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幅丹青,一個如仙般的少女,穿着淺綠色紗裙,撐着一把傘站在河邊,女人期盼與喜悅的目光望着河面上,一副翹首以待的樣子。
任誰都看得出來,少女在等自己的心上人。
少女懷春,郎君遠歸。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死生契闊,與子成說,瘋狂之戀,化爲心殤。”汝陽念着上面所寫的字,越念越蹙眉,前面是情,後面卻是恨。
因愛生恨。
汝陽從墨跡上看得出來,“死生契闊,與子成說,瘋狂之戀,化爲心殤”是後面添上去的,因該是心愛的女子背叛,然後才添上這一句。
“瘋狂之戀,化爲心殤,愛得越深,傷得就越深,他該有多愛那畫中之人,纔會由感而發?”汝陽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狠狠的眨了幾下眼睛。“這畫中之人,該不會是喬莫欒愛的女人吧?喬莫欒也會被劈腿?太驚悚了。肯定是這樣,被女人傷過之後,爲了報復那女人,所以才娶了一打夫人,娶回來,又不愛,對,一定是這樣,不然喬莫欒也不會這麼變態。”
如果畫中之人是死了,就不會是瘋狂之戀,化爲心殤,而是瘋狂之戀,化爲思念。
“呵呵!”汝陽幸災樂禍起來,她可以想象出那一副畫面,喬莫欒抓住女子的手挽留,而女子還是狠心的甩開他的手,奔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喬莫欒就只能用嫉恨的目光送兩人離開。
喬莫欒再有本事,他也不可能強迫一段感情,不愛了,勉強愛也是苦果。
“哈哈哈。”汝陽先只是含蓄的笑,越想越樂,最後控制不了的瘋狂大笑。
一會兒後,汝陽控制住情緒,將畫卷了起來,她不會傻到用這件事打擊喬莫欒,雖說踩喬莫欒的痛處,她會踩得很過癮,如果代價是生命,她會果斷的放棄。
圖一時之快,換來的結果是死翹翹,太不划算了。
倏地,汝陽眨了眨眼睛,鎖定在畫中人的臉上,這張臉怎麼這麼眼熟呢?
她穿越來這古代雖有七年之久,但在這七年她的活動範圍很窄,見到的人也不多,記進她腦海裡的更不多。
汝陽腦海裡浮現出一個人,心咯了一下,不會這麼巧吧?
卷好畫卷,汝陽將畫放回原來的位置,端起托盤離開書房,回到她的房間,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
倏地,汝陽坐起身,黛眉一蹙。“喬莫欒又愛又恨的那個人,真是她嗎?”
仔細一想,那個人像,她又覺得不是很像,長得雖像,但臉上那神韻不是很相似。
“算了,快睡吧,別多管閒事了,管她像,還是不像,都與我無關。”汝陽又躺回牀上,說服了自己,很快就進入夢香,完全將她犯下的錯拋之腦後。
翌日,汝陽睡了一個舒服的覺,她很久沒睡到自然醒了,先伸了伸懶腰,睜開眼睛,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問芙。”朦朧不清時,汝陽喚了一聲在王府照顧她的丫環。
“立刻給我清醒過來。”喬莫欒冷睨了一眼汝陽,冰冷的聲音從喉間逸出。
喬莫欒的聲音如一盆涼水潑來,汝陽猛的打了個寒顫,頓時清醒過來,第一反應,喬莫欒發現了,來找她興師問罪了。
轉念一想,喬莫欒真有夠小氣,她只毀了一頁,還不算全毀。
“給你半盞茶的夫功,把自己給我收拾好。”命令完,喬莫欒起身走了出去。
汝陽嘴角一抽,這是唱哪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