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你的功法到底有什麼玄奧,但是用兩個人疊在一起來表現蚯蚓的旺盛生命力,我真的想說,你特麼真是個人才!”楚衡說這話的時候有些不忍直視的捂住了眼睛。
在生死戰鬥中捂住眼睛?這個操作讓男黑衣人與女黑衣人都有點懵,總感覺楚衡是另有高招,又或者,這貨僅僅是簡單的神經大條?
其實兩人的預感很準,楚衡能夠面對碾壓自己的對手還故作冷靜,都因爲他確實還有一招。說起來這一招就像是他自己講的,真的剛剛學習不久,滿打滿算甚至還不到兩天的時間。
只見楚衡鬆散的邁了幾步到達桌子旁,對,正是之前楚衡在院子裡裝逼時搬來的那一張桌子。而神奇的是,在剛剛那麼激烈的戰鬥中,這張桌子竟然還沒有碎掉!如果考慮到這麼個問題的話,很容易就能想到,楚衡是在戰鬥中有意避開了這片區域。
想明白了這一點,男女黑衣人頓時緊張了起來。而楚衡則伸手將桌子整個翻了過來,一片隱隱約約很難被發現的微光就此暴露在了所有人面前。
微光來自於桌子背面,由一個巨大的符文發出,這符文算不上多麼複雜,滿打滿算好像也就三十幾筆,縱橫交錯軌跡似每一條都有着獨特的玄妙,當所有軌跡匯聚在一起時竟然令人感覺到一股威嚴!
就像是老鼠碰到了蛇和貓頭鷹,那種天敵的碾壓感覺,頓時令男女黑衣人感覺到渾身發冷,一股子不祥的預感升起,不行!得跑了!
轉身!卻齊齊僵在原地!
這是一個尷尬無比的姿勢,輕微擺臂、大腿劈開,腳尖點在地面像是用力後蹬,又像是將大胯劈開求人踢似的,總之十分不雅。
男女黑衣人大驚,彼此眼神也只能用餘光對視。他們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流動、自己的心臟在跳動,可從筋骨到肌肉,愣是找不到一點能動的地方,就像是被石化了一般。
咔!身後傳來一聲碎裂的脆響,即使他們沒有學過符道也能明白,這一定是桌子背面的符文被激發了。
“這是一道幻術符文,能夠影響生靈的大腦,讓目標處於一種被天敵恐嚇的僵直狀態。嗯,簡單點說就是震懾!”
踏踏踏,隨着楚衡一步步靠近加解說,其用肩膀扛着符月斬的身影出現在兩名黑衣人面前。
“老實說,這一招我學會還不到兩天,如果讓我直接用符紙去寫的話甚至都很難成功。不過本公子我天賦異稟,想到了用桌子背面來寫的方法。正所謂濃縮的都是精華,這符文的細微之處在放大之後會簡單不少!”
楚衡說着還頗爲自得,伸手將兩個黑衣人的面罩拉下,很意外的,這兩個黑衣人男帥女靚,看起來非常具有氣質。
楚衡惋惜的搖搖頭,“所以啊,這人不可貌相,誰能想到這濃眉大眼的也如此短命呢!”說着就要舉起符月斬砍下去了。
兩名黑衣人大急,可那種震懾強悍無比似乎直接摧毀了他們的精神,令他們無法行動。無奈只能用眼神瘋狂暗示,別殺我們啊!我們不想死,我們還有價值啊!
楚衡絕對稱得上是聰慧了,所以他看懂了,搖了搖頭,“很可惜,這符文因爲太粗糙,作用時間只有三分鐘。而在這三分鐘裡你們不能說話、不能運動,基本上沒有任何方法透露讓我感興趣的信息,因此只能表示遺憾了!”
噗呲!兩顆人頭就這麼骨碌碌的滾出很遠,噴濺的血液流了好大一灘。
至此,楚衡終於可以鬆了口氣,提着符月斬的手也開始了顫抖。這並不是受傷,只是精神在高度緊張之後驟然放鬆時的正常反應。他終究只是個十六歲的少年,身爲將軍府的二公子,還沒有習慣這種生死一瞬間的場面。
楚衡就那麼站在原地,眼神在兩個無頭黑衣人身上停留片刻,接着再望向那些已經死光的刺客,今夜,發生了很多事,也改變了很多事。他不知道未來的路該怎麼走,希望又在哪裡,但他已經停不下來了。只希望……
“你不摸屍嗎?”
帶着狐疑的語氣,一個稚嫩的聲音打亂了楚衡豐富的內心戲。回頭,只見墨九一臉鄙視的望着他。
“我師傅說過,打完怪不摸屍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楚衡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見鬼的怪!雖然‘怪’這種稱呼有點好笑,但他還是能夠明白意思的。只是我堂堂二公子什麼時候輪到你小侍女教訓了?再看看其跟光溜溜已經沒有什麼遮擋的樣子,長長嘆了口氣,“去!找個衣服換上,成何體統!”
墨九愣了一下,低頭這纔想起被看光了,下意識的護住下面,猛的驚醒,沒有!呃,那是不是不用遮擋了?
楚衡懵了,這大大方方的什麼意思?難道對少爺我有想法?
墨九攤手,“所有的侍女都已經遣散離開了,我沒有別的衣服了。”
楚衡揉了揉太陽穴,再輕輕撫平額頭的青筋,轉過頭不想看到那比搓衣板好不了多少的身材,“去小姐房間,青雪衣服隨便挑一件吧,總之別再讓我辣眼睛了!”
墨九依言撓了撓後腦勺,邊朝後院走邊好奇,感覺辣不是舌頭的功能嗎?這眼睛也能感覺到辣?好吧,作爲一個曾經的瞎子,關於眼睛的任何感覺都顯得奢侈。
只是墨九並不知道,在他身後,剛剛還一臉不忍直視的楚衡猛的回頭盯向她的背影,好似自言自語道:“她爲什麼沒有被震懾!”
……
女孩子哪有不愛美的,身爲將軍府的小姐,楚青雪的首飾衣物自然數量種類繁多。不過墨九對於那些花花綠綠太過顯眼的衣物沒有興趣,關鍵是想要讓自己不那麼顯眼,畢竟被戰鬥波及會疼。
她先去後廚舀了點水清理身上的黏液,然後纔去了小姐房間,好在楚青雪似乎也不喜歡那種太過妖豔的着裝,所以大部分衣物也都比較素雅,主要襯托氣質。墨九隨意挑了一件套上,由於之前已經有了經驗,這一次穿衣服就快了很多。
換好衣服出門之後正巧撞見楚衡,此時的他似乎也經過了一番收拾,之前沾上的灰塵血跡也都清理不見。兩人對面之後先是上下打量一下彼此,異口同聲道:“小姐還沒醒。(?)”
楚衡無奈快速接道:“你是誰?我怎麼好像沒有見過你。”
這個時候,墨九還沒有說話,一直負責當背景的管家又蹦了出來,“少爺,她之前是府上的侍女,不過是在您去大青山的那段時間中才來的。”
楚衡挑了挑眉頭,“也就是說纔來不到兩天的時間?那你怎麼沒有跟着其它侍女僕人一起離開?”
楚衡的雙眼彷彿刀子一樣銳利起來,緊緊盯着墨九的雙眼,似乎想要從其中看出什麼。不過墨九對於所謂的氣勢完全不屑一顧,畢竟是常年跟天下第一生活在一起的人。只要不是心虛,那眼神根本不會有任何躲閃。
這次接近楚衡只爲將其當成了預定的培養對象而已,又不是有什麼壞心思,自然不會心虛。於是就這麼直勾勾的回盯,“我師傅說啦,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楚家在危難之際救了海叔性命,這份恩德遠勝滴水。如今楚家有難,我自然不能做那忘恩負義之輩。”說着從懷裡掏出了半張賣身契。
“……”楚衡無語的接過那半張賣身契,由於剛剛的黏液,此時賣身契上已經少了很多內容,但依舊還能夠看清原委。十兩!原來只有十兩嗎?
楚衡瞥了一下管家,管家頓時會意,介紹道:“當初她兄長海少羽說其父病重需要銀錢請大夫,所以我本着善心好意答應了他。以賣身之日算起,她已經接近成年,只能當做勞力的價錢販賣應該是五兩。在加上不曾修煉過,所以價錢還要低,我完全是感其一片孝心所以纔給了十兩。”說着還很欣慰的看了看墨九,好像在說這麼多奴僕中終於有一個有良心的!
楚衡聞言點了點頭,思考半晌直接將那半張賣身契徹底揉碎,“我楚家遭逢大變,雖然你的忠心令我感動,但我還是要讓你再選擇一次,是否繼續跟着我們,若是你決定離開,會有百兩紋銀保你以後生活無憂。若是決定留下,以後的生活怕是很艱難也很危險了!”
墨九連考慮都不曾,直接一臉嚴肅,“不用考慮了,師傅說過,人的道德底線遠遠比金銀更加珍貴!說不離開就不離開,就是這麼倔強!”
楚衡長出了一口氣轉身對管家笑道:“行,你師傅教育的真好。管家,重新立個大丫鬟的僱傭協議,每月按十兩銀子的薪資給她。”
“是!”
墨九一聽樂了,想不到一頓瞎叭叭還升官了!
丫鬟侍女其實沒什麼品級之說,大丫鬟這種稱呼一般也都是坊間流傳。所謂大丫鬟其實就是小姐公子身邊的貼身丫鬟而已,算是一種心腹的稱呼,地位究竟高不高那要看主人的地位。不過這薪資倒是夠高,很明顯楚衡是用那賣身契上的數字來做薪資,這倒是蠻講究的。
“你先去收拾行李,或者去安撫家人,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定遠城了。”楚衡揮了揮手打發墨九離開。
“少爺,這個小九,恐怕……”
管家的話沒有說完,但楚衡自然明白其深意,雙眼眯了眯笑道:“能夠將賣身契主動遞迴給主人手上的,不是傻子就是別有所圖!”
管家的表情凝重了些,“公子是說她有所圖?”
楚衡聞言歪着腦袋笑道:“我倒是更覺得她是真的傻,哈哈,算了,你也去收拾收拾吧,除了一些衣物、乾糧和銀錢之外,其它東西都留下。準備一輛馬車,我們明早等城門一開就馬上走!”
管家點頭離去,楚衡則邁步進入了楚青雪的房間,看了看尚算整潔的衣櫃輕笑一聲來到了楚青雪牀前。伸手探到楚青雪的枕頭下面抽出一柄匕首,“怎麼?想要自殺啊,插刀有點太痛苦了,建議你下次用毒藥。”
原本昏迷的楚青雪睜開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原本燦爛的笑容早就已經不見,只是怔怔的問道:“爹和大哥……”
楚衡沒有回答,只是接着道:“這匕首就別帶着了,下次記得,事情沒有到最後便說不好誰會贏,你不甘心受辱可以用掌力拍自己的腦袋,這樣至少死的時候還是全屍,而且見效也很快。”
楚青雪像是回神了,盯着楚衡道:“哥,你好像變了,以前你沒這麼……”
“不,你哥我從來都沒有變,只是你過去眼中只有寧家那小子,何時有過二哥呢?”
說到寧懷志,楚青雪的眼中再次多了一種情緒,痛苦!
楚衡無奈,隨意將匕首丟在桌子上,勸道:“命運無常,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這不算是什麼稀罕事。何況在我看來,那寧懷志也不是什麼良人!哼,連親自退婚的勇氣都沒有,還不如那曹梓沁。”
“也許……也許他是不知道怎麼面對我吧!”
楚青雪下意識的辯解,楚衡好笑,“不知道怎麼面對,那就不來了?寧國公府如此堅決的退婚,很明顯就是知道了父親的事,可無論是老太傅還是你的寧哥哥都沒有來告訴你。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看他未必真的愛你,就算對你有真感情,這感情怕也不如他對前程的執着!”
楚青雪的眼中多了一絲灰色,但終究沒有再說什麼,人就是這樣,打擊打擊就習慣了,當理性擊敗感性的時候,感性所帶來的打擊也就沒有那麼沉重了。
楚衡再次嘆了一聲,“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吧,明天早上我們要趕路呢!”
“去哪?”
“天都城!”
……
墨九其實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兩界圖掛在腰後,紅裙塞進包袱揹着,除此之外真沒什麼了。倒是之後的時間要仔細想想,既然決定要培養楚衡,那到底該怎麼入手呢?
嗯,首先要先清除其身邊的不安定因素!
什麼是不安定因素?墨九腦海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楚青雪,不過記得師傅說過,在一個有發展的隊伍裡,總要有個傻白甜來活躍氣氛,這纔是天命之人的基礎配置。
接下來就是忠叔了,這位管家可不是什麼老實人,別的不說,就拿剛剛的事來講,問題就不小。
大戶人家選擇丫鬟奴僕最重要的不是看重那把子力氣,而是看重其是否忠心!在這方面年齡小的孩子自然會貴一些,因爲可以從小培養,值得信任。從這點上來說,十兩銀子倒也不算少。可問題是管家後面加的那句有問題,因爲在海少羽將自己賣了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見過自己,怎麼知道自己沒有修煉的?
這分明是見到自己之後才提出來的,而這樣做的好處也不過是體現出自己的善良,願意多花錢幫助窮人,提升自己在楚衡心中的好感。
可是!忠叔既然是管家,又爲什麼會想提升自己在楚衡心中的好感呢?沒有必要啊!
除非……忠叔發現楚衡懷疑他了!
帶着疑惑,墨九隨便找了個屋子躺到天矇矇亮,直接就來到了前院,果然見外面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車廂挺大的,即使坐上四個人也會很寬敞,前面拉車的是兩匹駿馬,駿馬成棗紅色看那狀態非常桀驁。墨九新奇的上去輕輕撫摸馬臉,兩匹馬頓時狗腿湊上來親近。
“這兩匹烈火駒是過去軍中校官送給我父親的,我兄妹從小培養,性情剛烈不準其他人觸碰。想不到竟然對你親近!”楚衡驚訝的聲音出現在身後。
“大概是看我比較好欺負吧,呵呵!”墨九回頭便見到三人已經整裝準備出發了。
楚青雪的精神好了不少,雖然又恢復了之前得體的樣子,但之前那讓墨九甚是喜歡的笑容卻不見了。楚衡也不再穿之前的衣裳,一身錦緞長襖像個遊湖的富家公子,手中竟然還提着一個籠子。只不過公子哥籠子裡裝的都是鳥,他這籠子裡裝了一隻兔子!
楚衡頗有深意的看了看墨九,那兩匹烈火駒可不簡單,傳聞其擁有一絲火麒麟的血脈,他們兄妹三人一人一個,都是從小培養的,平時就是管家都不得靠近,如今卻莫名親近這小丫頭,有點本事啊!
“你會駕車嗎?”楚衡邊問邊將籠子放上車。
“不會!”墨九身爲大丫鬟,回答的理直氣壯。
楚衡無語只能對管家道:“勞煩忠叔了。”
管家倒是不在意,只笑了笑拿來腳凳扶楚青雪與楚衡上車,墨九很識趣的沒有進入車廂,而是與管家一起坐在了車廂外邊。
繮繩一抖,兩匹烈火駒很通人性的開始前進,也標誌着墨九正式踏上旅途。
雖然只是清晨,但街面上趕集的人依舊不少,所以馬車的速度也沒有多快,墨九一邊新奇的看着街道景色一邊聽着車廂中的交談。
楚青雪的精神明顯好了不少,說話也沒有之前那麼半死不活的樣子,“哥,我們爲什麼去天都城?如果幕後指使知道刺殺失敗,那肯定還會一路追殺的,我們走這條路會不會太危險。”
“如果只是逃命,那我弄條船就行了,論起對大海的瞭解,那些禁軍自然比不過咱們這些在海邊長大的孩子。可這次我們的目的是平反,那就只能去天都城。”說着楚衡頓了一下,
“而且現在得到的信息是父親已經遇難,但大哥卻下落不明,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藏起來了。”
“你肯定?父親都……大哥與我們一樣都只是三環實力。”楚青雪的聲音似乎帶着點希冀,又有些不太肯定。
楚衡答道:“父親已經有六環實力,即使在整個花國也少逢敵手。鎮遠侯林泰雖然同是六環但若正面相抗怕是勝負難料,所以若想做到萬無一失肯定使了些手段。以父親的爲人,若發現無法逃走必然會拼死一搏護大哥離開!另外,大哥以前是學醫的,從不涉及軍政要事,所以對於敵人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價值。如果敵人的實力碾壓父親,那大哥斷無逃生之理,更不存在抓活口之類的事。所以大哥肯定是逃掉了!”
楚青雪認同了這個推理,心裡一塊石頭算是暫時放下了,只是緊接着又好奇道:“對了二哥,你怎麼變得這麼強?還有,你怎麼會符咒的,咱們家傳的武學中好像沒有相關絕學吧?”
楚衡聽聞問話似乎沒有回答的想法,只是手指下意識的將雙手裝進袖口,然而這下意識的動作卻被楚青雪給察覺了。“你在想怎麼敷衍我?從小到大你一想鬼主意就搞各種小動作,哼!”
楚衡微笑問道:“你想學嗎?”
楚青雪愣了一下,接着有些猶豫,不是很確定的問道:“這種符道……我也可以學?符月斬、符道,這都是出雲山的拿手絕技。如果單單是符道的話還能說是其它傳承,可這配合上符月斬就肯定是出雲山的傳承。作爲大派傳承,哪裡是能夠隨意流傳的?”
楚衡得意,“你倒是很有分寸,不過你放心啦,這事不用揹着誰,咱絕對是正經渠道獲得的傳承,就是出雲山的弟子來也說不出什麼。”
“這……”
“學啊,幹嗎不學?之後咱們說不定還要遇到什麼危險呢,實力強一分就安全一分。”墨九的大腦袋直接掀開車簾探進來。
楚青雪(ー_ー)
楚衡(?_?)“你偷聽?”
墨九一臉詫異,“你們交談那麼大聲,難道不就是給人聽的嗎?”
這時管家也探出頭來,一臉懵逼道:“少爺小姐,發生什麼了?”
墨九冷漠臉,這位大叔,你怕不是在爲難人家?跟你說,功德之體你得罪不起的哦!
“沒事。”楚衡深深的吸了口氣,同時伸手將墨九的臉按回去。
楚青雪抿了抿嘴脣,再次壓低聲音道:“哥,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我以前太不懂事了。也是該努力一下了,我學!”
“這就對了嘛!人嘛,最重要的是開……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雖然努力的有點晚,但臨時抱佛腳也能有些效果的。”墨九再次將腦袋探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