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氏跟許氏更是滿意這個外甥女了,能有她的這不驕不躁一如既往的性子,這樣保持下去,往後就真的是不用她們再多擔心了,她會過得很好的。
聊了好一會,嚴氏跟許氏這才停下來,塞給了雲惜淺兩千兩,讓她自己留着。
雲惜淺無奈,推脫了一下,但見沒辦法了,這才收下。
嚴氏跟許氏這才滿意回去了,她們當然知道外甥女是不缺錢的,這不過是她們對她的心意,見她明白,她們自然是高興的。
回到定國公府,容席便問雲惜淺情況了。
嚴氏跟許氏一一回答,聽外甥女恢復得很好後,容席點頭。
“大哥,莫旗那邊會不會對淺兒造成什麼威脅?”容俞皺眉道。
“有姑爺在,他不成氣候。”容席搖頭,又看向一旁喝茶的容越,道:“當時他被越兒劃了一刀,想來他記恨的會是咱定國公府,不過憑他的實力現在根本不足爲慮,他應該會想辦法跟藩地那些人勾結上纔是。”
“對了,剛剛跟淺兒說的時候,淺兒還過問潘兒跟越兒什麼時候成親。”嚴氏插嘴道。
“就是,你們兄弟倆也不小了,該好好打算打算了。”許氏也道。
容席跟容俞相當無奈,正說着正事呢,怎麼就忽然轉到這上面了,果然說正事的時候女人不能在場。
不過也是,容潘現在都二十二了,容越也快二十了,但都還沒婚配呢。
“淺兒有沒有看上哪家比較好的姑娘?”容俞問道。
他是二舅父,也是容越的爹,想想兒子的確是不小了,該成婚了。
“淺兒也沒怎麼跟外邊那些姑娘來往,她怎麼會知道,就是提醒咱,別忽略了她兩個表哥。”許氏說道。
“那你們倆個好好琢磨琢磨,把風聲放出去,想跟咱定國公府結親的人家,一定不在少數。”容席接話道。
“不過這種事也急不得,還得看緣分,現在辦潘兒的事,等潘兒落定下來了,再辦越兒的。”許氏對嚴氏道。
“先辦我的吧。”一直沉默的容越忽然開口道。
“什麼?”嚴氏跟許氏紛紛朝他看來,就連容席跟容俞也看過來。
容席詫異之後,就哈哈笑開了:“好小子啊,一直都是我們當長輩的忽視你了,看這給急的,行,就先辦你的。”
容俞也是回過神來了,哭笑不得:“你這小子,還跟你大哥爭上這個?”
嚴氏跟許氏就在那笑。
饒是容越面對這樣的場景,也有些臉臊,道:“不是跟大哥爭,大哥的事他說他自己做主,他在那邊也老去那個小鎮上,我估摸他是看上那邊哪家的姑娘了。”
“什麼?”嚴氏一愣:“你大哥看上外域的姑娘了?”
“大概吧。”容越道。
“臭小子,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什麼叫大概吧。”許氏不由得道。
“我也不知道,大哥藏得太深了,不過他跟五皇子是最好的兄弟,倆人興趣相投,喜歡的也差不多,都說咱大洲的姑娘太過矜持,他們不喜歡這樣的。”容越說道。
“咱大洲的姑娘哪裡不好了,什麼叫不喜歡這樣的,不喜歡這樣的,那喜歡怎樣的。”許氏道。
“外域的女子奔放不已,熱情如火。”容越小聲道。
“我的天,奔放不已,熱情如火,這是什麼鬼,不行不行,還是得娶咱大洲本地的姑娘,外域那邊的生活習慣不同,這不能娶!”嚴氏趕緊道。
一旁的許氏想笑卻又不好笑,昨天還說德妃太過固執呢,這外域的姑娘也是很好的啊,而且這也是五皇子自己喜歡的,那就隨他的意嘛,何必因爲這種事壞了母子情分呢。
這不,輪到自己身上了,她也這樣了。
容席跟容俞兄弟倆對此沒法意見,各自喝茶,嚴氏越想越覺得不行,道:“老爺,趕緊給潘兒寫封信,讓他回來一趟,我要跟他好好磕叨磕叨,而且京城的姑娘我也再給他物色了,他回來我肯定看中的姑娘肯定能叫他滿意,把他叫回來!”
“不用這樣吧。”容席幫兒子說話。
“叫回來,我絕對不允許他娶外域的姑娘,奔放熱情,這都是什麼跟什麼,難道他就不能好好的跟越兒一樣,娶個本地的嗎!”嚴氏道。
容席趕緊道:“行行,我這就派人給他送信過去,讓他趕緊回來。”
而這送信一來一回,一個月時間過去了,聽到兒子說要回來了,嚴氏這才鬆了口氣,哼,等兒子回來了,她自然有辦法叫這小子聽話。
而此時已經臨近三月了,雪也已經消融了,邊關外一家三口帶着一干奴僕,就踏上了回京的道路。
楚王府這邊則開始忙得手手忙腳亂的了,因爲楚王妃生的六少爺生病了。
因爲好端端的,一個窗戶竟是被打開了,一直到後來才發現,而這時候,六少爺已經開始發燒了。
“兒子,是母妃疏忽了,是母妃疏忽了。”楚王妃看着牀上連哭聲都變弱了的兒子,眼淚都掉下來了。
“人呢,查到沒有!”楚王震怒道。
“查到了,不過那個丫鬟已經服毒自盡。”管家顫巍巍的道。
“凡是跟那個丫鬟接觸過的下人,統統給本王拿下,一個不準放過!”楚王憤怒道。
管家嚥了咽口水,立刻就下去辦了,他已經多久沒看到楚王如此憤怒了。
“父王,六弟怎樣了。”楚天皓帶着雲惜淺過來了。
“情況不大樂觀,你們快進去。”楚王氣息一斂,道。
“好。”楚天皓點頭,就帶着雲惜淺進來了。
“母妃,你別傷心,有我在六弟不會有事的。”雲惜淺看到楚王妃那哭得紅腫的眼睛,不由勸慰道。
“淺兒,母妃求求你,母妃求求你別讓胤兒有事。”楚王妃看到她來,像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般。
“會的,母妃你放心。”楚天皓剛想開口,雲惜淺就已經先到。
楚王妃臉色這才一緩。
雲惜淺坐下來,就把小楚胤抱在懷裡,開始細細檢查起他的情況來,的確是受了風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