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預兆的,雲惜淺直接就被這消息給震蒙了。
虢國夫人還活着?
她轉臉看向楚天皓,想看看是他說錯了,還是她聽錯了,但無疑的,她在楚天皓臉上看到了肯定。
難道這個已經沒了二十幾年,素未謀面的婆婆現在真的還活着?
這種事怎麼可能呢,要是還活着,那這些年來怎麼沒來跟她家爺相認?她可不相信虢國夫人那麼狠心,因爲她是用命生下她家爺的,這是一個母親對自己孩子的愛,絕對不含任何瑕疵的那種。
“爺,你確定了沒有?”雲惜淺回神過來,再次確認道。
“確定了。”楚天皓輕嘆了聲。
從楚景武嘴裡得知這個巨大的消息後,他便已經將相信了,但就算信了,他也還是花費了大代價在幾天前收集到了東陵這位盛世皇貴妃的一些特徵。
見過她的人的確真的是少之又少,但也是不是沒有,尤其是在近年,這位皇貴妃倒是不再像以前那般神秘,她會在宮裡偶爾走動,如此一來,見過她的人自然也就不少了。
不知道楚景武是怎麼得到東陵皇貴妃畫像的,但是很明顯的是,這個消息的確屬實,也完全符合他打聽來的那些特徵,與虢國夫人的空墓這一件事,他就能夠完全肯定,那就是已逝的虢國夫人無疑!
但是問題來了,虢國夫人爲什麼要詐死,她爲什麼要捨棄他這個兒子,還捨棄他父皇,直接另嫁到東陵去,還跟天炎帝那樣變態的人生下一對子女!
難道他這個兒子有讓她那麼討厭嗎,是不是因爲生他的時候,害她大出血,所以她才詐死這麼多年,連一點消息也不給他?
這陣子裡,楚天皓就鑽進這樣一個牛角尖裡出不來了。
要不是雲惜淺此番捨身飼虎,他沒準還得繼續鑽牛角尖下去。
楚天皓一想到自己這個貼心的媳婦兒,不由得緊緊把人抱住,果然還是自己媳婦兒好,就一顆心都撲在他身上了。
雲惜淺現在哪裡還有心情跟他風花雪月啊,推了推他示意他別抱這麼緊,又一連串地問道:“那現在虢國夫人呢?她人哪去了,這個消息又是怎麼打聽到的?她既然還活着,那爺你怎麼還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現在咱要做的應該是第一時間把她接回來纔是,其餘的問題,到時候再慢慢解決,反正時間有的是。”
說實在話,這個消息於她來說實在太過巨大,這叫她也有點小激動,因爲她清楚,虢國夫人在生下她家爺後就大出血而亡,這件事在她家爺心中一直是根刺,哪怕她家爺沒說,她也清楚他在自責是他一出生就剋死了虢國夫人。
但是現在虢國夫人居然真的還活着,那可就意味着她家爺能夠除去心頭那根刺了,這於她來說實在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爺,你說話啊。”雲惜淺催促道。
這麼多問題要他先回答哪一個?
楚天皓略微無奈地看着她,不過算了,他小媳婦還小呢,他得多包容包容她。
於是就開始說了,這個消息是從楚景武那來的,至於他是怎麼來的,他沒問,且也沒必要問,只要知道虢國夫人的確還活着的消息,那就行了。
又說了他火速派人下去查證,最後得到的那些鳳毛麟角的消息證明,那就是虢國夫人無疑。
雲惜淺直接懵逼了,什麼?她婆婆現在在東陵,而且還是那位連她都聽說過,這麼多年來一直被東陵天炎帝當眼珠子寵,當絕世珍寶給捧在手心上的皇貴妃?
再回想一下她家爺最近這些天的情緒,雲惜淺可算是能理解一二了。
看到她這樣,楚天皓哭笑不得:“不用用這種眼神看爲夫,爲夫有你這個心肝寶貝仗義犧牲,現在已經沒事了。”
說着,又把手摸到她挺翹的臀上來,十分貪戀地摸了好幾把,讚道:“跟絲綢一般柔順,真是叫爲夫死在這上面都值得了。”
“胡說什麼呢!”雲惜淺臉紅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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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又道:“爺,我覺得這件事裡邊肯定有原因!虢國夫人她絕對不會這樣無緣無故就舍下剛出生的你,跟東陵皇帝去東陵!”
“這話怎麼說?”楚天皓不解。
“爺,你應該知道天炎帝曾經瘋狂追求過虢國夫人的事吧?我聽說他對虢國夫人簡直愛到極致,到了一種如癡若狂的地步。”雲惜淺道。
“這事你怎麼知道的?”楚天皓詫異。
他知道這種事很正常,但是她極少出去交際,這種事也算是陳年辛秘了,誰沒說會說給她聽?
“六妹說的。”雲惜淺道。
這件事是雲絡嬌告訴她的,還是當時盼盼小姑娘剛滿月的時候,雲絡嬌耳聽八方的,對於這些事是很清楚的,那天看到盼盼小姑娘的眼睛,她就順勢把這事說了。
楚天皓聞言,就無奈搖搖頭,表示對雲絡嬌那性子的無奈,然後點頭道:“然後呢,接着說。”
“還用接着說什麼?”雲惜淺理所當然道:“當年他那麼癡迷虢國夫人,要是在她生產的時候,給製造些事故出來,我覺得這件事就算不容易,但憑他的手段也絕對並非一絲可能都沒有。”
“你是說虢國夫人之所以會產後大出血而驟亡,這是天炎帝乾的?”楚天皓一愣,道。
“我覺得很可能!”雲惜淺點頭道。
這件事她並非空穴來風隨便安慰楚天皓,而是事實。
當年天炎帝那般癡迷虢國夫人,但在虢國夫人出事後,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於情於理都不符合他的性格!
從這一點出發看,就不難推測出,在虢國夫人出事之前,他絕對是已經知道了的,所以出事後他纔不會有其餘反應,因爲一切都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無需擔心!
“但是當年虢國夫人是大出血,而且還沒了生息……”
楚天皓這些話還沒說完,就自己停住了:“東陵私底下還有不少神秘巫師,難道這些事是他們的手筆?”但又自言自語道:“一定就是他們了,要不然別人絕不會有這樣瞞天過海的本事!”
說到最後,他語氣不免帶上兩分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