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想那楚世子妃的聲勢,哪怕最後七皇子妃不願意,可也只能暫時偃旗息鼓。
雖然沒直接找麻煩,但卻咬牙切齒罵道:“要是下次再叫我發現那狐媚子敢勾引諸葛璃,我一定撕破她的臉!”
雲王府上。
雲絡嘉正坐在閨牀上望着窗外的海棠發呆,而在旁邊放着的,是一些精緻可趣的小玩意。
這些小玩意正事諸葛璃此番外出回來,在路上特地買回來給她把玩的,都是十分地道的手藝,也是很有趣的,可見選這些小東西的時候,他是用了心的。
若不是心裡喜歡她,他那樣的人怎麼會花心思來給她挑選這樣的小玩意?
且他在莫郡城那邊忙活了這麼久,他也從沒忘過她,一旦有手下回京稟告事務,他就會抓住機會叫順帶帶一封信回來,信中對她無不是關心與情意,叫她每每都能悄悄拿出來多看幾遍,體會其對自己的用心。
“真是冤家。”雲絡嘉紅着臉輕啐道。
本來她都想趁着這一次他過去莫郡城建設,大家就此淡了的,卻不想他來了這麼一招,對她關懷備至,時不時還對她抱怨外邊的辛苦。
而對於外邊的辛苦她也是知道的,今年夏季這麼熱,她在雲王府中都有些受不了,更別說他還是在外忙碌了,其辛苦程度肯定無法想象,那信中帶來的疲倦叫她心都揪起來了,恨不得過去伺候他的日常起居。
於是心軟之下就給了他一封回信。
但纔給出去她就後悔了,她就不該給他回信的,因爲很快他就又給她來信了,這一次也是闡述他對她的柔柔情意,後邊再來說那些下人全都是粗手粗腳的,一點也不會照顧人,且他還差點中暑之類的。
這一次她忍住了,不管他說得再辛苦她也沒給他回信,但卻擋不住他的如火熱情,即便沒有她的回信,他也還是一次接着一次送過來。
到後邊的兩次他因爲沒接到她回信,都有些失望了,還在信上提過一句,說若是沒有空,便不用回,等有空了再回。
雲絡嘉不知爲何,就感覺到一陣心酸,這個傻瓜,她就不信他感覺不到她這是再拒絕他。
可是他卻一點不在乎,讓她好好在京城等他,他很快就回來了。
而她也的確沒有因此給他回信。
本以爲這樣下去就不了了之了,但這一次的經歷她知道,將會永遠是她人生裡最悽美地一次經歷,其中的酸甜苦辣會成爲她接下去人生的全部回憶。
可誰知道,這冤家他一回京,還沒去見他父皇呢,就急忙忙來見自己了,她自然是不會見他的,可架不住他胡來。
他說她若不出去見他當面說清楚,他就直接登門拜訪。
在雲王府這個動盪之際,她怎麼能讓他上門來,這無疑是叫他摻和進這趟渾水之中,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他沾染上這樣的大麻煩的。
所以她就出去見他了,而這一次她也跟他說明白了,他們之間不可能。
但是,這人卻毫不講理,根本不讓她有機會反抗他,就將她按在牆上好生欺負了一番。
雲絡嘉臉紅髮燙,手指忍不住觸上自己的紅脣,彷彿其上還停留着他那叫她回味無窮的味道一般。
再強吻她之後,他笑着說,現在你就是我的人了,我是不會放手的,她也已經被他這般欺負過了,自是不能再嫁其他人的了,若不然他肯定大鬧婚禮,然後強行把她帶走。
瞧瞧他這說的!
“真是跟地痞流氓沒兩樣!”雲絡嘉此時回想起他蹂躪完自己後,對自己說的話,都是忍不住罵道。
“誰跟地痞流氓沒兩樣啊。”雲絡嬌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挑眉說道。
聲音不大,但卻把出神的雲絡嘉給嚇得夠嗆,臉色都白了,一看是她六姐,方纔拍着胸脯道:“六姐,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突然就嚇我。”
“什麼叫我突然就嚇你,我進來的時候就叫你了,你壓根就沒聽到,而且還坐在那裡傻笑。”雲絡嬌鄙視道。
“我哪有。”雲絡嘉臉紅道。
“說說看,剛剛在想誰呢那一臉的蕩意。”雲絡嬌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問道。
“六姐,我真沒有,我只是想事想得有點出神了而已。”雲絡嘉忙道。
“哼,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在想誰,不就是諸葛璃麼,前兩天你被他約出去的事真以爲做得很隱秘?你個傻丫頭,要不是娘發現趕緊叫人給你把這事掩了,現在雲王府早傳遍了。”雲絡嬌輕哼一聲,瞪她道。
雲絡嘉臉色一白:“娘,娘她知道了?”
“嗯,知道了,叫我過來好好勸勸你呢。”雲絡嬌翻了個眼,沒好氣地說道。
“六姐,那……那現在怎麼辦?”雲絡嘉臉白得沒有一絲血氣。
“怕什麼,現在知道都知道了,大不了就是挨一頓罵,而且我在娘那也給你解釋過了,說這是七皇子硬看上你的,娘也沒有要怪你的意思。”雲絡嬌說道。
“其實……其實不是他硬看上我的,我也……我也喜歡他。”雲絡嘉結結巴巴道。
雲絡嬌這回連白眼都懶得翻了,她就知道這一次出去她這八妹心思肯定是被諸葛璃給霸佔了的,要不然她剛剛會露出那樣的傻笑來?連她進房喊她了,她都沒聽到,這得多迷障啊。
“走吧。”雲絡嬌起身道。
“啊?去哪啊。”雲絡嘉微愣道。
“還能去哪,自然是去娘那。”雲絡嬌理所當然道。
“可……可是……”
“沒可是,現在娘已經知道了你跟諸葛璃的事,你們倆又打定主意在一起,自然得過去跟娘說明白,要不然你們倆這樣下去算什麼事兒?”雲絡嬌說道。
她是知道在諸葛璃辦差這段時間裡又給她八妹送了不少書信回來的,也知道她八妹根本不怎麼迴應他,明顯是因爲她雲王府勢落,她不想把諸葛璃牽連進來,想來諸葛璃也應該是知道了的。
可他卻照樣一回京就把她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