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逃竄不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但方白並沒有覺得詛喪,實力不如人,僅此而已!
祝颰不同,身負血海深仇,即便不能成爲聖王,也不能讓祝陽登上聖王之位。
王賦畫同樣如此,爲了聖王,爲了追求更高層次武道,不惜得罪趙星河三人,意味着王家與三大家族翻臉。
奪得聖王之位,一切都不是問題,否則,王家將會面臨滅頂之災。
再不濟,幫祝颰奪得聖王,也是可以接受的結果。
已有近千人進入地下世界,朝同一個方向匯聚而去,祝颰神情陰沉,“二位想走,現在便可離開,祝某無話可說。”
方白搖頭苦笑,他不想參與這趟渾水,但現在看來是走不掉了,先不說祝陽會不會放過他,一個人能闖過外面那麼多兇獸嗎?
無論如何,祝颰是一個不錯的合夥人,至少暫時值得信賴。
“我不會離開。”王賦畫淡淡說來,扭頭看向方白。
“那我還能說什麼?”方白攤手苦笑,“總不能讓別人就這樣灰溜溜的趕走。”
“好!”
祝颰大聲道:“我們不用泄氣,這些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盤,不會甘心聽祝陽的話,現在都忙着吸收極陽之氣,哪有時間理會我們。”
“嗯!”
方白、王賦畫深以爲然的點頭,都是爲了爭奪聖王之位而來,歷經生死走到這裡,誰會放棄難得的機會。
即便爭不到聖王之位,儘可能多吸收極陽之氣也是好的,對日後修煉有着無法估量的好處。
“多謝二位!”
祝颰沉聲道:“今日恩情,銘記於心,它日奪回火神殿,永不忘二位恩情!”
奪回火神殿?
方白、王賦畫大吃一驚,祝颰是火神殿的人,這一點所有人都看出來了,而且在火神殿的地位非同尋常,否則,也不會讓祝陽如此重視。
但這一句奪回火神殿,還是讓兩人難以置信。
祝颰面色陰沉,眼中仇恨的火焰熊熊燃燒,“事已至此,告訴你們也無妨。”接着緩緩道來。
原來,祝颰是火神殿上代殿主的嫡孫,把他當作下一代殿主來培養。
祝颰也很是爭氣,天賦逆天,短短數十年修煉到返虛境,火神殿對他期望很高。
火神殿如此強大的勢力,當然不缺天才弟子,還有一人比祝颰更加耀眼,那就是祝陽!
祝陽比祝颰年長几歲,修爲一直壓他一頭,祝陽的爺爺祝熾焰乃火神殿的三長老,地位顯赫,但終究比不上殿主。
若是不出意外,祝颰將會順利成爲火神殿下一代殿主。
偏偏,意外出現了。
殿主忽然走火入魔,毫無徵兆,火神殿上下驚慌失措,一番調查之後,駭然發現殿主竟然是被人暗害,下了一種奇特的毒藥。
合道境強者,豈會輕易中毒,除非是身邊親近的人,毫無犯法之下。
火神殿震怒,雷厲風行,發現種種跡象直指祝颰。
這一發現自然無法讓人信服,誰也不會相信祝颰會做出這種事,豈不是自毀前程?
但問題是,如此大事,必須要有一個交代,找不到兇手,只好把祝颰推出來。
何況殿主不在了,誰還會在乎殿主的嫡孫,他們需要的不過是一個犧牲品。
其中以祝熾焰表現的最爲積極,一力主張將祝颰治罪,一旦謀害殿主罪名落實,必定是死罪!
好在火神殿還是有不少人向着上代殿主,沒有確鑿的證據之下,堅持不能治祝颰的罪。
但關起來是勢在必行!
於是,祝颰被關進火神殿的禁地,等事情調查清楚再做決斷。
一關就是十年,新的殿主繼任,人們漸漸忘了祝颰的存在,任其自生自滅。
祝颰一日都沒有放棄,他清楚是有人陷害,發誓要找出兇手報仇,可關在禁地如何才能報仇?
天無絕人之路,祝颰在禁地遇到莫大的機緣,無意中讓他發現火神殿消失已久的鎮殿之寶赤炎。
藉助赤炎的力量逃出禁地,遠遁他鄉,逃到九江城,一躲就是八十多年。
聽說九陰宮選拔聖王,祝颰立刻趕來,他深知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報仇是不可能的,九陰宮雖不及火神殿強大,但也是一股極其強大的勢力。
誰料,會在這裡遇到祝熾焰和祝陽。
後來,祝颰漸漸想明白了,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便是祝熾焰和祝陽。
雖說祝熾焰爲了避嫌,沒有坐上火神殿殿主的位子,但下一代殿主非祝陽莫屬。
若是讓祝陽登上聖王之位,聲威一時無兩,他想報仇更是遙遙無期。
呼!
聽到這裡,方白、王賦畫長舒口氣,意識到事情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麻煩。
祝熾焰和祝陽絕不會讓祝颰活着離開九陰宮,以他表現出來的天賦和實力,將來突破合道境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們現在跟祝颰混在一起,吉凶難料。
“我知道有些爲難二位,所以,你們現在要走還來得及,我不會怪你們,也沒有資格。”祝颰沉聲說道。
王賦畫皺起眉頭,他的決定不止關係到自己的生死,還將關係到王家的命運。
事情很簡單,若是能奪得聖王之位還好說,火神殿對九陰宮還會有幾分忌憚。
一旦讓祝陽奪得聖王,他們所有人都要死,絕無僥倖!
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嗎?
“祝陽也不過如此,再去會會他又如何!”方白笑着說道,現在退出已來不及,何況祝颰的確是一個值得交往的朋友,他沒有必要說出來。
火神殿雖強,但跟戰天宗相比,差的太多。
戰天宗都得罪了,又怎會在乎一個火神殿?
聖王之爭,祝熾焰也無法親自出手,只要把祝陽留下,問題迎刃而解。看正r版章節上"u^
“看來我沒有別的選擇了。”王賦畫搖頭苦笑,即便現在退出,三大家族也會聯手打壓王家,用不了多久,王家也會覆滅。
“好!”
祝颰大聲道:“多餘的廢話也不多說,祝某在此立誓,若是有人要死,祝颰一定是第一個!”
方白、王賦畫齊齊望來,簡單明瞭的誓言,比任何花言巧語都令人信服。
“走!”
話音落下,三人在此朝深處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