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倆人來見雲惜淺的時候,嘴脣上都有些未去的紅腫。
雲惜淺看了,眼角不自覺抽了抽,調侃道:“我說你們倆個差不多就行了啊,這都快要成親的人了,怎麼就這麼把持不住。”
這話叫白荷白竹雙雙羞紅了臉,然後倆人二話不說就跪了下去,雲惜淺一愣,然後道:“跪着做什麼,我這的規矩你們該是知道的,我不喜歡別人下跪,有話都起來說。”
“小姐,你讓我們說完我們再起來。”白荷說道。
白竹嗯嗯點頭。
“起來說,不然待會膝蓋痠痛我還得去藥房給你們弄藥,多費事。”雲惜淺擺手道。
聞言,倆人對視了一眼,這才攙扶着起來,然後白荷就說了,她還不想嫁人的話。
雲惜淺愣了愣:“還不想嫁?”
她看她們倆這樣,還以爲這是答應了,卻不想是這個答案,她看着白荷確認道:“你可想好,我只會給你做主,但不會干涉你的決定,你現在已經十七了,我本來是想多留你們一點時間的,省得到時候生孩子年紀太小受大罪,但是十七說起來也不算小,要嫁可以嫁了,加上有我在,到時候生孩子問題不大,白荷,現在告訴我你考慮的結果。”
“小姐,奴婢知道你是真心爲奴婢好,但是奴婢暫時還不想嫁,奴婢想再緩緩,等奴婢想嫁人了,到時候再求小姐給奴婢做主。”白荷屈膝欠身說道。
雲惜淺點頭,轉看向白竹,還不待她說話,白竹也屈膝欠身道:“小姐,奴婢跟白荷一樣。”
“這是你們倆個的終身大事,我也不強迫你們,看你們自己的意思吧,只是楚東跟阿達那邊你們倆搞定了,他們好像都迫不及待想把你們娶進門?”雲惜淺問道。
“阿達那邊奴婢已經跟他說好了。”白荷臉紅道。
白竹也臉紅地點頭道:“楚東那我也說了,他答應了。”
“既然他們答應了,那就沒啥大問題,不過你們倆個給我小心點啊,既然還不想嫁,那就別太過火,過過乾癮就行知道不?”雲惜淺一臉長輩嘴臉地說教道,一點沒有當初她也有情不自禁的自覺。
白荷白竹紅着臉應下了,雲惜淺就起身過來書房這找她家爺了,楚天皓笑問道:“媳婦兒,怎麼不多睡會。”
“又不是豬,哪裡成天睡得着。”雲惜淺白了他一眼,然後就順勢倒他懷裡去來了。
“爺,你是不是還有正事要辦?”躺他懷裡了,她纔想起來自己會不會打攪到他。
“沒事。”楚天皓又把她按回懷裡了,一邊就執筆開始辦公,一邊問道:“媳婦兒,這時候過來找爺是不是有什麼事?”
雲惜淺就把白荷白竹倆的事說了,本以爲她家爺會說她們倆不識好歹,但是她家爺這回卻是笑了:“還算你那倆丫鬟有點良心,要不然爺往後會再培養倆個伺候你。”
她們倆個要真答應嫁,他心裡立刻就會把她們拉入黑名單,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她們是早以爲他跟她媳婦兒沒成婚前就洞房了的,可這麼長時間,現在他媳婦兒還沒能懷上孩子,她們就敢自己嫁人,這往後她們要是懷上孩子呢?這難道不是再給他媳婦兒添堵麼。
這樣不爲主子着想的丫鬟要來何用?
所以他答應歸答應,但她們倆個以後就當普通丫鬟使喚了,往後下面那叫白雪白莉還有白霜的也不錯,可以提上來暫時使喚使喚,他有的是時間培養給他媳婦使喚的。
但有點出乎他的意料,沒想到今一早楚東就給他說了,說那叫白竹的丫鬟還不想嫁,想等他媳婦兒爲他剩下子嗣了再嫁。
楚天皓假情假意地安慰了楚東一番,就把他打發了,不枉費他媳婦兒往日對那倆丫鬟的看重,看來還不錯,還算忠心。
雲惜淺聽完他的話卻是愣住了,解釋道:“爺,白荷白竹對我一起很忠心。”
“那是在你看來,在爺看來她們倆所做的一切那根本就是她們應該的,那就是她們的本分,至於忠心不忠心,這日久見人心,往後才能知道。”楚天皓沒當回事地道。
“她們爲了我都不想嫁人了,還不夠忠心?”雲惜淺傻傻道。
“這也就是一般,身爲你的貼身丫鬟,那就是爲你而活,把你看得比她們自己的命還重要,這才叫合格的貼身丫鬟,這件事只能證明她們倆不笨,但這份聰明勁她們怎麼用,這得往後才能知道,現在說這些太早了。”楚天皓說道。
雲惜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楚天皓親了親她俏臉,說道:“這些事你能懂就懂,不懂也沒事,有爺給你保駕護航,你不會叫人欺瞞了去的。”
“爺,其實她們幾個對我忠不忠心,我自己也是有感覺的。”雲惜淺弱弱道。
見她還當真自己聰明能看破人心了,楚天皓無奈地擱下筆,開始教導她了,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簡直就是把她說得跟幼稚園小女童一樣單純懵懂不懂人間險惡,又凸顯出了他恍然無敵金剛奧特曼一樣從天而降,要是沒有他在,她的人生將會是一片看不到光明的黑暗,將會充斥在爾虞我詐人與人的信任到哪去了的一種懷疑人生的生活狀態中。
雲惜淺聽得眼角直抽,見他還有再往下說下去的趨勢,趕緊道:“爺,這輩子我能遇見你真是我修了三輩子的福分。”
楚天皓一臉你知道就好了的表情,雲惜淺有點受不了了,想起身離開,楚天皓把她拉回來:“媳婦兒,幹嘛去呢。”
“爺,我想去廚房看看,給你弄點好吃的。”雲惜淺解釋道。
“不用你動手,讓她們做就行,你陪爺待會。”楚天皓道。
“爺,我在這不會打攪到你嗎。”雲惜淺不由得道。
楚天皓搖頭:“不會,你就陪着爺就行,爺很快就能處理完。”
然後,雲惜淺就安靜地躲他溫暖的懷裡了,躲着躲着,她就慢慢睡了過去,楚天皓一看,就失笑了,還說不困,她最近就跟只貪睡的小豬一樣,成天想睡覺了,從旁拿了件披風給她披上,就將手裡最後一點事處理完,就小心翼翼抱着她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