沈容煜放下手中的筷子,臉上浮起淡淡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清妍女子,那模樣讓人猜不透他是什麼意思。
“怎麼不吃了?”秦歌挑眉看着面前的人,不知道他在玩什麼把戲。
“秀色可餐。”
“……”
他怎能用她的話來反過來說她?
秦歌囧。
他當真是越來越可惡了。
沈容煜話落,秦歌就拿起了筷子,將頭埋在了飯碗見,急匆匆地吃起東西來。
耳邊傳來一陣輕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沒吃飯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呢。”
不理會身側人的取笑,她繼續埋頭吃。
沒錯,他是一日沒吃東西,可她似乎也沒怎麼吃,這飯菜一入口,才發現有些餓了。
“別那麼着急,沒人跟你搶,慢慢來。”怕她吃的太快,出了問題,沈容煜勸說着。
秦歌擡起頭,挑眉看了沈容煜一眼:“誰說沒有人跟我搶,這不是有你呢嗎?”
沈容煜一愣,旋即大笑了起來,笑完之後,看着眸光吃的不亦樂乎的人,拄着下巴緩緩道了一句:“我記得,這頓飯似乎是有些人專門爲我做得。”
秦歌的動作頓了下來,她低頭看了看桌上的飯菜,大半都進了自己的肚子,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她嘿嘿笑了兩聲,將剩下的飯菜都倒進了沈容煜的碗中:“你吃,你吃,你快點吃。”
沈容煜低頭,看着碗中的小山,戲謔一笑:“沒關係,這飯菜都給你吃吧,等你吃完了,我吃你就好。”
“……”
她是他餵養的豬嗎?她吃肥了,好等着他來宰?
“我不吃了,你吃吧。”秦歌憋着嘴道。
瞧着面前小女人氣鼓鼓的面頰,沈容煜眼睛一轉,基本猜出了她心中在想些什麼,也不多說,鬧了這會兒,他的肚子還真是餓了。
她親自下廚做的菜,可不能就這樣浪費了!
瞧着某人吃的香甜的模樣,秦歌滿意的笑了,她忽然在想,若是平常人家,身爲妻子,最大的滿足應當是看着丈夫勞作了一日,吃着自己煮的飯菜,心滿意足的模樣。
沈容煜吃完,擡起頭就對上了那樣明烈的笑顏,並非是那種非常放肆的笑,很淺很淺,卻像是烈日燥熱了他的心,瞬間,將他的心融化。
他伸出手,撫摸着女子的面頰,女子的身形一怔,想要擋開他的手。
“別動。”
“阿煜。”
你這是怎麼了?
“好久沒有這樣好好的看看歌兒了,讓我好好看看你。”手無意識地在她的臉頰摩挲着,不帶任何****,眉眼間充盈着寵溺,彷彿只是這樣靜靜地看着她在他的身邊,已經是這世上最大的滿足。
忽然想問一個問題:“歌兒,如果沒有遇見我,你將會做什麼?”
秦歌一愣,怎麼也沒有想到沈容煜會問這樣的問題。
如果沒有遇見他,她將會做什麼?
她從來也沒有思考過這樣的問題。
可是,如果沒有遇見他,也許她會爲了報仇,最後死在自己的仇恨中,只是——
“阿煜,這個世上從來都沒有如果,我遇見了你,並且愛上了你,這就是現在!”
沈容煜心一動,原本困在心中的猛獸,像是被解了套子,他猛然站了起來,一把將秦歌抱了起來。
秦歌驚呼一聲,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究竟想要幹什麼,就察覺自己被放在了牀上,她緊緊地抓着他的衣裳,低喚一聲“阿煜。”
平日裡的稱呼,在這樣的時刻,彷彿成了情人間最動聽的語言,狂風暴雨般的吻,落了下來。
他所有的急切,都因爲她剛纔的那句話,她說沒有如果,她說愛上了他,這就夠了。
這樣狂熱的沈容煜,還只是在他們初次的那夜見過,粗暴猛烈,卻又不是溫柔,攪得秦歌像是飄在雲端,一時沒有着落,身體空蕩蕩的,繼續什麼來填滿,那種飄飄然的感覺簡直要將她折磨瘋了。
她急切地呼喚着他的名字,想要得到更多,對於某些話卻又難以啓齒,耳邊迴盪着男人可惡的笑聲,抓撓的她心裡癢癢的,讓她恨不得將眼前可惡的男人撓死。
誰準他這麼折磨她的。
她窩在他懷中低泣,那種難受再心底蔓延,讓她快要瘋了,可他偏偏還要折磨她。
“沈容煜,你個混蛋。”
“娘子,這個時候,你說這句話,只會讓我更加混蛋。”
嗚嗚嗚……
她不要和他說話了,這個可惡的男人。
然而——
半個時辰之後……
“沈容煜,你停下來,混蛋,你屬豬的嗎?怎麼都喂不飽。”
“娘子,你是一頭豬,那你說我是什麼?”
“……”
好吧,她承認,這個男人看起來冷酷沒有風趣,可是打趣起她來,讓她恨不得咬死他,被他折磨的實在受不住了,張口就趴在他的肩頭,咬了一口,也就是那一剎那,兩人身體一顫,登上雲端。
意識消失前,秦歌想,這丫的根本就是一*禽*獸!
看着懷中已經熟睡的女子,沈容煜滿意的笑了,他側頭,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轉頭閉上了眼睛。
翌日醒來,秦歌只差沒癱在牀上,她扶着牀,站在一邊,低頭看着顫抖不止的腿,就想將某個不知節制的人給咬死。
她這樣還怎麼出門?
秦歌哭喪着臉。
宛然端着水從外面走了進來,瞧見秦歌笑的一臉燦爛:“姑娘,您醒了?”
“嗯。”秦歌應了一聲,裝作一本正經的模樣,轉身想要走過去洗臉,卻沒有想到,剛跨出半步,腿一顫,就朝着地上撲去。
“姑娘!”宛然驚呼一聲,趕緊上前接住秦歌:“姑娘,您身子……還是莫要亂動的好。”宛然結結巴巴地說着。
昨晚那動靜鬧的,可是又不少人瞧着皇上抱着姑娘從書房內走出來。
咳咳,不過,這事兒還是莫要與姑娘說了,否則,姑娘臉皮薄,恐怕要不敢見人了。
秦歌的身體僵了僵,擡頭看了一眼宛然曖昧的眼神,咬牙切齒道了一句:“皇上若是回來,跟我說一聲。”
“……”
瞧着秦歌那恨恨的模樣,宛然輕咳了兩聲,姑娘這是……
皇上,您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