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小娘子,我帶回
“不放,天夕你聽我說,我是真心待你的。”第一次和尹天夕正式見面,尹天夕冷冷的告訴他,去打聽清楚,到底誰纔是他的未婚妻。
第二次見面,心上人竟然生氣了,一時慌極了的李浩生,越級越是錯,哪能想到這麼多,就想留住尹天夕再說。
“你放不放?”尹天夕眯起了眼睛,別告訴她,李浩生還準備跟她耍流氓了,姐什麼都不怕,一個十四歲的小流氓就更沒放在眼裡。
“不放!”李浩生的牛脾氣也跟着上來了,李浩生總有一種自己此時放手的話,以後就別再想見到尹天夕的感覺。
如此一來,李浩生那肯聽尹天夕的話,顧什麼男女之別。
“咳咳咳...李家二公子如此拉着我家小娘子的手,於情於理都不合吧。”一個病弱弱的聲音,聽着有氣無力,自尹天夕的背後響起。
“?”聽到那聲音,尹天夕就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被耳屎給填到了,怎麼可能聽到簡源傑的聲音。
尹天夕轉過身去,果然看到一身白衣,站在凌亂的風中,顯得異常病弱的簡源傑,“相。相公,你怎麼來了?”
簡源傑不該在家裡呆着嗎?怎麼跑到慈雲觀來了?看到簡源傑那病白的小臉上,黑亮的眸子裡多了一絲陰鬱之色,尹天夕尷尬不已。
不知爲何,看到簡源傑那略帶譴責的眼神,尹天夕有一種自己紅杏出牆,被丈夫抓到的愧疚感。
尹天夕微汗,她跟簡源傑不算是那種關係,她跟李浩生更沒什麼,心虛個什麼勁兒啊?
“咳咳咳,小娘子,過來。”簡源傑手微微一擡,很是有招喚力,尹天夕不由自主的就走到了簡源傑的身邊,扶住了簡源傑的那一隻手。
尹天夕一靠過去,簡源傑就吧自己全身的重量全部壓在了尹天夕的身上,有糖吃胸口一悶,被壓得厲害。
想不到,才十四歲的簡源傑,看着沒幾斤肉,身子倒是挺沉,“相公,你怎麼來了?”
她本想着自己早早離開,簡源傑不會閒到還追過來吧。想不到的是,簡源傑果然是生病太久,這麼閒的事情都做出來了。
“娘子來看孃親,爲夫怎麼能不陪在小娘子身邊呢。”簡源傑語帶譴責,看了尹天夕一眼,“爲夫知道,小娘子是心疼爲夫的身子,可小娘子的孃親,如今亦是爲夫的孃親啊。”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簡源傑的字裡行間,透着跟尹天夕的親暱勁兒,好似他跟尹天夕真是一對天作之合,兩情相悅,郎有情,妾有意啊。
“咳咳咳。”這下子輪到尹天夕咳嗽了,簡源傑這是怎麼了,說話很不對勁兒,以前沒見過簡源傑這個樣子過。
“怎麼了,小桃沒在你身邊照顧着嗎,明知早上露重,也不多穿一件,若是病了該怎麼辦,爲夫會心疼的。”簡源傑緊了緊尹天夕的衣服。
“不是,小桃尤爲我準備,只不過我落在了我娘那兒。”尹天夕無語凝咽,不知道簡源傑這到底是怎麼了,說話好生奇怪。
尹天夕靠近簡源傑,“你到底是怎麼來的?”
尹天夕小嘴裡呵出來的氣息,全都噴撒在了簡源傑的耳蝸處,一下子,簡源傑的小臉,便得紅通通的,很是討喜。
簡源傑學着尹天夕的樣子,偷偷咬着尹天夕的耳朵,“爲夫的小娘子都快被人‘吃’了,爲夫那還能在家乾坐着。”
簡源傑向後瞥了一眼,尹天夕順着簡源傑的目光看過去,竟然看到了寧香站在簡源傑的背後。
好在,除了寧香之外,並沒有第三個人。不然的話,剛纔李浩生拉着她那一幕,得讓多少人誤會,亂嚼多少的舌根子啊。
尹天夕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嬌嗔地看了簡源傑一眼,眼裡風情不言而喻,直是看呆了簡源傑和李浩生。
“好好說話。”摸着襲擊發癢的耳朵,尹天夕警告簡源傑。這臭小子,竟然跟她玩這一套,說話的時候,微涼的薄脣有意無意地擦過她的耳垂,引起陣陣酥麻之感。
尹天夕覺得此時的感覺,太過親近了,作爲第三者,對尹天夕還心存愛慕的李浩生看到此情此景,那還能受得了啊。
“聽聞簡少爺身子不適,想不到如今都能下牀了?”李浩生當然知道,簡源傑在尹天夕嫁入沒多久,就能下牀了。
只不過,他心眼兒壞,一直盼着簡源傑早死,至少別碰他的尹天夕。
“勞李家二公子惦記了。”簡源傑泛着桃色的小臉,眼睛閃閃地看着李浩生,特別咬重了二公子幾個字,好歹他是簡家嫡出,而李浩生最多隻能算個庶出。
只不過,碰到了一個比較好心的主母,庶姨又死得早,把他也當成了嫡出般照顧着。
“我家小娘子心細如塵,自是把我照顧得好好的。所以我發現自己越來越離不開我家小娘子了呢。”
“這不,我家小娘子心疼我要跑這麼多來看孃親,特地讓我休息。偏生我一時半會兒看不到小娘子,心裡就不舒服,只能傻傻地追過來,你說是吧,小娘子。”
簡源傑說完之後,伸出手,摸了摸尹天夕的小臉,還把那一絲亂了好了縷發,捋到了耳後。
尹天夕皺眉,怎麼這些人,都喜歡做這個動作,她記得何夫人才對她做過啊。還有,都說了,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要再亂摸她,她可以告簡源傑性騷擾嗎?
因爲有外人在場,更何況,尹天夕也懂得,若是不讓李浩生死心的話,這犟娃娃指不定還要做出什麼事情來。
想不到,兩年過去了,李浩生還是跟以前一樣那麼的衝動,之前是鬧着要跟尹天憐退婚,和她定婚。
兩年後,她都是人婦了,還拉着她的手,死不肯放開。這不是給彼此找麻煩嗎?
今天還被簡源傑看到了,指不定之後還會有怎麼樣的風波。爲此,雖然不喜簡源傑擅做主張的親近,尹天夕還是順着簡源傑的意。
至少不能讓李浩生看出半點名堂,萬一被李浩生知道她和簡源傑其實並不合,至少在她看來是如此的,李浩生這娃娃又有得鬧了。
“相公,你身子不適,我只是不想你太勞累了。”尹天夕‘嬌羞’的靠着簡源傑的胸口,小手繞着簡源傑的衣服,真是郎妾意綿綿啊。
“小娘子,看你說的是什麼話,其他事情爲夫能不跟着,今天來看孃親,爲夫怎麼能不來呢。”簡源傑輕輕的把尹天夕攬在了懷裡,好不情深意重。
在李浩生看來,尹天夕和簡源傑的日子過得真是情意綿綿,好一個鶼鰈情深。
李浩生拽緊了自己的拳頭,他不相信,他明明得到消息,尹天夕跟簡源傑是貌合神離,眼前的一切,一定是簡源傑和天夕故意演給他看的!
“李公子,我和我家相公先回去了。”尹天夕扶住了簡源傑,好在簡源傑來了,要不然她還真愁自己怎麼從李浩生手裡脫身呢。
“對了,我家小桃?”尹天夕可沒忘記小桃,寧香似乎出了點意外,竟然從李浩生的手裡逃了出來,順便把簡源傑給叫了過來。
但小桃還是在李浩生的手裡啊,她可不能把小桃留在李浩生的手裡。自己的丫鬟,還是要要回來。
“李公子,我家小桃不懂事,留在你身邊只會惹你生氣,小桃還是待在我的身邊,畢竟我已經習慣了。”尹天夕看着李浩生,淡淡的笑容,飄散着一股茉莉花香。
李浩生定定的看着尹天夕,嘆了一口氣,現在簡源傑找來了,他要再想留天夕,明顯是不可能的。
今天之事,只能到此作罷,但對於天夕,他是不會放棄的。
人便是如此,男人更是如此,對於得不到的女人,男人越發覺得有挑戰性,越是想得到。尹天夕都快成了李浩生的魔障。
“來人啊,把尹姑娘的丫鬟請過來。”李浩生的犟脾氣尹天夕算是有些領教到了。這不,李浩生甚至還當着簡源傑的面,只叫尹天夕爲尹姑娘。
“李公子,下次還望你莫叫錯我家娘子。”簡源傑也不生氣,那病弱的笑,有一種軟綿的感覺,任憑李浩生怎麼出招,簡源傑偏生不動氣。
看到這樣子的簡源傑,尹天夕稍稍詫異了一下,想不到簡源傑這小子,挺沉得住氣的。
心裡明明氣得要死,那扶着她的手,都快掐進她的肉裡頭了。若不是這樣,光看簡源傑的臉,真是一點都看不出,這人生氣了。
“是嗎?”李浩生的臉上也浮現出一抹帶着諷意的笑,如今的天夕,叫聲尹姑娘不是很貼切嗎?
想讓他喚爲簡夫人,也要等到名至實歸再說!
“少奶奶!”小桃被人帶了出來,在看到尹天夕,就撲了過去,躲在尹天夕的身後。
“我家小娘子的丫鬟勞煩李公子照顧了,下次我必會帶着我家小娘子到府上還禮。”簡源傑的話退可守,進可攻,真看不出,這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孩子該說出的話來。
今天此事一鬧,尹天夕還真對簡源傑刮目相看,本以爲簡源傑一直不知事理,只是隨她一人鬧去,他的藥倒就倒了。
就現在這個情況看來,簡源傑不是沒有感覺的。哪怕是藥三分毒,這藥不戒,人就醒未免有些誇張了。
簡家也算是龍潭虎穴,鬥得你還了。單個十四歲的孩子,說話進退得易,讓人抓不住半點話柄。
相比之下,倒是李浩生太過沖動,急不住事兒,若是李浩生遇到這些難纏的角色,還真會出點問題。
“不打擾李公子,我們先回了。”簡源傑一手撐在尹天夕的身上,轉過身去,往回走着。
尹天夕配合着簡源傑的腳步,想不到事情就這麼解決了。
“小娘子,你沒事吧?”簡源傑看得清楚。在他來的那當頭,李浩生拉住了他家小娘子的小手。
“嗯,沒事兒。”尹天夕纔想問簡源傑沒事兒吧,簡源傑在無人之時,總喜歡叫她小丑妻。好似小時候罵她醜的事情,從此就定了型一般。
現在叫她小娘子,就說明,簡源傑對李浩生的事情,多少還有些芥蒂的。
當尹天夕扶着簡源傑來到那原本停轎子的地方時,尹天夕的轎子又出現了。早在李浩生把小桃給放了之後,脣邊讓人把轎子及轎伕送到了原地。
驚魂未定的轎伕眼裡還閃着一絲驚恐之色,怕怕自己的胸脯。他們好端端地等在這裡,突然跑出一幫子人,把他們給劫走了,這才把他們放回來。
那些都是什麼人啊?他們差點以爲自己遇到了盜匪呢。
簡源傑在尹天夕的攙扶之下,走到了轎子面前。轎伕自覺地壓低了轎身,簡源傑在進轎之前,看了那幾個轎伕一眼:“今天少奶奶只是來進香,知道嗎?”
“是,少爺。”不管懂的,還是不懂的,轎伕全部都不敢背了簡源傑的意。
尹天夕把簡源傑扶進轎子裡頭之後,再往自己的轎子走。
寧香和小桃小心地靠近尹天夕,“少奶奶,你沒事兒吧?”
“噓。”寧香不讓提這個話題,小桃擔心少奶奶的安危,她同樣擔心。只是現在不是談這個是時候,一來有外人在,二來,他們也不確定情況,萬一少奶奶吃了什麼虧,被少爺知道。少奶奶還要不要做人了。
“噢。”小桃也知道自己的性子太急,指不定會給沙奶奶惹來麻煩。可這件事情真是不輕,她今天才這樣的。
“好了,我們回去再說。”尹天夕懂得小桃的擔心,也懂得寧香的顧忌。沒錯,這裡可不是什麼談話的好地方。有什麼話,回到家,關上房門再談論。
“起轎。”小桃穩了穩自己的嗓子,急着讓轎伕快些把自家少奶奶從這個是非之地擡走,回去她也好給少奶奶煮些安魂茶喝。
今天她可真是被嚇壞了,之前寧香正好說身子不適,想去如廁,她便應下。
誰知道,寧香才離開沒多久,就突然出現一下人,把她和轎伕給綁走了。看樣子,必是寧香跑回簡家,把大少爺給叫過來。
好在寧香聰明啊,換了她,她只能乾着急,什麼都幫不了少奶奶。
多了李浩生這一事兒,轎伕腳下特別在力,全都蹭蹭的往簡家跑。回到簡家之後,簡源傑吩咐下去,今天的轎伕都給領貫錢,如此大手筆,轎伕心裡都明白,那是封口費。
在大戶人家幹活兒,就是有這點好處。只要你懂得看主人的臉色,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多得是撈油水的機會。
小桃本想扶着尹天夕的,覺得今天的尹天夕必是受了驚嚇。只不過簡少爺一直都拉着她們家少奶奶不肯放。
平日在家,就算簡少爺的身子骨沒有完全好,行動也算是自如。可今天好像身子骨特別差似的,非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交給了她家少奶奶。
沒看到少奶奶都累得滿頭大汗了,她想上前幫一把,簡少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這不存心爲難她們家少奶奶呢!
小桃是真心疼自己家的少奶奶,少奶奶跟了簡少爺之後福沒享到,麻煩倒是一個接一個,就因爲如此,她在心底只叫他簡少爺,而不是姑爺。
想當她的姑爺,得先對她家小姐好才行!
“相公,你沒事吧。”尹天夕把簡源傑扶到房裡坐下後,纔算是真正鬆了一口氣啊。這簡源傑也真是的,身子是不是真這麼差啊。
昨天看他還好好的,現在竟然弱成這樣子,真懷疑一陣風吹來,似紙薄的,隨風起舞了都。
“小娘子希望我有事,好和李浩生雙宿雙棲嗎?”簡源傑眼睛定定地看着尹天夕,不肯放過尹天夕絲毫。
好似想從尹天夕的表情當中,看出什麼門道。
尹天夕很想癟嘴,但想到這樣,太過不雅了,也就算了。“相信相公今天看得很清楚,我跟李家二公子沒有半點瓜葛。”
尹天夕淡淡的柳眉上,隴上了一層面愁雲,李浩生這沒完沒了的糾纏,二年後竟然能癡心不改,還想着她。
但她可不想耽誤了人家李浩生的一生幸福,真是跟他沒半點牽扯啊。最倒黴的是,今天這事兒,還被簡源傑給看到了,也難怪簡源傑一直用譴責的眼神看着她。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男人的女人多了,那是在傳宗接代,乃是他們的正業。而女人與男人牽扯太多,那就是水性楊花,不守婦道。
漢紙什麼罵名髒水,都往女人的頭上潑,爲的就是束縛女人的想,卑躬屈膝於男人腳下。
今天簡源傑看到李浩生跟她拉拉扯扯,會說出這種話來,算是情理之中,卻不是她想聽到的,“相公,我與李家二公子清清白白,倒是你與沈心怡及四娘不清不楚,相公是否認爲,真是女子不如男?”
和該他能做的事情,到她頭上,就非成了錯?簡源傑跟沈心怡及四娘真是有什麼什麼的,她跟李浩生兩人的關係,算是比白紙還乾淨了。
難不成李浩生一頭熱,她什麼都沒有表示。自己的娘子什麼事情都沒做過,無端被陌生的男人糾纏住,作爲相公,女人的一片天,在這個時候不該寬慰她,怎麼還反倒詆譭起她來了!
難不成,真要她跟李家二公子有什麼不清不楚的,簡源傑就開心了!她一直把自己當成局外人,隨簡源傑和沐夫人怎麼鬧去。
愛娶沈心怡?成,她存了大把的銀子之外,抱着包袱就走人。想跟四娘玩曖昧,別在她眼前犯賤,丟了她的面子,她也一直忍了,把四娘放在身邊。
若是簡源傑還這麼死揪着不肯放手,別怪她也狠心一些。簡源傑能管她身邊的蒼蠅,爲何她就不能管簡源傑周圍的蝴蝶呢。
對這兩個女人她一直都沒有多說什麼,感情簡源傑都以爲她好欺負,只想單方面的約束她?
想得倒美!
尹天夕還是麼一次這麼明確的表現出自己的憤怒,及對沈心怡和四孃的不滿,簡源傑呆了一下之後,嘴角勾起了一絲不明的笑容,他還以爲自己的小丑妻真沒什麼脾氣呢。
看着自己的相公,和那麼幾個女人有牽扯,一直能坐着一邊喝着茶,跟看戲似的。
他是不是該感謝李浩生今天的所作所爲,要不是李浩生的事情,他就不用心口泛酸,也不會把小丑妻的真實想法逼出來。
“小丑妻,你這是什麼意?”簡源傑爲微怒中的尹天夕到了一杯茶,今天小丑妻往裡忙外,還要應付李浩生,的確是累到了。
不可否認的是,他剛趕到的時候,有親耳聽到,那是李浩生在纏着他的小丑妻。他的小丑妻可是很義正言辭地讓李浩生放手,是李浩生強拽着小丑妻不放的。
嚴格上來說,小丑妻沒做錯任何事情。但看到自己的小丑妻跟其他男人拉拉扯扯,哪怕並非出自於小丑妻的本意,他心裡就是不舒服了!
尹天夕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一直都溫溫吞吞,算了半個逆來順受的性子,不冷不熱,這個簡源傑就是陰陽怪氣的。
今天她發火了,簡源傑還笑了?有什麼可笑的,難不成這人欠虐!
“什麼意,就是字面上的意,相公文采非同一般,怎麼可能不明白我的意呢!”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個道理她不是不懂得。
只不過,他又沒把簡家當成自己的家,更沒把簡源傑看成是自己的男人,自然也沒多去計較。
想不到的是,簡源傑還欺負到她頭上了。卓然要有來有往,簡源傑硬是喜歡給她按罪名,他也休想再能左擁右抱!
既然她當了這個簡家少奶奶,除非她跟簡源傑和離,兩人老死不相往來。否則的話,簡源傑就別想在她面前拈花惹草,佔盡風流!
“小丑妻還是把話點明的好。”簡源傑臉上好似開了一朵花兒一般,縱容着尹天夕的怒氣,彷彿尹天夕真生氣,他的心情就越好一般,非要尹天夕把那些話,講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纔算好。
“爲夫再聰明,亦有些跟不上小丑妻的想法,還是小丑妻把話挑明的好。省得以後爲夫做錯了什麼事情,惹小丑妻不快。”簡源傑把茶推到了尹天夕的面前,讓尹天夕喝一口,歇歇嗓子。
尹天夕瞥了簡源傑一眼,說實在的,忙活了大半天,她確實有些渴了。既然簡源傑都幫她倒好了,她也沒有拒絕了簡源傑的好意。
但別指就因爲這麼一個小動作,就盼着她能喝水的嘴軟,該說的,自然不能漏了,要知道,男人是寵不起的動物。
“對了,小丑妻,小聲些,小桃和寧香可還在門外守着呢。要是你太大聲了,小桃、寧香兩個丫頭,必以爲我欺負了你,要找我拼命的!”
簡源傑想起了被他關在門外的兩個小丫鬟,畢竟這些話只有他們夫妻才能聽的。有第三者在場,十分的不便。
再者,他了解,自己的小丑妻和這兩個丫鬟感情不錯,寧香更是衣衫不整得從小門跑了回來,跟他說了李浩生的事情。
要不然,指不定今天他的小丑妻真要被李浩生給搶了去,那時候,他到哪兒再去找這麼一個有趣兒的小丑妻!
尹天夕深吸了一口氣,虧得簡源傑在這個時候還能顧得上外面的人,怕丟了臉面。只要他不做些丟臉的事情,又何必在意這些呢!
“我只不過希望相公今天給我一個準信兒,你到底如何處置沈心怡和四娘兩人!”尹天夕也不跟簡源傑氣,就他這亂七八糟的男女關係,還好意一直管着她。
“小丑妻這話,爲夫就不明白了。”其實他早就給小丑妻一個很明確的答案,只是他的小丑妻,一直都不願意去深想,還非得怨他,男人不易做啊。
“我與李家二公子清白如水,偏生相公有諸多不信。我嫁予你才短短兩年,少夫少妻,娘已經安排着幫相公娶了沈心怡,對此,相公就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尹天夕手插着自己的小腰,她不開口提這茬,真當她是沙包,任憑使喚了。
看到小丑妻都擺出了茶壺樣,簡源傑臉上的笑容真是越來越大了。就要站起身來,手臂一伸,把尹天夕攬入了自己的懷裡。
一手環住了尹天夕的小腰,一手扶着尹天夕的背,好像在幫尹天夕順氣一般。“小丑妻可是在生氣此事兒?”
他還當真以爲,他家小丑妻跟其他女人不一樣,真沒心沒肺,對她再好,她都沒感覺。哪怕看到他跟其他女人有牽扯,小丑妻都不動心。
還好還好,事實證明,他家小丑妻倒也只不過是一介凡人。有喜怒哀樂,小肚雞腸,如普通女人一般,在意自己在相公面前受多少寵,想霸着相公所有的愛。
尹天夕很想拍開簡源傑的鹹豬手,簡源傑今天是怎麼了。在李浩生面前,跟她摟摟抱抱,她可以理解爲,簡源傑那是因爲受了李浩生的刺激。
如今,他們都在家裡了,又沒第三者在場,簡源傑還抱什麼呀。這大熱天的,不覺得肉貼肉,不舒服嗎?
“你不覺得這天很熱嗎?”尹天夕指了指簡源傑抱着自己的手,她不喜歡跟‘陌生’人,如此親近。
“不會呀,這天氣剛剛好。”簡源傑笑得如陽光般燦爛,他的小丑妻比一般人比較沒心一點,這個,他是承認的。
沒關係,小丑妻已經開始在意起他來了。再過些時日,他的小丑妻滿心滿眼只會有他一人的。
“少跟我扯東扯西的,給我轉移話題!”尹天夕有些閥門,今天簡源傑這玩兒的是哪門子的把戲啊,一會兒晴,一會兒陰的。
前一秒,還板着臉,叫她小娘子,後一秒,突然放晴,都開口叫她小丑妻了。自然,他不是欠虐型非被簡源傑叫成小丑妻纔開心。
不過,簡源傑真把自己當盤菜,非要在她身上找到當丈夫的權力是吧,那她也要行駛她當妻子的權力,想娶沈心怡,納了四娘,做他的春秋大夢吧。
“小丑妻,爲夫哪有扯東拉西。”簡源傑此時臉上的笑,就沒有消失過,彷彿他有什麼天大的好事兒,世上的好事,都被他給撞上了。
“沒扯自是最好,說吧,你到底要把沈心怡和四娘怎麼辦!”看着有些嬉皮笑臉的簡源傑,尹天夕的手特別癢。今天這是怎麼了,簡源傑這麼愛笑。
但那笑吧,她看着十分得礙眼,於是乎,尹天夕忍不住氣兒,伸出了手,死命地捏着簡源傑的臉,正如尹天夕第一天嫁入簡家時,那般欺負着簡源傑。
“小丑妻,心怡只是爲夫的表妹,僅此而已。只不過爹爹對心怡的娘有一份特別的感情,爲此把心怡當成了自己的女兒一般看待。”尹天夕越是糾結於這件事情,簡源傑的心情開出朵朵蓮花。
“那麼四娘呢?”關於簡源傑和沈心怡之間的關係是不是真有這麼單純,怕是隻有兩個當事人自己才知道,她沒權插嘴。
但是,今天簡源傑跟她說這話了,她就信了!誰讓簡源傑非要挑起她一個當妻子的自覺性,扞衛自己的婚姻,不被其他人插足。
“四娘?”提到四娘時,簡源傑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猶豫,比起沈心怡來,四娘好像更麻煩一點,讓簡源傑不知道怎麼處理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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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說了,心虛了,真想把四娘給收了?!”尹天夕越問越發狠,眼睛都眯了起來,手抖提到了簡源傑的耳朵邊上。
好似只要簡源傑一說‘是’,尹天夕就會狠狠的揪起了自己的耳朵。
簡源傑的猶豫足以說明了一切問題,就算沈心怡的問題回答得乾淨,真沒動那什麼小心,可對於四娘,簡源傑真是有些不同對待的。
“小丑妻,我......”簡源傑纔想起把話跟尹天夕說清楚時,那個常常來打擾他和尹天夕相處的沐夫人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