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腳,哪裡都老?
軒轅皓眯緊眸子,半晌後怒極反笑起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從頭到腳都老的?”
楚飛煙不安分的掙扎,眼睛瞪的很兇惡,“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這話說的未經過腦子,純粹是脫口而出的答案。
卻不想,軒轅皓挖了坑給她跳。如今聽到她這樣的回答,整個人笑的越加邪惡起來。
他壞兮兮的湊近楚飛煙,低聲耳語道:“嘖嘖!小姑娘真是不害羞,什麼時候把我看光了我竟不知道。”
“……”楚飛煙止住掙扎,看白癡一樣看着軒轅皓。
腦子裡有些拎不清,她什麼時候把軒轅皓看光光了?沒有啊!
狐疑間,就聽軒轅皓似笑非笑的言道:“不過你既然兩隻眼睛都看到了,那你該是知曉,我那個地方一點兒都不老。以後生兒育女絕不成問題,你儘可放心!”
“……”楚飛煙眨着眼睛,臉色難看的不行。
若她剛剛聽不懂軒轅皓話語中的深意,那麼此刻聽他說起‘那個地方’,並強調‘生兒育女’,哪裡還會醒悟不到他想表達的意思呢?
該死的臭流氓!罵他真是一點兒都沒冤枉他。
他故意問那種誘導性的問題,然後巴巴兒的在這裡等着損她,真是太賤了。他怎麼能這麼賤?
“軒轅皓,你怎麼不去死?”楚飛煙氣勢洶洶的低斥了一聲,而後胳膊肘狠狠的撞向軒轅皓的胸膛。
還別說,她背對着坐在軒轅皓的腿上,用這樣的姿勢撞他真是一撞一個準兒。
“……”軒轅皓強忍着纔沒咳出聲。
小姑娘下手真狠!
楚飛煙趁着軒轅皓吃痛的好時機,想從他懷裡掙脫出去。然而,軒轅皓反應極快,雙手緊緊摟住她不肯鬆開。
“軒轅皓,你別欺人太甚!”楚飛煙被他親密無間的抱住,氣的直咬牙。
軒轅皓輕聲笑,“我就是欺負你了,你能奈我何?”
楚飛煙瞪着眼睛,被氣的說不出話。
軒轅皓好言安撫道:“別惱!既是把你抱過親過了,我肯定會負責的。”
聞言,楚飛煙腦門兒直噴火,“誰用你負責?你想的美!”
軒轅皓一聽這話,頓時將楚飛煙抱的更緊了些,“你不用我負責?那換你對我負責也是一樣的。”
楚飛煙:“……”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臭流氓說什麼?讓她對他負責?
“你別一臉見鬼的表情!”軒轅皓特別認真嚴肅,“你自己做過什麼不記得了嗎?怎麼想賴賬啊?”
楚飛煙咬牙切齒,一字一頓:“我倒是真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需要對你負責的事情。”
“你在我身上蓋了章的!”軒轅皓一手摟緊楚飛煙,一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活脫脫一副掌握了確鑿證據,就算告到玉皇大帝那裡都不怕的姿態!
楚飛煙一針見血的糾正道:“這事兒若追根究底,那也是你先咬我的。一人咬一口,就算扯平了!”
軒轅皓立刻板起臉,“那怎麼行?你不追究是你的事,我卻不能不追究。我大好一個青年,器宇軒昂,風姿卓越,能是被你白咬的嗎?”
言下之意,頗有種賴上楚飛煙的意思。
楚飛煙簡直無法直視軒轅皓這個人了,他怎麼……怎麼就這麼沒有節操下限呢?
軒轅皓眼見楚飛煙氣的快發瘋,連忙出聲提醒道:“我覺得你脾氣太暴躁,這樣對身體不好,得改一改!”
楚飛煙一陣陣的深呼吸,很怕自己被軒轅皓氣死。
“怎麼不吭聲了?是默認要對我負責麼?”軒轅皓賤次次的詢問。
楚飛煙不睬他,別過頭生悶氣。她掙脫不開軒轅皓的束縛,除了生悶氣還能怎麼辦呢?
軒轅皓久久等不到楚飛煙的迴應,乾脆一錘定音道:“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是願意對我負責了。”
楚飛煙仍舊不吭聲,打定了主意不理這個臭流氓。看他一個人能把獨角戲唱到什麼時候!
軒轅皓看出楚飛煙不願理他,卻並不生氣。他垂眸看了眼楚飛煙溼嗒嗒的長髮,腦子裡想起昨晚夜探楚王府時,楚飛煙因爲絞不幹頭髮生氣的事兒。
眸光轉了轉,軒轅皓揚手攥住楚飛煙一縷溼發。
楚飛煙感受到了,卻沒回頭查看究竟。心裡想好了,不管軒轅皓做什麼,她都不去理睬!
軒轅皓的內力很強勁,他手掌攥住溼發後,眨眼的功夫就將楚飛煙發間的水珠兒凝結成霧氣揮發開來。與此同時,那一縷溼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幹。
楚飛煙只覺後腦勺一陣熱,下意識的擡手去摸,就摸到了那縷被內力催乾的頭髮。
她不淡定的轉過頭,正對上軒轅皓似笑非笑的深邃眸子。
“別怕!你這頭髮正滴水呢,我用內力給你催幹。”軒轅皓溫聲低語,不知道的會以爲他是一隻極品暖男。
可惜啊可惜,他是一隻徹頭徹尾的臭流氓,大無賴!
楚飛煙假裝沒聽到軒轅皓的話,傲嬌的轉過頭不再看他。內心裡十分震驚,沒想到臭流氓會做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難道他的內力是大風颳來的麼?果然變態的世界她永遠不會理解!
軒轅皓將楚飛煙吃驚的樣子看在眼裡,脣角掀起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
瞧,他小露一手兒就把小姑娘驚呆了呢!
軒轅皓決定再接再厲,繼續用內力給楚飛煙催乾溼髮。
這回楚飛煙淡定許多,哪怕察覺到頭皮發熱,也沒再震驚的去摸索,更沒多看軒轅皓一眼……
***
翌日天明,秋月前來服侍楚飛煙起身更衣。
“郡主昨晚又失眠了嗎?”秋月眼見楚飛煙臉色憔悴,眼窩發黑,不免關切的詢問出聲。
楚飛煙點點頭,哀聲嘆道:“最近不知怎麼,總是失眠!”
她頂着熊貓眼爬起來,內心將軒轅皓咒罵了一百八十遍。
昨晚軒轅皓爲她催幹頭發後,見她一直不肯理睬他,許是覺得無趣兒,便放過了她,徑自踏夜離去。
可是他走的不帶走一片雲彩,楚飛煙卻躺在被窩裡翻來覆去睡不着。
要知道,軒轅皓接連兩夜偷溜進她房間,簡直如入無人之境,她氣都快要氣死了!
這以後若天天如此,她還要不要活了?真想弄一把毒藥,毒死那個臭流氓!
楚飛煙正發狠兒,突然腦子
裡靈光一閃。毒藥?對啊!她怎麼忘了,這世上還有一種東西叫做毒藥,是可以對付各路武功高手的寶貝呀!
她顧不得洗漱,穿戴整齊後便對秋月吩咐道:“去叫阿左阿右過來!”
秋月有些驚訝,“現在嗎?可是郡主你……”
“就是現在,我找他們有很緊急的事情。”楚飛煙急聲催促。
秋月無奈,只得依言告退。
少頃,她帶着阿左阿右進來,恭敬的站在楚飛煙身旁。
楚飛煙看到阿左阿右,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們可知,當今世上誰最善於用毒?”
“……”阿左和阿右雙雙臥槽臉,郡主想買毒?她想毒死誰?
阿右率先回神,深思片刻後果斷應道:“藥王谷的谷主夫人洛九,是當今世上最善於用毒的人,沒有之一!”
楚飛煙皺起眉頭,低聲呢喃道:“洛九?”
她發現,自己對這個人名十分陌生,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怪只怪她前世只顧着在商業開疆擴土,別的生不起半點興趣。
“你且說說這個洛九!”楚飛煙擡眼看向阿右,示意他詳細說來。
阿右應聲,娓娓說道:“洛九生於九華山,是神醫洛叟的愛女,賽華佗和藥王谷谷主李靖是她同門師弟。不過賽華佗和李靖學的是救死扶傷,洛九學的是煉毒製毒。傳聞當年賽華佗和李靖都愛慕洛九,後來洛九給兩人身上下了同一種毒,並揚言誰先解毒就嫁給誰。”
楚飛煙眸光一亮,“如此說來,賽華佗輸給了李靖,沒能解出洛九的毒?”
阿右點頭,“正是!所以洛九就嫁給了李靖,並與其隱於九華山下的藥王谷。”
楚飛煙歡喜的眉飛色舞,連賽華佗都解不了洛九下的毒!若她把洛九據爲己用,就不愁對付不了軒轅皓那個臭流氓了呀?
只是……
“洛九善於用毒,怎麼才能抓到她?”楚飛煙自言自語,覺得這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阿右一臉見鬼的表情,“抓……郡主要抓洛九?”
楚飛煙重重點頭,“當然了!這樣的人才,如能爲我所用,以後就萬事都不愁了啊。”
阿右嘴角抽搐,欲言又止的樣子。
楚飛煙皺眉,看出他不對勁兒,“怎麼了?你那是什麼表情?”
阿右訕訕的言道:“郡主可能有所不知,這個洛九嚴格上來說……是你的親戚!”
楚飛煙一聽這話,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她瞪着眼睛,驚愕的重複道:“洛九是我的親戚?”
爲什麼她不知道呢?
阿右硬着頭皮提示:“洛九的兒子,是郡主的姨丈!”
楚飛煙:“……”姨丈是什麼鬼?
猛地,她拍桌而起,遲鈍的醒悟到了什麼。
最近真是被軒轅皓那個臭流氓氣傻了,連這麼淺顯的親戚關係都理不清楚。
按照阿右的說法,洛九不正是她江南榮國公府那個大姨母的準婆婆嗎?
該死!傳聞果然不可盡信!
哪個倒黴催說她大姨母謝琳琅嫁的是江湖遊醫的?簡直胡說八道!
楚飛煙確定了洛九的身份後,一溜煙兒衝出自己的房間,直朝楚王爺的書房奔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