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過來的時候,邢燁正在梅園裡佈置一個陣法,楚王妃想叫邢燁,皇后擡手阻止了她。
她女兒就是喜歡搞這些玩意,所以她多多少少知道一點,弄這些東西的時候輕易不能被人打攪。
“可就是他了?”心裡這麼想,但皇后還是打量着邢燁確認道。
“就是他了。”楚王妃就也沒打攪他,正好讓皇后有機會先好好過過眼。
楚王妃問道:“怎麼,可是不滿意?”
“年紀有點大。”皇后就道。
楚王妃就說道:“年紀大點算什麼,咱都是過來人了,這年紀大點的男人才好,懂得體貼女人照顧女人,要是個愣頭小子,那很多地方還不得明婉去遷就他?”
這話倒是,皇后點頭。
“你別看他年紀,看看他其他方面,性情方面你放心,這個我親自過過眼的,絕不會叫明婉受委屈的。”楚王妃說道。
皇后點頭,然後就認真打量起邢燁來了,小夥子相貌方面的確很是不錯,氣質也好,他在那有條不紊的忙着,看着就十分賞心悅目,舉手投足也落落大方,看得出來是個心有天地,不是個鼠目寸光的。
“不錯吧?”楚王妃看她越來越滿意的臉色,就笑着道。
“還行。”皇后也笑着道。
“什麼還行,在京城那些佳公子中想要找個能他相比的,那還真不多,我也是明婉的親嬸嬸,要是不好我還能默認他跟明婉的來往?”楚王妃就道。
“這件事我欠你一個人情。”皇后就笑道。
“這欠什麼人情,都是咱的小輩,他們只要能好咱就高興,你可別跟我說那些。”楚王妃說道。
皇后知道她性子,笑着點頭也沒多說什麼,雖然她的人情千金難買,但到了楚王妃這個地位,的確沒什麼需要用得上她人情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們這邊剛評價完,那邊邢燁就完成了他手裡的活。
然後就想剛發現她們一樣,一臉詫異,詫異完,就走過來行禮:“見過王妃。”看向皇后:“不知這位怎麼稱呼?”
“她是我一個老朋友,就想來看看這些絕品雪梅長勢如何,打算遷兩顆回去,倒是沒想到遇到你。”楚王妃就笑着道。
心道你小子裝得還挺像那麼回事。
不知情的皇后就順着她的話點頭了,笑看着邢燁:“你剛剛在那忙的可是奇門遁甲五行八卦?”
“夫人難道也懂?”邢燁就道。
“我不懂,但是我女兒喜歡這些玩意,我也就看過她擺弄過。”皇后頷首道。
“王妃跟夫人過去那邊坐吧。”邢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楚王妃就帶着皇后過來坐下了,然後就看到一個帶着小旗的棋盤。
“你這是在弄什麼?”楚王妃就問道。
“最近新研究出了個陣法,就實驗了一下。”邢燁說道。
“什麼陣法?”皇后問道。
“一個迷陣而已,夫人要是想試試,可以讓兩位嬤嬤進去梅園,我演練一下給你們看。”邢燁就道。
“我想見識你這本事很久了,金嬤嬤,你去試試。”楚王妃就道。
“簡嬤嬤,你也去試試。”皇后笑着道。
“王妃跟夫人要不要跟我打個賭。”邢燁就笑道。
“賭什麼?怎麼賭?”楚王妃就笑看了皇后一眼,問他道。
“我賭沒有我放她們出來,她們一天一夜也走不出這十三株梅樹來,要是她們走得出來,那我輸,我可以幫王妃跟夫人算一次壽命,但要是我贏,王妃跟夫人得去幫我給我小師妹要兩壇酒。”邢燁就笑道。
“你倒是貪杯。”楚王妃笑罵道,然後問皇后:“怎麼說,你賭不賭?”
“這十三株梅樹纔多大,我倒是想看看這小夥能不能困住金嬤嬤跟簡嬤嬤,賭。”皇后挑眉道。
“兩位嬤嬤進去吧。”邢燁就對金嬤嬤跟簡嬤嬤道。
金嬤嬤跟簡嬤嬤就依言走進那十三株梅樹中了,只見邢燁在棋盤上移動了三個棋子,就停下動作,笑道:“兩位嬤嬤可以走了。”
然後金嬤嬤跟簡嬤嬤倆個就開始在這十三株梅樹裡邊打轉了,明明都要走出來了,可是接下來的一腳就偏偏轉了回去,那感覺就跟她們遇到一堵叫她們不得不避讓的牆一樣,可是沒牆啊,只要踏出來那就出來了,看得楚王妃跟皇后乾着急。
金嬤嬤跟簡嬤嬤走了兩柱香,還是在原地打轉。
楚王妃跟皇后倆是親眼看着她們走的,從最初的爲之着急,後面就慢慢平穩下來了,楚王妃還有點恨鐵不成鋼,皇后則已經是笑看向對面這儒雅淡定的小夥了。
真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不用再繼續了,我們輸了。”皇后就笑道。
“是輸了。”楚王妃無奈道。
邢燁笑了笑,就把棋子回了原位,笑道:“兩位嬤嬤,出來吧。”
然後金嬤嬤跟簡嬤嬤倆就跟撥開雲霧見青天一樣,看到皇后跟楚王妃就一臉的驚喜,那種感覺就跟見證了什麼奇蹟一般。
“什麼感覺?”楚王妃就問道。
“路很長,走都走不盡,懸崖也很多,下邊深不見底。”金嬤嬤說道。
“雖然知道那是幻想,可是奴婢們還是不敢去冒險,太真了。”簡嬤嬤也道。
“什麼懸崖,那明明就是出路,你們倆真是笨死了,就閉着眼睛往下一跳,這不就出來了嗎?”楚王妃就道。
金嬤嬤跟簡嬤嬤汗顏,皇后就笑了:“你有膽你去試試。”
楚王妃一噎,道:“咱現在欠了邢燁兩壇酒了,那酒可貴着呢,我聽皓兒那臭小子說,一罈得三千多兩銀子。”
“三千多兩就三千多兩,你還差了這點錢不成。”皇后笑道,然後看向邢燁:“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酒你放心,我們會給你送來的。”
“夫人跟王妃慢走。”邢燁頷首笑道。
然後皇后跟楚王妃就回來了。
“簡嬤嬤,你覺得他如何?”路上,皇后就問簡嬤嬤道。
“娘娘若要問老奴,那老奴是沒看出什麼不好的。”簡嬤嬤就笑着道。
聞言,皇后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