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找到三個孩子時,他們不會告訴喬莫欒,所以......”喬莫輕停頓了一下,他不是一時的衝動,而是深思熟慮過。“我打算還一個給她。”
“你這是在冒險。”面具男子不贊同的說道。
“我知道。”喬莫輕擡手,揉了揉太陽穴,他也弄不懂自己,也許是汝陽那句,我相信。
“你就這麼肯定,他們不會告訴喬莫欒?”面具男子眸光沉了幾分。
“至少幾年之內,他們不會。”喬莫輕篤定的點頭,如果他們要告訴喬莫欒,就不會一開始瞞着他。
“怎麼?對她心軟了?”面具男子問道。
“心軟?”喬莫輕冷哼一聲。“怎麼可能?”
在她殘忍的對雪兒,他就不可能對她心軟,這兩個月來,她的痛苦,他看到了,這也算給她的折磨。
“還一個孩子回去,我有我的打算。”喬莫欒並不知道她生了幾個孩子,只要他還一個回去,他們會以爲孩子找到了,就不會找了,龍傲跟歐陽懷寒會繼續找,但他們只能暗中找。
“我會安排,絕對讓你置身事外。”面具男子上前,拍了拍喬莫輕的肩。
“謝謝。”喬莫輕側眸看着他,手搭在面具男子手背上,真心的道謝。
“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像他們這種人,即使是朋友,爲對方做任何事,都要索取回報。
“只要你一句話,他日定當赴湯蹈火。”喬莫輕許下承諾,他們是同一路人,所以相互利用,絕不會相互幫助,他們只會助紂爲虐,絕不助人爲樂。
面具男子揚了揚嘴角,意味深長的看着喬莫輕一眼,縱身施展輕功離開。
汝陽回到梅院,問芙立刻迎上去。“三小姐,你可算回來了。”
“出什麼事了嗎?”汝陽問道。
汝陽這麼問,問芙卻不知道如何回答。“三小姐,你去哪兒了?可把姑爺急壞了。”
“他會急?”汝陽冷笑一聲,照顧他的恩人都來不及,哪會有時間管她。
汝陽自己都沒覺察到,一股醋意在她心裡漫延。
“三小姐......”
“我累了。”汝陽打斷問芙的話,邁步朝她的房間走去,快要到門口時,停下腳步,猶豫了一下說道:“不用擔心我,有時間多關心一下紅塵。”
失去一條手臂,不是輕易就能走出來,即使紅塵表面沒表現出什麼,但她知道,紅塵心裡難受。
汝陽的話讓問芙心裡泛起一絲痛意,腦海裡浮現那日的情景,她是親眼見到那人將紅塵的手臂給砍下來,紅塵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問芙身子壓抑不住的顫抖,血色從臉頰上褪盡,她沒向任何人說,這在她心底成了一道陰影,她爲紅塵難過,如果可以,她寧願那人砍下的是她的手臂。
聽到她回梅院了,喬莫欒立刻趕了回來,推開房門,便見一抹身影站在窗戶下,身穿月牙白衣裙,披着一件雪狐襖,一頭青絲垂於肩頭,全無裝飾。
一陣冷風拂過,上好的絲綢料子隨風微動,清新的像冰琢的白梅初綻,芳香四溢,未見奢華卻見恬靜。
汝陽呆滯的望着窗外,清澈的雙眸溢出霧氣,眉宇間遮掩不住的思念與悲痛。
“汝陽。”喬莫欒關上門,來到她身後,從她背後環住她的腰,明顯感覺到她身子有些僵硬,這讓喬莫欒挑了挑眉。
“她沒事了?”汝陽壓抑着對他的抗拒,淡淡的問道,其實,她不是對他的懷抱抗拒,她抗拒的是他身上的香氣,那是從龍雪身上沾上的。
“沒事,只是扭傷了腳。”喬莫欒自然知道,汝陽口中的她所指何人。
“沒事就好。”汝陽垂下眼簾,將眼底流露出的情緒掩飾掉,孩子下落不明,她現在沒心情吃他跟龍雪的醋,可是她就是吃了,看到他跟龍雪在一起,她心裡一陣不舒服,從龍雪出現在她眼前,她就感覺到危機。
喬莫欒是她的丈夫,她卻不能強求他去幫她找回孩子,孩子不是他的,即便他是她的丈夫,也沒這個義務。
她也不傻,豈會看不出龍雪是故意的,龍雪明明恨她,卻在喬莫欒面前將恨掩飾得那麼好,她不知道龍雪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喬莫欒絕對是她的目的之一,至於她的孩子,汝陽懷疑過,當時龍雪能讓人將她從梅院擄走,不是沒想過會對她的孩子動手,只是,她就算懷疑龍雪,也不能對喬莫欒說。
並不是怕喬莫欒不相信她,而是怕喬莫欒爲難,覺得她是故意懷疑他的恩人,還有就是龍雪也是龍傲的妹妹。
她跟龍傲的交情,談不上很深,卻也不淺。
她跟喬莫欒成親之前,龍傲給她寫來一封祝福信,她便覺得,龍傲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孩子失蹤,她想過找龍傲相助,可她從喬莫欒跟歐陽懷寒的談話中,聽出現在的龍傲也自身難保。
喬莫欒放開抱着她的腰,大手握住她的雙肩,將她的身子掰過來與自己面對面,望着她黯淡的眸光,欲言又止。“汝陽......”
他想問她去哪兒了,不知爲何,他總覺得她遇到了什麼,可他心裡明白,她若是不想告訴他,無論他怎麼問,都問不出結果。
“你去洗個澡,或是換身衣衫。”汝陽突然說道,現在是白天,叫他去洗澡,有些說不過去,換衣衫就很正常。
“爲什麼?”喬莫欒蹙眉,一時沒反應過來,茫然的看着她,爲什麼要叫他去洗澡?他這身衣衫是今天早晨才換的,雖說他是出去了一趟,也不至於弄髒。
“你身上的味兒我不習慣。”汝陽推開他,邁步朝牀走去,她的話很含蓄,她沒說噁心,只是說不習慣,這是她對他的尊重,他是她的丈夫,這點尊重她還是會給。
再嫉妒,再吃醋,她也不會像那些潑婦般撒潑,她受過的教育不允許她這樣。
喬莫欒一愣,僵硬的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臉上的表情有些詭異,擡起衣袖,喬莫欒嗅了嗅,微不可見的蹙起眉頭,這香氣他也不習慣。
心裡一陣懊惱,喬莫欒闊步走了出去。
聽到劇烈的關門聲,那力道幾乎要把門給震壞,汝陽後背僵了一下,他這是在生氣嗎?
汝陽轉頭,望着緊閉的房門,她有說錯嗎?如果再聞下去,她真擔心自己會真的吐。
其實,她的心情都是最糟糕的一個,該生氣的人應該是她。
她的孩子丟了,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不幫她找就算了,居然當着她的面,抱着其他女人,他還給出一個合理的理由,是他的恩人。
恩人?汝陽只覺得可悲可笑,恩人就可以當着妻子的面,正大光明的摟摟抱抱嗎?
如果他稍微顧及一下她的感受,他就不會這麼做。
說他不是故意的,誰信?明知道她在泡溫泉,隨時都有可能出來,他還抱着他的恩人,有沒有當她是他的妻子。
話又說回來,古代的男人,誰不是三妻四妾,他現在只有一妻一妾......汝陽閉上雙眸,搖了搖頭,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找回孩子纔是最重要的事,其他的事都無所謂。
反正這場婚姻,她沒抱太多的希冀,在岑晨曦身上,她就跌得頭破血流,將她的執着,將她的勇氣,將她的美夢,通通都抹殺掉了。
對喬莫欒,她是愛的,只是那份愛還沒有對岑晨曦那麼深,那麼不顧一切,那麼深陷不可自拔。
汝陽想,假如喬莫欒跟她說拜拜,她一定不會死纏爛打,會瀟灑的轉身,將眼淚往肚子裡咽。
喬莫欒再次進來,手中端着托盤,汝陽有些錯愕。
“你......”他不是生氣了嗎?他不是摔門走了嗎?
即便依舊穿着黑色衣衫,但汝陽看得出來,他換了一身,也洗了一個澡,他的頭髮還有些溼潤。
“過來吃飯。”喬莫欒將飯菜一一擺在桌面上,朝汝陽招了招手。
汝陽心裡五味雜陳,他將她的話聽進去了,機械化的起來,來到桌前,落坐在凳子上,看着三菜一湯的菜餚,還有兩碗米飯,汝陽鼻子有些酸。
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古代的男人,爲你洗手作羹湯,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還愣着做什麼?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見她只是盯着飯菜發呆,沒有拿起筷子的意思,喬莫欒出聲催促,同時拿起筷子遞給她。
汝陽接過筷子,端起碗,呆滯的吃着白米飯。
“別光吃飯,吃菜,這都是你最喜歡吃。”喬莫欒將菜夾進她碗裡。
汝陽吸了吸鼻,朝喬莫欒擠出一抹笑,喬莫欒愣了一下,自從孩子失蹤後,這是她第一次露出笑,雖然很勉強,喬莫欒也覺得滿足。
“你做的?”爲了氣氛別這麼低落,汝陽明知故問。
“紅塵還不習慣一隻手。”喬莫欒說道,他的話等於是在告訴她,這兩個月來,她吃的東西都是他親自下廚做的。
汝陽哦了一聲,對於紅塵失去的那條手臂,她有一些愧疚。
兩人都沒再說話,靜靜地吃着,一碗米飯,若是汝陽懷孕期間,根本不夠吃,現在她一碗都吃不完。
“我飽了,你慢慢吃。”實在是吃不下了,汝陽不再勉強自己,放下碗筷。
喬莫欒見她吃這麼一點,也沒什麼胃口了。
吃完飯,喬莫欒叫問芙進來收拾碗筷,他來到汝陽身邊。“我陪你到院子裡走走。”
汝陽搖頭,喬莫欒也沒逼她,兩人之間又陷入沉默中。
良久,喬莫欒開口。“汝陽,小雪是我的恩人。”
汝陽一愣,提到龍雪,她心裡就堵。
“我知道。”汝陽點了點頭,這話他都不只說了一遍兩遍了,她若是還記不住,她就是白癡了。“你想說什麼就直說,用不着顧及什麼,就算你想爲了報恩,以身相許,我也......”
“柳汝陽。”喬莫欒的臉色糟得不能再糟,他雙眼陰騖,凌厲的看着汝陽。
汝陽垂眸,攪着手指,她只是打個比喻,他用得着這樣嗎?
喬莫欒握住她的雙肩,很認真的說道:“小雪是恩人,只是恩人。”
汝陽擡眸,凝望着他,他將龍雪當成恩人,指怕人家不這麼想,如果不是愛他,又豈會施恩於他。
“喬莫欒,我也告訴你,她是你的恩人,不是我的恩人。”汝陽鄭重其事的申明,他欠下的恩,她憑什麼給他還,想到他爲了龍雪,對她的語氣,汝陽心底就不舒服。
喬莫欒黑色的眼眸驟然變暗,凜冽的目光,不容任何人躲避。“汝陽,你是我的妻子。”
“是你的妻子,就該揹負你欠下的恩情嗎?喬莫欒,不帶你這樣的,你欠她的恩是在娶我之前,若是在娶我之後,我柳汝陽一定將她當祖宗一樣供着。”汝陽甩開他的手,心裡一陣委屈,他不是笨蛋,他不可能看不出,龍雪對他的感情不單純。
龍雪救過他,她感激龍雪,可這也是有限度,她不會爲了感激,就將自己的丈夫讓給龍雪。
喬莫欒沉默,汝陽深吸一口氣,緩和一下情緒。“莫欒,別拿你跟龍雪的事來煩我行嗎?我現在沒心情理會你的事,我只想找回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剛出生,我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纔剛出生就失蹤,你有沒有想過,孩子那麼小,不在母親身邊,別人會怎麼待他?”
孩子不光是她的痛,也是喬莫欒的痛。
長臂一伸,將她摟進懷中,喬莫欒拍着她的後背。“我承諾你,一定會將孩子平安帶回來。”
“我要的不是你的承諾,而是你的行動。”汝陽聲音有些哽咽。
喬莫欒瞬間恍然大悟,她在怨他,怨他沒親自去找孩子,這兩個月他一直細心的照顧她,原來在她看來都是錯,她要的不是他的寸步不離,而是要他去找孩子。
六王府。
空氣裡瀰漫曖昧的氣息,還有令人面紅耳赤的申吟聲和粗喘聲。
“主子。”黑衣人急如星火的闖進房間,見牀上纏綿的兩人,先是一愣,隨即立刻轉過身。
“嗯,啊......”柳無雙原本咬着牙忍住欲叫出口的吟聲,在黑衣人闖進來之後,柳無雙尖叫出聲,推着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這是王府,若是被王府的人撞見,她所有的努力都會付之一炬,雖說王爺不在府中,但難保沒有他的眼線,害怕與羞赧讓她快無地自容了,偏偏男人還不肯放過她,在她身體裡馳騁。
因劇烈的運動,幾縷髮絲輕垂在男人額前,即便帶着面具,依舊散發出一股放蕩不羈的味道。“說。”
“小姐,她......”
沒有絲毫遲疑,男人從柳無雙身上抽身離開,撿起地上的衣衫迅速穿上身,躍出窗外。
男人走後,柳無雙拉過被子包裹着自己的身子,牀上還殘留着曖昧的味兒。
柳無雙目光空洞的望着牀頂,笑了,笑的淒涼,笑的悲哀。
“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前一刻還在她身體裡,聽到手下人說“小姐,她......”,話都未說完,他居然能走得如此徹底,一絲留戀都沒有,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柳無雙突然很想見識一下,那個“小姐”到底是誰?
還好他對她而言,只是排解她寂寞和空虛的工具,他利用她,她何嘗不是在利用他,只要身體有默契,只要讓她感覺到滿足,何必在乎對方心裡想着誰。
柳無雙有信心,至少他在她身體裡時,他心裡那個人,一定是她。
“王妃。”問素衝了進來,見地上被撕毀的衣衫,臉色一變,衝到牀邊,看到牀上的柳無雙,瞳仁睜大再睜大,不難猜想出發生了什麼事。
“滾出去,誰讓你進來的。”柳無雙厲聲一吼,該死的丫環,居然沒有她的命令,就擅自闖進來。
值得慶幸的是,闖進來的是她的丫環,不是王府內的丫環,否則她就要殺人滅口。
問素雙膝一軟,跪在地上。“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不知道王妃......”
“嗯。”柳無雙妖媚的鳳眸危險的眯了起來,問素的話戛然而止,不停的磕着頭,沒有人比她更不願意撞見這一幕,隨即會被殺人滅口,她跟着柳無雙這麼久,瞭解柳無雙,爲了自己,沒有什麼事她做不出來。
“問素,你剛剛看到了什麼?”柳無雙突然問道,聲音溫婉,在王府她只信得過問素,這畢竟是她的丫環,其他丫環她信不過,她還需要問素,暫時還不能殺了問素滅口。
“奴婢什麼都沒看到,奴婢什麼都沒看到。”問素識時務者爲俊傑,她現在敢說看到什麼了嗎?說了就是死。
“什麼叫你什麼都沒看到?本來就沒發生什麼事,好了,問素起來,去給我打熱水。”柳無雙命令道,她現在只想快點洗去那個人身上的味道,萬一王爺突然回來,她如何解釋。
“是是是。”問素立刻退出去,去給她打水。
半盞茶的工夫,屏風內,霧繚繞的水蒸汽,浴桶裡飄着各種各色的花瓣,混各花香飄逸襲人。
水霧的蒸騰下一具白玉無瑕身軀走進浴桶裡,柳無雙坐在浴桶裡,身子慢慢往下移,潛入水裡,水面上只飄着花瓣。
露在水面上的雙肩,遍佈吻痕,起浮的胸前在花瓣的遮掩下若隱若現,精緻絕倫的臉在水蒸氣下一片緋紅,迷離之美。
柳無雙用手洗着身子,當她的手劃過平坦的腹部時,手僵硬了一下,這是她的痛,提醒着她失去了一個孩子。
想到孩子,柳無雙心裡就一陣怨恨,這個孩子她有用處,可惜,她摔了一跤,孩子就流掉了,她真是恨得牙癢,被管家看到了,找御醫給她診斷,管家是龍傲的人,她連收買都沒機會。
如果是隨便一個大夫,她可以收買他,不讓大夫說孩子小產了,她可以想其他辦法,在她生產的時候,隨便去抱一個孩子。
現在她又不敢再懷孕,龍傲不在王府,她若是懷孕,下場會很慘,輕者只是她死,重者整個柳家給她陪葬。
“王妃。”屏風外,問素的聲音響起。
“進來。”柳無雙讓問素進來,破水而出,完美無暇的嬌軀瞬間展現,問芙迅速抖開手中的一縷衣服,裹住柳無雙赤着的身子。
柳無雙繫好帶子,轉身對着問素道:“去給我準備一件夜行衣。”
“夜行衣。”問素有些意外。
“三妹的孩子失蹤了,我這個做二姐的不該去聊表一下關心嗎?”這是柳無雙欣慰的事,汝陽嫁給喬莫欒,她心裡就堵得悶,現在她的孩子早產,產下來後孩子又失蹤,這不是大快人心的事嗎?
柳無雙換好夜行衣,站在窗戶下,等着天黑,待月光傾瀉在房間裡。
柳無雙冷笑一聲,拿出黑布,遮住面容,系在腦後,縱身飛掠出。
輕盈的腳步踩在瓦礫上,身影一閃而過,快如閃電。
停下腳步,看着隔了一條迴廊的院子,如果她記得沒錯,前面那院子就是梅院。
縱身凌空翻騰,一抹身影擋住她的去路,一道銀光刺痛她的雙眸,眨眼之間,蒙着臉的面巾被劍尖從耳際削斷,一縷耳發也慘遭毒手。
一切不過瞬間即逝,柳無雙腳尖凌空一點,折回身,被迫落在迴廊頂上。
“大膽,敢對本宮出手。”柳無雙冷聲一喝。
聽到她自稱本宮,歐陽懷寒收回劍,瞥一眼柳無雙,調侃道。“不知六王妃夜闖喬府可謂何事。”
“本宮來看三妹。”柳無雙縱身一躍,落到地上,如果歐陽懷寒不是龍傲的兄弟,她一定會對他施展美色。
“用得着夜晚來嗎?”歐陽懷寒鄙夷的看着柳無雙一眼。
“本宮高興,你管得着嗎?”柳無雙美目一瞪。
“六王妃請回。”歐陽懷寒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如果本宮硬闖呢?”柳無雙沒料到,自己會碰上歐陽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