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澤自思考之中脫離了出來,擡眸看向了琥珀公主。
琥珀公主瞪着眼睛看着那澤,她現在很是希望他能夠告訴她安長溪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她想要害自己而故意編出來的,可是她在那澤那雙眼眸之中,卻分明看見了一絲她很久沒有見到過的,嗜血的光芒。
“公主,郡主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就在這個時候,那澤緩緩的開口道:“就在一個月之前,皇后突然染上了重病,口不能言,是以韋貴妃開始掌權,如果按照時間來計算的話,怕是此時皇后應該已經歸西了。”
“你胡說!母后怎麼可能會出事?她明明那麼健康,是不是安長溪故意讓你這樣說的?是不是?那澤,你是我的貼身侍衛,你是翼國的人,怎麼能夠淪爲雲國的走狗!”琥珀大聲的喝道,然而話音一落,一旁的銀月擡手就給了她一個巴掌。
安長溪毫不在意琥珀此時的態度,這樣的事情若是放在她的身上她肯定也不會相信,伸手示意那澤回來,安長溪起身來到了她的面前,淡淡說道:“我知道這種事情由我來說你肯定不會相信,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你信不信,即便是你現在死了,翼國也不會派遣任何的人過來。”
“不!母后不會有事的……”琥珀公主硬生生的擠出了這幾個字,但她卻清楚的感覺到她的牙齒在不住的打顫。
聽了這話,安長溪笑了,她的笑容彷彿雨過天晴之後的天空,澄淨而清澈:“你不要自己騙自己了,你也接受了是不是?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忘記了說了,其實從一開始藍紀離對待你和卿宇就只是單純的利用,只是沒有想到,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與他結盟,真是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琥珀啊琥珀,說起來你還真是可憐。”
“安長溪,你這個毒婦,你說什麼我都不相信!”琥珀公主瞪着眼睛,彷彿是一頭被激怒了的野獸,拼命的掙扎着,臉上露出了一種猙獰而陰森的笑意,那笑聲更是陰寒,讓人頭皮發麻。
厭惡打的看了這個瘋狂的琥珀公主一眼,安長溪搖了搖頭,卻聽琥珀道:“安長溪,你說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讓我萬念俱灰,達到你自己的目的對不對。”
事到如今琥珀公主還是不肯接受事實,安長溪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擡頭又是一臉的笑意:“隨便你吧,信也好,不信也罷,我之所以將事情告訴你,不過就是想要讓你能夠多多瞭解一些翼國如今的形勢,可你不信,還這麼激動。”
“即便你說的是真的,即便是母后真的離世了,但是我還是翼國的公主,你能夠把我怎麼樣?難不成你還想殺了我?你不敢,你若是殺了我,我父皇是不會饒恕你的!”
聞言,安長溪突然笑了起來:“琥珀公主,你是不是搞錯了,現在你在雲國,就算是我殺了你,也沒有人會知道,到時候我讓那澤回去稟告,隨便編個理由難不成翼國還會因此而派人過來查證一番?”
沒有想到安長溪會這樣說,琥珀臉上驚恐的神色越發的加重了些,她方纔之所以那樣的囂張,那樣的不把她放在眼中,無非就是因爲她的身份,因爲她並不屬於雲國,可是她的確是想錯了,這裡
是雲國而不是翼國,安長溪真的將她殺了的話,只需要編一個理由就能夠搪塞過去,事到如今她究竟該怎麼辦呢?
看着安長溪臉上的笑容,琥珀搖了搖頭道:“安長溪,你不能夠亂來,紙包不住火的,你真的殺了我的話,總有一天我父皇會知道的,到時候她一定會爲我報仇!安長溪,你我之間其實沒有什麼你死我活的仇恨,你放我了好不好,我保證,再也不纏着王爺了,再也不與你做對了好不好?”
這番話聽在安長溪的耳中卻是讓她笑了起來,沒有你死我活的仇恨?再也不會做對了?她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的人,一字一句的說道:“當初我與你也沒有深仇大恨吧,可你還是對我用了那樣的刑罰,紅綢與你也沒有深仇大恨,可你卻利用那樣殘忍的手段殺了她,而這一切,不過是因爲你口中那膚淺的愛與對我無端的仇視!你這樣喪心病狂的人,難道我還應該對你寬容,給你講道理嗎?”
其實安長溪本不想趕盡殺絕的,可當初她親口答應了紅綢,一定會爲她報仇,既是她的承諾,她就一定要哦做到,絕對不會食言。
“程安,蜱蟲都準備好了嗎?”安長溪面上的盈盈笑意之中帶着無限的殺意與寒冷,“準備好了就讓琥珀公主嚐嚐吧。”
程安低應了一聲,拿起放在桌上的盒子走到了琥珀公主面前,將那小小的蜱蟲一隻一隻放在了她的手臂之上。
看着鑽入皮膚的蟲子,琥珀公主大聲叫道:“快拿走,我是翼國的公主,你們不能夠這樣對我,不能!安長溪,你這個賤人,還不快讓他們放了我,賤人,快放開我!”
眼見着琥珀公主的手臂已經漸漸的腫脹了起來,安長溪緩緩的注視着她,微微笑了一下:“那澤,我很討厭她的聲音。”
那澤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任何的神色,快步走了過去,伸出手鉗制住了琥珀公主的下頜,隨後用力讓她伸出了舌頭,手刀一翻,頓時鮮血如注,那半截舌頭重重的跌在了地上,琥珀公主慘叫了一聲,兩眼一翻,竟是暈了過去。
“把她放下來,我記得她曾經用這雙手將銀針扎入我的身體,所以,我不想再看到了。”安長溪冷冷的說着,此刻,她就像是在十八層地獄之中爬上來的索命惡鬼,一點一點的正在侵蝕着琥珀的生命。
那澤聽了之後,頭也沒擡,手中的匕首還帶着鮮血,一把挑斷了琥珀的手筋,又整整齊齊的將她的手指砍了下來,琥珀被這樣刺骨的疼痛疼醒了過來,只是此刻,她再也沒有反抗的力氣,因爲被放在了地上,她不住的翻滾着,一襲華服已經沾滿了泥土,破敗不堪,十分的狼狽。
“拿冷水過來。”安長溪再次命令道。
很快,冰冷刺骨的水便澆在了琥珀公主的身上,這樣的場景讓她不由得想到了當初她折磨安長溪的時候,那個時候,她絕對不會想到,有朝一日,她會被這個女人用同樣的方式來折磨。
“那澤,把蜱蟲挑出來,我記得琥珀公主曾經說過,竹籤插入指甲的感覺一定很舒服,只是我無法看到了,但是她的手掌還在,就用這個辦法讓她享受一番吧。”安長溪說這話的時候雲淡風輕的,彷彿她眼
前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畜生一般。
聽到安長溪的話,琥珀公主瞪大了眼睛,想要張口大罵,然而她開口之後就只是一個黑漆漆的血洞,沒有任何的聲音。
“琥珀公主的眼睛可真是美麗的很。”安長溪冷冷的與她對視,忽而臉上帶上了一種異樣的笑容。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就見那澤已經伸出兩根手指,夾雜着凌厲的氣勢狠狠的戳向了琥珀公主的眼睛,將她那圓潤的眼珠生生的摳了下來,沒有一絲的遲疑。
琥珀措手不及,張着嘴嗚嗚的叫了起來,此時她的手已經斷了,又沒有了舌頭,連眼睛都已經被摘下,鮮血順着她的眼眶留了下來,在那白皙的皮膚上異常的醒目,片刻之後,她開始不斷的在地上爬來爬去,似乎正在尋找已經被扔到一旁的眼球。
被那澤扔在地上的眼球好巧不巧的滾到了安長溪的腳下,甚至還有些輕微的彈跳,沾着灰塵的眼睛已經沒了之前的清澈明亮,安長溪將那眼球慢慢的踢到了琥珀的身邊,緩緩的低下頭來,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虛!你聽這聲音。”
琥珀強忍着身上的劇痛,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而後便聽見了兩聲“噗噗”的聲音,她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更不明白安長溪的一絲,依舊緊緊的逼着嘴巴不敢出聲。
看着琥珀如此的反應,安長溪搖搖頭:“你還真是個愚蠢至極的公主啊。”
良久之後,琥珀才終於意識到了安長溪方纔的意思,掙扎的爬了過來,看起來像是一個可憐而卑賤的乞丐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程安拿着長長的竹籤走了進來,臉上沒有任何的懼意,蹲在地上將那些竹籤狠狠的扎進了她沒有了手指的手掌之上!
“你的手指沒了,這便是我送你的禮物。”安長溪很是滿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目光淡漠而蕭瑟,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如此的血腥。
琥珀在地上不住的顫抖着,蜷縮着,翻滾着,身上的疼痛已經讓她想要立刻就死去,看着她這樣,安長溪突然倒吸了一口氣:“真是可憐,那澤,把東西撒上去吧。”
很快那澤就將桌上的藥包打開了,在她的身上撒上了這些黃色的粉末,這些粉末落在琥珀的身上,帶着一種奇異的香氣,琥珀嗚嗚的叫着,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就被丟到了不遠處一個巨大的箱子之中。
那箱子裡裝的是十幾條黑色的長蛇,聞到她身上的味道,立刻向她怕了過來,將她捲入到了蛇羣之中,生生的鑽進了她的耳朵,鼻子,嘴巴,這些蛇幾乎是無孔不入,將她身上的每一個孔洞都塞滿了,最後竟是從她的肚子之中怕了出來,直到她徹底停止了呼吸。
這場面十分的刺激,令人害怕,就連一直看着這一幕的金月銀月都不由得低下了頭,就在這個時候,安長溪擡手一揮,程安便將箱子的蓋子合上了,安長溪淡淡說道:“這一切,就到此爲止吧。”
看了一眼那箱子,程彬低聲問道:“郡主,接下來該怎麼辦?”
安長溪臉上帶着一種釋然的神情,雲淡風輕的說道:“挫骨揚灰,我要讓她永遠也找不到輪迴的路,替紅綢報了這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