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影搖紅,橘紅的光暈打在帳幔上,打在高高的櫃子腳下,打在緋紅的紗窗紙上,屋子裡到處都是朦朧而曖昧的氣息,其間夾雜着叫人耳紅心熱的旖旎吟唱。
烏黑的青絲散開在緋色的迎枕上,楚楚動人的嬌柔身軀,讓杭天曜一次次沉浸其中,不能自拔。緊閉的雙眸,唯能看見顫動的捲曲睫毛,粉脣微腫,泛着柔潤的光澤,越發誘人。小小的眉心時而蹙起,時而舒展,時而沉迷。她喉間被擠壓出來的破碎低吟,難以成調,卻是世上最優美最魅惑人心的樂章。
杭天曜抱着她豐滿的臀部,儘量緩慢得動作,口裡呼出粗氣。
“娘子,我,我要你。”他的聲音低沉醇厚似美酒,卻比美酒更要香甜,又似大提琴,卻比大提琴歡快,帶着致命的情慾。
風荷彆着頭,羞怯地睜開眼,將一雙玲瓏的美腿纏在他腰間,纖細的手指摟着他的頭,眼裡盪漾開熱烈的罌粟花。
他順勢埋首在她越發豐挺的胸前,用他的牙尖去挑逗她的極限,他喜歡聽她在他身下婉轉不能自已的嫵媚聲音,卻常常幾乎剋制不住自己,想要噴薄而出。
那彷佛攀上九重雲霄,抓到天邊的雲彩的眩暈之感,使她不由嗚咽出聲,她一口咬着他健碩的肩,讓自己的呻吟吞沒在他身體裡。
他不斷親吻她臉上的殘淚,不斷挑逗她的敏感,他溺斃在她的纏綿悱惻裡,甚至不願去攀扶救命的浮木,只願與她生生死死。
她靠在他胸前,無力地癱軟在他身上,甚至不管自己的曲線貼在他身上,口裡急促喘息着,一條腿搭在他腿上,讓自己就此沉醉。
杭天曜輕輕拍撫着她,幫她平息方纔的情潮,而自己卻發現他還是覺得不夠。但他也知如今不是從前,他不能那般放縱,只得強自壓抑着,伏在她耳畔笑道:“娘子,你這般拈着我,莫非是爲夫給的還不夠?”
風荷擡起手欲要打他,最後竟是無力地垂在他身上,發出軟糯的聲音:“你壞死了,人家不行了。”
“娘子,別人都說這是……”他的聲音消失在淫靡的夜裡,只知風荷騰地紅了臉,氣惱得一口咬住他的凸起。
“不要,娘子,我往後再不敢說了。”她其實並沒用什麼力氣,他也不是覺得痛,而是太過刺激,激得他身子緊了緊。
風荷眯着眼放開他,小小的脣在他身上摸索了一番,才道:“看你還敢不敢胡說。”嬌嗔裡帶着引誘。
杭天曜握住她的手放在懷裡,往她耳邊吹着氣,邪邪得笑着。
風荷被他笑得心裡發毛,忙繃起了心絃,謹慎地問道:“你又在打什麼主意,趁早告訴我,好多着呢。”
杭天曜揉捏着她的粉色蓓蕾,誕笑着偎到了她臉上,低低說道:“娘子,其實,你身子不方便,咱們還可以有別的法子嗎?就看娘子願不願意了。”
“什麼法子?難不成你想去她們房裡,哼,你愛去便去,我還會拉着你不成。”風荷堵了氣,欲要掙扎開,可是全身被他固定住了,半點也動彈不得。
“我可不是那種人,我只要娘子一人而已。說了你可不許生氣,不許不理我。”杭天曜一步步引誘着,生怕回頭風荷翻臉不認人。
風荷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便試探着:“那你先說說,我看可不可行,果真可行,大不了隨了你罷。”壞杭天曜,若敢打不該的主意,休怪自己不客氣。
杭天曜卻是被身體衝昏了頭腦,放開了膽子,小聲問道:“娘子,你不方便,不如幫我吹吹吧,那個沒關係的。”
他最後一個字未及說完,關鍵地方已經被人狠狠捏了一把,風荷柳眉倒豎,漲紅着臉,半日怒道:“你想得美,我纔不要。”
她雖然有些生氣,但語氣未嘗沒一點鬆動,杭天曜打算忍着痛,繼續做一番嘗試:“娘子有所不知,這是夫妻之間正常的,旁人也這樣啊。娘子不要害羞,咱們試試何妨?”
“杭天曜,你敢再說,小心我生氣了。”風荷一時間簡直無法接受杭天曜這麼無恥的念頭,心裡把男人罵了一百遍,都是好色之徒。
杭天曜決定循序漸進,不急於一時,便就此作罷,討了饒,哄着風荷乖乖睡下。
誰知風荷白天睡得多了,晚上精神很好,想起白日之事,不免氣上心頭,揪着杭天曜的耳朵質問道:“你給我老實交代,那個什麼姑娘是怎麼回事,你當真招惹了人家,又拋棄了她?”提起這個,風荷真是又氣又怒,什麼女人,竟然敢訛到她的頭上,還這般不要臉,一個妓女也想登堂入室,真當她是泥捏的性子。
杭天曜立馬緊張起來,再不敢心猿意馬了,認真得發誓:“娘子,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嘛,我怎麼可能看上那樣的女人,白送我我還嫌髒呢。無非是想挑撥我倆的關係,好渾水摸魚,娘子,咱們可不能把機會給了他們,讓他們一個人唱戲去。”
“你的話當真,倘若被我查出一點不實之處,小心我不客氣啊。”風荷警告着,又道:“你以爲你不理會人家就能算了不成,過幾日還要來咱們府上耀武揚威呢,我看你很快就會成爲京城的香餑餑了,人人開口就歌杭四少之風流韻事。”
“不怕,他們連這樣的歪主意都出了,說明已是強弩之末,根本不經打。咱們只要略微弄點手段,管保他們自亂陣腳,到時候咱們又有得戲看了。”皇上那邊,已經掌控了形勢,就等一個合情合理的機會一舉殲滅了太皇太后和恭親王一黨,由着他們蹦躂了這麼久,他們便真以爲自己有幾斤幾兩呢,不過是皇上手裡的一顆棋子,助他收攏皇權。
現在,他們要做的,不過是逼急了他們,狗急還要跳牆呢。
“那就好。對了,你看四叔和四嬸孃感情如何,真有下邊說得那般相愛?”風荷對這一點保留懷疑,怎麼看四老爺也不是那樣重情重義的人啊。
杭天曜蹙眉回想着,慢慢說道:“我看不盡然。只怕一個是懼於恭親王之勢,一個是希圖將來可能的潑天富貴,實際上不見得有多好。要知在四夫人進府之前,四叔身邊有兩個房裡人的,四叔是個愛附庸風雅之人,身邊所用之人也通文墨,據說頗得他喜愛呢。後來四夫人進府,那兩人就被打發了,都不得好結果,我聽那意思,當時四叔心裡是有點怨恨的。
何況,外邊有關於四叔懼內的傳聞,以四叔如今在朝中的地位,加上他的強硬性子,應該是咽不下這口氣的。如果有人背後推波助瀾一番,不怕不鬧起來。”這倒是個好主意啊,他們兩個人獨自面對府裡那麼多敵人,還不如讓他們自己內鬥呢,能省了多少心力。你看蔣氏與王妃、蔣氏與五弟、二夫人與袁氏,不都是風荷利用得好嘛,讓他們互相牽制,互相消耗實力。
風荷翹起了嘴角,撫弄着杭天曜的眉毛:“我心下已經有了個大致的輪廓,就不知能不能實現,還要你幫忙呢。”
杭天曜滿意的親了親她,好一個厲害的娘子,懷着身子還要料理家務,還要對付外邊的明槍暗箭,還有心思謀劃別人,虧她生了幾個心眼。
風荷躲了躲,嬌笑道:“別鬧了,跟你說正經事呢。馬上就是七弟的婚期了,按說三嫂剛喪,七弟等幾個月也是規矩,但不知是四嬸孃忘了通知那邊呢,還是根本不在乎,徐家那邊已經發嫁了,據說這幾日呢就到京城了。我命人打聽了,徐家小姐小時候來京時,也有人見過,都說是個厲害的姑娘,行事穩重,口齒伶俐,也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
要是她們婆媳倆聯手,只怕咱們有的饑荒打。是以,我要先下手爲強,讓他們先鬥起來,自顧不暇。這個嘛,就從四叔下手吧,四叔可是四嬸孃最在乎的人,四叔出事,管保四嬸孃連親兒媳婦都容不下。”風荷斜睨着杭天曜,風情萬種,好似深夜裡魅惑人心的狐仙,叫人瘋狂的同時給人致命的一擊。
杭天曜聽得冷汗涔涔,他再次對天發誓,他一定不敢惹着了風荷,那不是自尋死路嗎?天堂有路你不走,非要撞在風荷門前,當了糊塗的死鬼。
“那個,娘子,你看着辦吧,有什麼需要我的開口就是了。”杭天曜認爲自己夠黑了,隱藏了多少年,可是比起風荷,他還真不夠她玩兒的。
“怎麼啦,怕了?知道怕就好,還是有的救的,你要敢欺瞞我什麼,我還有更好的禮物送給你呢。”風荷妖媚得笑倒在他懷裡,引得杭天曜真想把她一口吞下去。
她隨即擡起頭,將頭髮捋到耳後去,正色道:“此事有一定難度,爺,你要幫我將徐家小姐身邊陪嫁的人打聽得清清楚楚,看看哪個最好利用,一定要在他們大婚之前佈局好。”
杭天曜亦是認真得點點頭,笑道:“小事一樁,你等着瞧好吧。對了,大哥大婚的日子也不遠了,咱們備了什麼禮物嗎,可不能薄了。”這年底,成親的人真不少呢,他們有得忙了。
董家那邊已經一切準備好了,就等着迎娶的日子,風荷笑道:“都妥當了,我還會虧待了自己孃家不成,只要你不嫌棄我把家裡搬空了就成。”
“那有什麼,你孃家把你這件稀世珍寶給了我,拿什麼去我都樂意。”杭天曜說着緊了緊自己的胳膊。
夜色深沉,一晃眼就是三更天了,兩人趕緊歇着。
果然,三日後,徐家除了徐老爺一衆人等都進京了,專爲女兒送嫁。徐家在京城原有一座三進院子,雖然小些,但前段時間翻修過,住着很是舒服。
徐夫人、徐小姐長兄長嫂、徐小姐堂弟、徐小姐一個族叔,還有幾個親眷,都跟着來了,熱熱鬧鬧的。聽人說徐家的嫁妝船隻有整整六艘呢,都是中等大小的,這得裝多少嫁妝啊,而且,他們京城的這座三進院子也是給徐小姐做陪嫁的。一時間,這段婚事成了街頭巷尾熱議的大事。
江南一帶講究十里紅妝,都極重臉面,何況是徐家這樣的世家。
他們族裡也有人在京城爲官,雖然不及徐老爺位高,但也是榮耀。
如今先說徐家進京的消息傳來,四夫人難得興頭頭去給太妃請安,露出想要給徐家辦一個接風宴的口風。
一般風俗規定,兩家大婚前是不應見面的,但京城向來是個開風起先的地方,對這些倒不如偏遠地方守得嚴謹。再者徐家在京城畢竟勢單力孤,四夫人想要藉此擡高徐家的身份,給徐家臉上貼金,也未嘗不可。
太妃對此事不是很熱心,但四房裡的事她一般都是不管的,由着四夫人自己去鬧。四夫人可是恭親王府的女兒,能把她這個太妃當婆婆已經是很給面子了,她何必駁了人家的面子硬要做個壞人呢。
“這些,你們自己拿主意吧,不用樣樣都回給我。王妃病了,到時候你請你五弟妹、老四媳婦、小六媳婦一塊去陪陪客也行,只要她們抽的開身。”太妃說得隨意,但四夫人的臉色變了變。
依四夫人的本意,想要王府出面去請人,但太妃這般說,擺明了讓他們以四房的名義相請,不然不會說出讓風荷去當陪客的話來。她心下不大滿意,但太妃話都出了口,不好反對,只好勉強笑道:“兒媳多謝母妃好意,若是母妃到時得閒,也去坐坐散散悶。”
“這是自然,日日悶在屋子裡,正想出去走走呢。那你快去準備吧,定的明天還是後天?”太妃滿臉的笑意,似乎對這個兒媳婦相當滿意。
“母妃看,明天如何?”其實,四夫人都吩咐人下去準備了,約的明天,來詢問太妃的意思不過是走走過場而已,反正她清楚太妃一般是不會插手他們房裡的事務的。
“好啊,徐家是重規矩的人家,咱們可不能怠慢了。行了,你去忙吧。”太妃擺擺手,顯得有些疲倦的樣子。
待到四夫人去的遠了,風荷才進屋來,其實她到了一小會,但不想理會四夫人,就避了一下。
太妃笑着拉她坐,摩挲着她的手問道:“穿的太少了,要過來坐馬車就好,一路上吃了冷風倒不好。老四呢,成天不見他人影,他若是欺負你了,你可要回給我,我替你打他。”
外面的傳聞早流進了王府裡,太妃不可能沒聽過,又怕風荷吃心,便不多提。只是這些日子來,常常少見那寶貝孫子,心裡也有幾分急了,生怕孫子不知好歹,又犯了左性子,那可麻煩大了。剛剛立爲世子,便傳出這些謠言,臉上終究無光。
“幾步路而已,多謝祖母關愛孫媳。世子爺好着呢,因爲當了世子,外邊的應酬難免多些,想來過段時間也好了,不過每日到了時間都會回來的,而且喝酒也控制着量呢。”風荷笑得很溫婉,整個一賢妻良母的模樣。
太妃越看這個孫媳婦越滿意,覺得是她幾十年來,兒子媳婦、孫子媳婦裡邊第一得意之人,真是杭家之幸啊。她笑着看了看風荷的肚子:“那就好,這都快臘月了,王妃的身子還不好起來,我真是憂心呢,難不成讓你挺着個肚子料理過年一事不成。哎,你五嬸孃雖好,到底不是長房的人,很多事不好開口;你五妹妹年輕,臉皮薄,自重身份;你三嬸孃大嫂更不成,實在是爲難你了,孩子。”
“祖母萬不要這麼說,這些還不該是我做的。母妃身子不暢快,做媳婦的不能在她跟前侍奉湯藥,我心裡已經很過意不去了,能爲她分擔家事了卻她的後顧之憂,也算我的一片孝心吧。而且五嬸孃、五妹妹都是好的,真正要我做的事沒幾件,都是她們在忙。”風荷忙道。做個好媳婦誰不會啊,她可不會叫人挑出一點錯來,動不動就要拿她世子妃的身份說事,也不嫌煩。
祖孫二人在房裡說着家事,倒也能打發時間。
第二日,徐家一衆人等都上門拜訪來了,只有徐小姐和幾個親眷不曾前來。
徐夫人有江南女子常見的嬌小,這個年紀了,身材依然窈窕,說話常帶着笑,一臉慈善的表情,只有眼裡的精光表明瞭不是個簡單角色。徐家大少夫人也是南邊人,一開口就是一口軟糯的吳儂軟語,連帶着幾個丫鬟都是這般,與京城女子大不相同,尤其個個生得水靈。
徐家大少爺頎長的身材,皮膚白白的,瞧着是個白面書生,一開口卻很老道,一下子得了四老爺的好感。看見徐家這幾個人,大家也能想見徐家小姐是個嬌美的姑娘家,家教也一定不錯,四夫人暗暗放下了心。畢竟兩家婚事定的早,但已經多年沒見過徐小姐了,難免提着心。
風荷作爲杭家世子妃,能去見客就是她們的榮耀了,她是和袁氏一塊去的,五夫人忙着家事,給四夫人告了罪。
不過,風荷能來,四夫人臉上覺得有光,也不去計較旁的。
徐家對杭家內部的事不甚瞭解,只聽過些傳聞,不敢得罪了未來的當家主母,對風荷以禮相待。
這一次接風酒,辦得熱鬧而親切,皆大歡喜。
同樣,風荷也很歡喜,因爲她要的杭天曜已經料理好了,她只要安心等着大婚看戲吧。
莫氏二夫人最近的日子有些煩悶,這不上不下的吊着,任是誰心裡都擱不住。杭天瑾待她不冷不熱,當時說得賀氏一死她就扶正,眼下她不敢大意。一年之後,還不知會不會出什麼問題呢,若是杭家反悔,再給杭天瑾娶個繼室進門,那她算什麼?
院子裡的事,她是有權處置,但大事都握在丹姐兒那個小丫頭手裡,弄得她反而不如一個丫頭片子了。偏偏那個小丫頭背後有太妃娘娘和世子妃撐腰,她是半點不敢將她怎樣。慎哥兒還在側妃那邊,她難得見到,當初納她進門不就是爲了料理院裡的事,照顧兩個孩子的嗎?弄到現在,一個都沒動靜,由不得她不急。
孃家那頭,夫人面上對她好,可實際上到底隔了一層肚皮,陪嫁給的少,害得她想做點什麼事都縛手縛腳的。
正當莫氏哀怨的時候,方側妃那邊來了人,請她過去一見。她當即大喜,若是方側妃肯助她,說不定她的日子能好過不少;又有點緊張,這可是她的正經婆婆啊,一句不喜,三爺那裡怕是對她更不好了。
Wшw ▲ттkan ▲¢O 她忙忙梳妝打扮了一番,帶了丫頭去側妃院裡。
方側妃是杭天瑾親母,雖然是尊王妃爲嫡母,但這個庶母總是認的。而且以莫氏的身份,還不能以媳婦的身份服侍王妃,倒是側妃那邊,走動可以隨意些。
側妃對莫氏確實有些看不上眼,但事實如此,由不得她換個媳婦。或許莫氏不明白,她心裡明白着呢,杭家是不會再給杭天瑾娶一個繼室了,這個莫氏遲早會被扶正,只要她這中間沒做出什麼特別不好的事情來。
這段日子,側妃一直冷眼旁觀着,對這個媳婦真是失望透頂,小心機有那麼點,可惜都上不得檯面,隨便一個有點手腕的人都能把她玩死了。最不該的是整日這樣魂不守舍,遇到一點點挫折就前怕狼後怕虎的,難成大事。
哎,側妃暗暗嘆氣,爲了兒子,她只得提點這個媳婦幾句了。
她這一生都屈居人下,受盡屈辱,她不想自己兒子也永遠這般。外人看着她這個王府側妃風光得很,其實都是假的,還不是一個下人,生死由人。憑什麼呢,她心機、容貌,無論是先王妃,還是魏王妃,都一點不比她們差,憑什麼就要在她們身後卑躬屈膝呢,乞討生存的餘地。
她恨透了這樣的地位,也恨透了王妃的時刻提防,恨透了王爺的三心兩意。既然別人給不了自己想要的尊榮,她就要自己去奪取,誰天生就是高貴的?
落地的氈簾發出細微的聲音,屋子裡暖氣襲人,幽冷的香味刺得莫氏一個寒顫,她慌亂得擡頭掃了上邊一眼,對上一雙如電一般的黑眸。她的腿當即軟了,聲音發啞,想了一路的“婢妾給娘娘請安”愣是說不出口,怔在了嗓子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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