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聽見了?”流芸看着穆妗沂,問了一句。
穆妗沂一笑,走到流芸身邊,笑着道:“流芸,我知道,你定是瞧上了哪位王爺,你放心,我不會說的,都是小女兒家,這點心思我懂。”
這是她思考了多日得到的答案,有秦歌的事情在前,她覺得這樣的可能一點也不奇怪。
流芸一愣,裝作嬌羞地低下頭:“妗沂~”
只是目光卻一片冰冷。
擡起頭的瞬間,眼中的冷意全無,只有一片溫柔:“哦,對了,前兩日,我曾在後山的一處崖邊,瞧見了一株極爲罕見的蘭花,只是生長的地方有些特殊,我恐怕夠不到,今日下了課,妗沂可否幫我去挖來,我想栽種在院中。”
穆妗沂想也不想地就答應了,兩人約定了時間,只等着下學。
秦歌坐在院中看書,只覺得眼皮跳的厲害,一顆心很是不安,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一樣。
更讓她覺得奇怪的事,那看守僕學的小廝今日竟然讓她早早的下學,末了還叮囑她一句,讓她今日當心。
秦歌只覺得莫名其妙。
她一陣疑惑地出了僕學,沒想到,剛走兩步,就遇到了沈容衍。
見到沈容衍的剎那,秦歌終於明白,爲什麼今天眼皮總是跳了。
她想要繞道離開,卻沒有想到,沈容衍像是刻意在等着他一眼,看她逃開,幾步追上了她。
“秦姑娘就這麼害怕本王?那日,本王可還從母妃手中救了姑娘一命!”沈容衍絲毫不害臊地說。
秦歌聽了這話,氣結。
她都不知道沈容衍怎麼好意思將這樣的話說出口。
他自己都說了,那是他的母妃,她不信,她被陷害的事,他會完全不知!
“王爺的人情,秦歌記下了,他日秦歌會報答。”等到報仇的時候,她大不了少****兩刀。
“姑娘狡猾的跟狐狸似的,你說這話,本王如何信?不如姑娘陪本王喝杯茶,說會兒話,本王就當姑娘還了本王這個人情?”
雖是詢問的話,可沈容衍壓根沒給秦歌反駁的機會,抓起秦歌的手,就朝着一邊的涼亭走去,那裡早已備下了茶水。
秦歌看着面前的茶水,只覺得皇家着不要臉的無恥行爲是遺傳,某些人不要臉起來,也同樣無恥。
想到沈容煜,秦歌嘴角不自覺溢出幾分笑意,連帶着就有些鬆懈,沈容衍遞過來的茶水,她直接就喝了……
“妗沂。”流芸喊住剛出來的穆妗沂。
穆妗沂跑到了流芸面前:“我們先回住處,將東西放下,喊歌兒一塊兒過去。”
她剛想轉身,就被流芸抓住了手:“還是不要喊歌兒了。”
“爲什麼?”穆妗沂有些疑惑。
流芸伸手指了指日頭:“太陽很快就要下山了,那處地方稍稍有些遠,等到喊了歌兒,估摸着就要太陽落山了,天黑了我不保證能不能找到那裡,還是我們將花挖過來,到時候給歌兒驚喜,怎麼樣?”
穆妗沂一聽這話,覺得可行,當下欣然同意,兩人朝着後山而去……
“這茶——”秦歌看着眼前的杯子,只覺得腦袋一陣暈暈乎乎的,眼前的人突然變成了幾個。
秦歌嘿嘿笑了兩聲,指着面前的人:“阿煜,你怎麼這麼多頭啊!”
沈容衍含笑看着眼前天真爛漫的少女,從來不知道,她竟還有這樣的一面。
“秦姑娘,你醉了。”
“阿煜,你騙我,我明明喝的是茶,怎麼會醉?”
“我杯中的是酒,姑娘剛纔搶了我的酒。”
“哦,這樣啊,那我回去了。”說着,秦歌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就要往外走,卻沒想到,腳下沒有站穩,被一邊的沈容衍扶住。
“榮澤,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回主子,事情已經辦妥,想必此刻瑞王已經朝着這邊趕來。”
“好,很好。”
……
沈容煜看着眼前的一道身影,他剛剛回府,就瞧見一道身影從書房裡躍了出來,他下意識就追了過去,卻沒想到,這人一路竟然朝着學府方向而去,想到學府裡的秦歌,他有些擔心她的安危,朝着那邊追去,卻沒想到,那人竟然真的一路朝着學生住處而去。
當他落下時,已不見了那人的蹤影。
反正來都來了,猶豫了一下,他朝着秦歌的房間而去……
馬車上,秦歌覺得腦袋暈暈乎乎的,似乎有些不清醒,像是在做夢一樣,她下意識揉了揉額頭,只覺得那裡難受。
沈容衍看着面前不安地亂動的少女,眸光閃了閃,見少女舔了舔脣瓣,他的眸光深了深。
他伸出手,用指腹摩挲着少女的脣畔,當那柔軟的觸感傳來時,只覺身體像是被電流擊中一樣。
“真是一個惑人的小傢伙,要不是有要事在身,今日本王非要了你不可!”
摩挲着脣畔的手用了幾分力度。
迷糊中的少女像是察覺到了疼意,皺了皺眉。
“主子,到了。”
沈容衍轉頭,瞧了一眼懷中的少女,嘴角勾起一抹壞笑:“過了今日,你就忘了他吧,本王的懷抱永遠爲你敞開。”
說着,他低頭,吻上了她,用力地咬了一下,只將她脣瓣咬出了血,他吸了兩口,才放開。
察覺到了疼意,秦歌立刻驚醒,當瞧清楚面前的人時,她心中一驚,眼中瞬間閃過怒意。
啪!
一巴掌甩在了沈容衍的臉上:“沈容衍,你這個下流齷齪的人!”
痛罵一句,秦歌迅速躥出了馬車,沒跑兩步,瞧見了瑞王府,她下意識地跑了進去。
她想見沈容煜,很想。
……
“流芸,那蘭花究竟生長在什麼地方?到了嗎?”
穆妗沂說着,擡頭看了一眼天色,太陽已經落山,很快天就要黑了,再不快點,只怕回去的路不好走。
“快了,就在前面。”
“那我們快走吧。”
一盞茶的功夫後,流芸停了下來:“到了!”說着,她朝前跑了兩步,穆妗沂剛想追過去,就聽見耳邊傳來疑惑的聲音:“咦,我記得是在這裡的,怎麼沒有了呢?”
“在哪裡?找到了嗎?”
“我也不知道,那天我記得是在這裡看到的,不知道爲什麼沒有了,要不妗沂,我們倆在這附近找找,要是我瞧見了我就喊你,你瞧見了就喊我怎麼樣?”
“好。”
說着,流芸率先朝着一個方向而去。
穆妗沂低頭,認真尋找了起來,只是她卻沒有注意到背後有人正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