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劇變如旋風一般散開,席捲了大楚王朝遼闊的疆域。
人們茶餘飯後都在談論皇城發生的事情,方白之名,名揚大楚王朝。但人們談論更多的,是項樗和司空玉陽的身份。
皇室項家在大楚王朝的威嚴,彷彿一夜之間轟然崩塌,沒有人去關心事情的真相,他們只需要一個心動的談資!
消息傳到雲水城,方家上下每個人的臉色都無比難看,方子石更是把自己關在房內,足不出戶。
當初,若不是將方白逐出家門,此時的方家該是何等榮耀?
方元青索性閉關,聲稱準備衝擊凝神境,但云水城所有人都知道,方元青是沒臉見人。當初就是他爲了討好暮家,將方白母子逐出家門。
而此時,暮家已是過往雲煙,方白需要他們去仰望!
消息傳到天極門,天極老人皺眉沉思,方白的成長出乎預料,他不擔心方白和皇室能有多少牽扯,他擔心的是武院。
凡事牽連到武院,足以讓任何人頭疼!
“不行,必須早作準備!”天極老人低聲呢喃,起身出了秘境。
白語芙正在潛心修煉,此時她已是三脈境,身旁一個俏麗的女子,正是月兒。
就在方白走後不久,白語芙開口,就有天極門弟子將月兒接來,白語芙毫不吝嗇的將功法傳給月兒。
此時的月兒,修爲也到了兩脈境。
聽到方白的消息,白語芙與其他人表現得不同,她更擔心方白會不會遇到危險,得罪了八皇子,高高仰望的存在,以後該怎麼辦?
大楚王朝的喧囂沒有影響到武院,人榜第一斷羽,第二韓若雲,幾乎同時到了一年時間,二人順利成爲弟子,閉關衝擊凝神境。
方白順理成章的成爲人榜第一,整日閉關修煉,消息還是由小雨告訴他。
難得平靜的日子,方白格外珍惜,每日修煉、煉丹,練成的養魂丹給了小雨二十顆,她幾乎高興的跳了起來。
一個月很快過去,方白門外來了一個熟人,他意想不到的熟人。
敲門聲傳來,方白起身打開,頓時愣住了,“二皇子!”隨後一想,他是武院弟子,出現在這裡,理所當然。
“不歡迎?”
事情過去一個月,項樗恢復當初風采,好像之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當然不會,請進!”
方白將他讓進來,項樗目光一掃房內,面色輕變,“方兄對煉丹也有研究?”
“談不上研究,只是打發打發時間。”
“我沒有看錯,方兄果然非同常人。”項樗聞出了房間裡未散去的丹藥味道,那是成丹纔有的味道。
“見笑!”
二人有一句沒一句閒談片刻之後,項樗面色一正,沉聲道:“我有一件事情想請方兄出手相助!”
來了!
後來方白漸漸想明白了,項樗有武院弟子的身份,不會平白無故千里迢迢的去招攬他,其中一定另有玄機。
“二皇子,請講!”
項樗擺了擺手,“你我之間,無需如此客氣,兄弟相稱就好。”
“不敢!”
見識了項樗的心機,方白可不敢和他兄弟相稱,前世最好的兄弟伏忌就是前車之鑑。
項樗也不在意,沉聲道:“我希望你能成爲弟子,真正的弟子。”
“這……”方白苦笑道:“好像由不得我吧?”
“不!”項樗沉聲道:“你一定能成爲武院真正的弟子,知道我當初是如何成爲武院弟子嗎?”
方白搖頭苦笑,看着項樗意味深長的目光,腦海一亮,忽然想到了什麼,失聲道:“悟性關?”
“方兄果然聰明!”
項樗繼續道:“當初我看到的與方兄不同,武院還是直接收我爲弟子,以方兄的悟性,武院絕不會放棄。
一定成爲弟子,重視程度還在我之上!”
“我有些不懂。”方白苦笑道。
項樗沉聲道:“弟子也分等級,黑衣、藍衣、青衣。天星身着黑衣,暫時是弟子中等級最低的。但你千萬不要因此小看他,凝神之後,他的實力會飛速膨脹,用不了多久就會晉升藍衣。
據我所知,武院暫時還沒有青衣弟子,而你,有很大的希望成爲第一個青衣弟子!”
聽到這裡,方白回想看守石屋老者的態度,再想想天星忽然出現在他身邊,事情或許真和項樗所說的那樣。
到底是爲什麼?
那副畫卷代表着什麼?會讓武院如此重視?
“成爲弟子對你也很有好處,至少在大楚王朝沒有人敢動你。”項樗繼續淳淳誘導,“而且,弟子的福利是你想象不到的,修煉環境也不是眼前可以比擬。”
“哦?”
方白心動了,低聲問道:“如果成爲弟子,我能不能把別人接入武院?”
“這……”
項樗明顯一愣,隨即道:“那恐怕不行,但你要是能成爲青衣弟子,說不定可以破例!”
“好!”
方白想起母親還在天極門,他難以忍受,“我該怎麼做?”
項樗道:“很簡單,早日突破凝神境,到時候自然會有人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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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差點吐血,原來還要等到突破凝神境,他等不了那麼久,到時說不定早就死在天極老人手中。
“有問題嗎?”項樗皺眉道:“以方兄的實力,突破凝神境兩年時間足矣,擔心什麼?”
兩年?三年?
電光火石之間,方白終於抓住了一絲端倪,他幾乎可以肯定,項樗要他做的和三年之後的事情有關。
至於是什麼事情,他猜不出來。
“好!只要在下能做到的,絕不推辭!”方白不喜受人恩惠,但他確實受了項樗的恩惠,先是赤陽劍,後是皇城一戰派人救他一命,都是實實在在的恩惠。
方白,不欠人情!
想起皇城一戰,方白暗罵自己糊塗,差點把那四人給忘了,當時他們傷的很重。
“二皇子,我也有一件事想麻煩你。”
“但說無妨!”
“我想和你要四個人。”
“四個人?”項樗旋即恍然,笑道:“沒問題,三日之後,我讓他們在皇城北門外等你。”
“不用那麼麻煩,交給左行就好!”
“好!”項樗起身離去,方白忽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項樗提出的事情只有他成爲青衣弟子才能做到,足見事情難度很大。
恍惚間方白覺得自己捲入一個無形的漩渦,難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