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木質的雕花窗欄昨夜沒關,現在敞開着,清涼而透徹的空氣隨着微風吹進,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醞釀出暖意。
汝陽睜開眼睛,頭還有些暈眩,她“嗯”了一聲,想擡手揉太陽穴,卻發現手被鉗制住,汝陽先一愣,偏頭映入視線內的一幕讓她一驚,第一反應是懷疑自己出現幻覺了。
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人依舊沒變,汝陽很能確定,趴在牀邊緊握住她雙手的人正是喬莫欒,總以主人的姿態,指着她的鼻子說自己是他女奴的男人。
這是怎麼回事?她又穿越了嗎?
“喬......”汝陽剛一開口,喉嚨處便傳來火辣辣的痛,她不適應的蹙了蹙眉,想將自己的小手從喬莫欒大手中抽出,然而,喬莫欒握得太緊,她抽不出來,想開口叫醒他,喉嚨卻像在火上燃一般。
汝陽曲着手指,摳弄着喬莫欒的手心。
“汝陽,你就不能再消停一會兒嗎?”喬莫欒睡得很沉,卻被汝陽弄醒,情緒相當大。
汝陽瞪着他,故意在他手心上狠狠的挖了一下,幸好喬莫欒手心上的皮夠厚,否則非被她挖塊肉走不可。
“汝陽,你還給我蹬鼻子上臉了嗎?”喬莫欒滿目的冷冽,順着汝陽的目光落到自己手上,他粗糙的大手包裹着她柔嫩的小手,喬莫欒有一瞬間呆滯,這是什麼情況?明明是她抓着他不撒手,他才睡了一會兒,醒來就變成了自己握住她的手不放。
喬莫欒嘴角一僵,深知就算他解釋,也不會有人相信他的話,眼前這一幕,擺明了就是證據確鑿,況且他不屑解釋,在這個世上,能讓他願意解釋的人,除了龍傲,就算是奶奶誤解,他也不一定會解釋。
手一鬆,汝陽成功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喬莫欒有些窘態,卻聽到汝陽開口。“水......”
喬莫欒蹙眉,冰冷的眸中劃過一絲驚愕,這是她的聲音嗎?
隨即想她生病了,聲音變得沙啞也再所難免,汝陽又說了一次,她此刻是清醒,喬莫欒很不想理會她,卻還是去幫她倒了一杯水,將她扶起靠坐在牀頭,將水杯放在她手中。
汝陽真的很渴,將杯子裡的水喝完,喉嚨得到水的滋潤,不再火辣辣的痛了,將空杯還給喬莫欒,很不客氣的說道:“我還渴。”
喬莫欒冷眸掠起,冰冷凝視眼前這個放肆的女人,她真當自己是主子嗎?將他當下人使喚,不樂意歸不樂意,喬莫欒還是看在她生病的份上,又去給她倒了一杯水。
她會生病,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不是他咬她,咬得狠了一點,又沒及時處理傷口,所以她纔會生病。
汝陽望着喬莫欒的背影,他還真去再給她倒一杯了,其實,她喝了一杯水,已經不渴了,喉嚨也好受些了,她之所以會指使他再去給自己倒一杯,是想驗證一下真實感。
自從被他調到梅院當他的丫環,都是她在伺候他,被他使喚,現在她想體驗一下使喚他的感覺,坦白說,這種感覺真是爽,有一種翻身作主的滿足。
“給。”喬莫欒將水杯遞到汝陽面前,見她沒有接的意思,眯着狹長的眼眸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