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嚴氏一張臉上全是喜色,哪有之前那種要死不活的樣子,看到他這麼早回來還詫異了一下,不過聞言就知曉了,笑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了?”
“廢話,問你呢,我小孫兒呢?”容席急道。
嚴氏抿嘴笑,但就是不說,可把容席急的不行了,當下就要自己過去找。
嚴氏哎哎地趕緊拉住他,道:“急什麼,瑞哥兒還在睡覺呢,你可別去吵他,等他自己睡醒了,到時候再見,這一路上可累壞他了。”
容席聞言,這才挺得住腳,然後就開始問她:“他叫瑞哥兒?”
“嗯,祥瑞的瑞,這是瑞哥兒親自告訴我的。”嚴氏得意洋洋道。
容席咋舌羨慕,道:“你給我說說看,瑞哥兒他長什麼樣子?”
“瑞哥兒長得自然不用說,好看得不得了,跟潘兒小時候長得特別像,但比潘兒還精緻,而且也特別懂事……”說到自己這個從天而降的寶貝金孫,嚴氏的誇讚那是滔滔不絕綿綿不斷,誇得的天上少有地上無雙。
換一個人聽,那肯定覺得膩歪,不過聽在容席耳朵裡,那是格外的動聽啊。
他的乖孫可不就是這樣的?
“我聽說兒媳婦肚子裡還懷着一個?”容席想起來了,忙問道。
“可不是,現在已經六個月了,我看她肚子尖尖的,這一胎十有八九又個是小子,很快咱就又要有孫子了。”說到這個,嚴氏更滿意了,臉上那笑也是怎麼也掩不住。
瞧瞧這,這纔多久,她就前後要有兩個孫子了,哎呀,當真是叫她喜得掩不住嘴啊,今晚上睡覺她覺得她都能笑醒。
容席聞言,自然也是高興得很的。
他問嚴氏道:“你現在還趕她嗎?”
嚴氏知道他這是故意在刺自己,也不介意,大改口風道:“現在還有什麼好趕的,我看她也是懂事得很,要不然也不能把咱乖孫教的這麼好。”
容席鄙視她。
容俞後邊趕回來,也從許氏那聽說了,十分感概得對他大哥道:“沒想到潘兒這小子瞞得這麼深,虧得咱還打算給他張羅親事,這小子自己全給辦好了。”
“越兒,你可要抓緊了啊,你大哥現在可已經快是兩個孩子的爹了。”容席對容越哈哈笑着勉勵道。
容越滴汗,道:“我知道了。”
這邊欣喜熱鬧着,另外一邊容潘把沙珍珠跟兒子先安排休息睡下後,就聽說他爹跟二叔都回來了,便沒多耽擱,出來見他們一干長輩了。
一系列請安後,容席就開始沉着臉問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高興歸高興,不過該問的還是要問清楚的。
“就是我看上珍珠了,就經過她父母答應,跟她先在她孃家那成了親,我知道娘一直不喜歡外域的姑娘,就暫時沒她帶回來,今年那邊沒什麼事了,瑞哥兒也這麼大了,我就想着帶回來給你們看看。”容潘如此說道。
嚴氏聞言一愣,忙問道:“帶回來給我們看看?這麼說你還要帶瑞哥兒走?”
容席第一個不答應:“你這叫什麼話,瑞哥兒既然已經回來了,那以後就留在京城,定國公府的一切條件都比你那邊強一百倍,你可不要耽擱我孫子成長!”
“就是,瑞哥兒必須留下,而且難道你還不放心我們麼,瑞哥兒肯定過得不會差的。”嚴氏也緊着道。
容潘做出一副爲難的樣子,沒說話。
容席怒道:“你這小子一走就是這麼多年,從來就沒在我們身邊盡過孝,現在連我們想留瑞哥兒下來,你都不答應嗎?”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容潘自然也就只能‘無奈’答應了,道:“好吧,那瑞哥兒到時候就留下,由爹你親自給他啓蒙,等他再長大些了,再送他去學堂。”
嚴氏滿意了,容席臉色也緩和了。
這個問題解決了,還有就是兒媳婦的問題了,這個容席不方便開口,由嚴氏來。
嚴氏道:“那珍珠跟肚子裡的孩子呢,你打算怎麼辦?”
“也暫時都在京城裡吧,我到時候會先過去,讓珍珠在京城安胎,等孩子長大些了,我再來接她們母子過去,至於瑞哥兒,就留在京城。”容潘說道。
“小的時候可以留在你們身邊帶着,但等跟瑞哥兒這麼大的時候,也得送回來,要準備開始讀書了。”嚴氏說道。
容潘也沒有反駁,京城這邊的條件的確要比外域那好得多,所以到時候把老二送回來也是可以的,不過還久着呢,到時候再說吧。
“名字取了沒有?”容席開始打小孫兒的主意了。
“還沒呢,爹學富五車,要不就幫忙取兩個唄,男女各一個。”容潘笑道。
容席很滿意這小子識趣,當即便道:“行,這件事包在爹身上了。”
“今天太累了,明天一早珍珠跟瑞哥兒再過來跟爹孃,還有二叔二嬸正式見禮。”容潘對他們說道。
許氏笑道:“反正現在人已經進咱大門了,這事不急,倒是珍珠肚子這麼大了,這一路上顛簸,讓她多休息休息。”
容潘略囧,他媳婦還嫌棄一路上走得太慢呢,不過倒是沒含糊,點頭就應下了。
又坐下來聊了一會邊關那邊的事,又聽容席容俞給他說京城這邊的情況,容潘這纔想起來,說道:“表妹現在應該生第二胎了吧?”
“已經生了,小傢伙壯實着呢,而且也特別乖,不哭不鬧的,就睜着眼睛看人。”嚴氏笑道。
“嗯,過幾天我帶珍珠過去坐坐。”容潘點頭道。
嚴氏是知道這些年來雲惜淺每年都會派人往邊關那送去不少東西的,冬天送的是那些特別防凍的,夏天派人送過去是那些防曬的,都起到極好的保護作用,所以對於雲惜淺,嚴氏也是喜歡之餘,又特別感激。
邊關那地方冷的時候冷死人,熱的時候也熱死人,沒點防護手段,那真跟煉獄差不多啊。
說完這個,容潘又說了一個月後給沙珍珠補辦婚禮的事,聊過之後,他也就回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