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本來就是沐將軍府的嫡女,怎麼說你給別人擋了道呢?這嫡庶有別是所有都知道的啊。”
夜珏像是疑惑般問到。
沐雲熙驚覺自己“說錯”話了,頓時雙手捂住嘴巴,裝水的盆子不知道何時已經被她放在了荷蘭的手上。
“皇上息怒,剛纔臣女什麼都沒說。”沐雲熙說罷還膽怯的看了沐雲雪一眼,然後連忙低下頭,那樣子讓在場的人以爲,她是怕了沐雲雪。
早就聽說沐大將軍寵妾滅妻,可是不知道竟然到了這種程度,連自己的庶女都那麼囂張敢爬到嫡女的頭上了。
首位上的夜珏眉心一皺,本來他就顧忌沐天華,可是沒想到他寵妾滅妻竟然到了這種程度,頓時心裡更加不舒服了,看向一邊的沐雲雪。
“大膽,你竟然敢在朕的面前欺瞞朕,你還有沒有把朕放在心裡,還有沒有把國法放在心上。”
夜珏這一聲怒吼連忙然後在場的所有人都跪了下來,就連一邊的皇后都沒有幸免。
沐雲雪瑟瑟發抖的跪着,嘴裡一直重複着皇上饒命兩個字。
“既然證據確鑿,證明沐雲雪是推沐雲熙之人,那就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吧!”
夜珏彷彿沒看到周圍跪着的一片人,自顧自的說道。
然後便從兩邊走出來兩個侍衛,打算把沐雲雪帶下去。
這時候的沐雲雪才彷彿突然間醒過來般,癱坐在地上。
“皇上饒命啊,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開恩。”
此時此刻的沐雲熙完全忘記了所有的事情,心裡只有一個想法,自己承受不了二十板子,二十板子下來自己不死也肯定殘了,以後還怎麼嫁的出去騎在沐雲熙的頭上,着急之際把臣女直接改成了奴婢。
就在沐雲雪苦苦哀求的時候,本來一遍已經站起來的沐雲熙再次跪了下去。
“皇上開恩,求皇上饒了大姐姐吧!”
沐雲熙的話頓時引起了一陣轟動,沐雲雪那是準備要害死她的啊,可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她竟然爲自己這個庶姐求情?
想到這裡,大家都用一種傻瓜的眼神看着她。
就連首位上的夜珏也是皺皺眉頭不知道沐雲熙這是什麼意思。
“你這是爲何?剛纔明明是你說的,她推的你,可是你現在又在這裡爲他求情,你是不是傻存心跟朕過不去?”
說道最後夜珏的臉色也不太好,沐雲熙這是當中讓自己下不了臺階啊,明明事情是她先提起的,現在自己要如她的願了,可是她這是爲什麼。
別說夜珏,就是一邊的皇后,下面的夜白沫,還有正跪在地上沐雲雪一樣也不知道沐雲熙的意思。
只見沐雲熙再擡起頭的時候已經淚流滿面。
“皇上,雖然剛纔大姐姐推了臣女,可是再怎麼說她都是臣女的大姐姐,都是臣女父親的孩子,相煎何太急,只要大姐姐以後不這麼對熙兒就好了。”
沐雲熙梨花帶雨的話讓在場的好多大家閨秀都不僅動容。
她竟然有那個度量爲了一個差點害死自己的人求情,可是那個害她的人呢,說不定她根本就沒有想改的心。
一邊的伍月看不下去了。
“熙兒妹妹,你這時候可不能犯傻啊,你要知道,那些庶子庶女的可是沒有你這麼好的心,說不定你現在救下了她她明天就可以致你於死地啊!”
“多謝伍月姐姐關心,可是熙兒知道,如果大姐姐被皇上責罰了,那爹爹個祖母一定會非常傷心,祖母年紀大了,經不起刺激。”
沐雲熙的一番話說的非常到位,對於這麼一個漂亮無比的孩子,夜珏實在對她狠不下心裡,只是大手一揮便讓那兩個侍衛下去。
然後冷冷的看向沐雲雪。
“既然你妹妹替你求情,那朕今天就暫且饒了你,但是懲罰還是必須要有的。來人,賞她十個耳光。”
夜珏說罷,便有一個侍衛走了出來,然後對着沐雲雪就是啪啪啪十個耳光。
沐雲雪只感覺自己的雙臉火辣辣的疼,耳朵已經聽不到任何東西。
好不容易等十個耳光打完,夜珏直接讓人把沐雲雪送回沐將軍府。
而宴會自然還在繼續。
夜珏和皇后經過沐雲雪這件事以後也沒有什麼心情留下來了,更別提幫夜白沫選妃這種事情。
皇上都走了,其他人也知道,今天這個宴會怕是要廢了,自然也沒有人再有那個心情留下來,所以全部都早早的離去。
沐雲熙回到沐府的時候並沒有多晚,錢嬤嬤已經把飯菜準備好咯。
沐雲熙一回去就能吃到,沐雲熙本來以爲今天晚上會有一場硬仗要打,她都已經準備好了要應對沐雲雪和柳姨娘的招數,可是誰知道一直到沐雲熙睡下都沒有任何動靜。
“嬤嬤,大小姐回來了嗎?”
“回小姐,大小姐已經回來了,不過聽說她身體不舒服,回了自己的院子以後就沒出來過。”
想都能想到,沐雲熙現在的臉一定不能見人,要知道,十個耳光本來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更何況打沐雲雪的乃是侍衛而不是宮女,要知道這侍衛的力道跟宮女的比起來,可是差多了。
知道自己想知道的,懲罰了自己想知道的,沐雲熙這一晚是睡得無比的香甜,甚至做夢都夢到了自己的孃親在對着自己笑。
自己還沒跟孃親說上話呢,就被吵醒了,一邊的荷蘭急急忙忙的走進來,也不管沐雲熙有沒有醒。
“小姐,快點起來,宮裡來人了,讓小姐和公子趕快去接旨呢。”
荷蘭的話讓沐雲熙馬上清醒了過來,連忙看着荷蘭。
“荷蘭,你說什麼?宮裡來人了?”
“是啊,小姐,你快點起來,嬤嬤已經去通知少爺了,宮裡來的公公已經在大廳侯着了,老爺和各位姨娘都在,就只差少爺和小姐了。”
荷蘭一邊說一邊從櫃子裡拿出一件大紅色的衣服。
“嗯,小姐,今天有喜事,咱們還是穿大紅色的吧?”
雖然是詢問的口氣,可是荷蘭已經不容分說的把衣服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