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
“喲,這衣服都被弄這麼髒了啊,看來在裡面過的也不太舒坦呢。”蘇瑤看到她衣服上處處沾染着鮮血,想當然的以爲她在拘留所裡被欺負得很慘。
“別給我陰陽怪氣,我現在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髒水往自己身上潑了,所以,江小寶呢!“
“哈?都這個點了,我估計他已經被埋在土裡悶死了吧。”蘇瑤一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用下巴對準她。
江晚晚咬着牙,“什麼!你個無恥的女人,你明明答應過我……”她站起身想要撲過去扯住蘇瑤的衣服,卻被邊上孔武有力的男人當場攔截了下來。
“答應了又如何?你看我像是說話算話的人嗎?歸根究底,就是你太蠢,這麼容易輕信一個人。”
“對,我蠢,我就不該信你這種畜生說出的話!”
被懟着鼻子罵,蘇瑤哪裡忍的下去,“你也就現在能罵了,很快我就送你下去陪他。”
江晚晚不怕死,但是,她不能接受,江小寶就這麼被……
“告訴我,你把小寶關在哪兒了!”
“注意用詞,不是‘關’,是‘殺’。”蘇瑤也不是善茬,這個月她的生活被江晚晚攪得天翻地覆,那自然要從別的方式報復過去。
而殺了她,是徹底踩死這個賤人的唯一方式。
當然,她也不會直接拿刀子捅死她,她已經在下一個路口,準備了一場車禍,可以讓江晚晚死於意外之中。
“哎,看你也快死了,告訴你也無妨,就在那邊的山上,你看我,對你們還真好,就算死都讓你們死一塊。”
蘇瑤很享受這種把眼中釘當成爛泥踩踏的感覺。
江晚晚透過車窗,看到了那被濃霧包裹下的高山,江小寶,真的就在上面嗎?
“你真的把他丟到了山上?!”
“嗯哼。”
“具體哪個位置!”要不是爲了想套她的話,江晚晚早就想一腳踹死她了。
“你死了我就告訴你啊,”蘇瑤舔了舔自己的嘴脣,“看到沒,等過了那個路口,你就會被我準備好的車子給撞下山崖,也別管那小畜生到底在哪個土坑裡趴着了,反正躺哪都一樣。”
“蘇瑤,你給我記住,我會讓你爲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蘇瑤不以爲然,完全沒把她的話當成事兒。
“小賤人,我待你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你都快死了,我都還來送你,你也給我記住了,你會死也只不過是因爲你犯賤,誰讓你勾引我看上的男人!我會讓你成爲一坨黃土,看陸南赫還要不要你!”
陸南赫?又是陸南赫,都說了她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但是,眼下她不想再浪費半滴口水在她身上!
“好了,叫司機停車,我下車了後,直接送她上路。”
爲了出這口惡氣,蘇瑤特意在路邊等着,現在話也說了,她整個人神清氣爽,拍了拍裙子,想要跳下車去。
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蘇瑤感覺車內一陣晃動,一個嬌小的人影朝着她撲了過來。
扯着她的頭皮,將她摔到了地上,然後對着她的臉一頓猛揍。
“救……”
“砰!”
“江晚……”
“轟!”
蘇瑤只要一開口,就被江晚晚摁着頭皮,拳打腳踢,她是真氣死了,如果不是她尚且還有幾分良知,她真想活生生把這個女人給送上西天。
便衣男第一時間想要救蘇瑤,沒想到江晚晚就跟背上長眼睛似的,一個擡腿後踢,差點把他天靈蓋踹開。
便衣男也不是假把式,和她對戰了一分鐘後,慘敗地被她扣死在地上,懷裡的刀子也被江晚晚把玩在手上,在他脖子上一頓比劃。
“不想死的話,按我說的做!”
便衣男只是拿錢做事,錢和命之間根本不用選,他也知道還是小命要緊。
他乖乖點頭。
後車廂內傳來暫時的寂靜,趴在地上的蘇瑤已經被揍的話都講不利落。
“江晚晚,你……你要幹什麼!”
江晚晚從邊上抽出了一個手銬,外加一個黑色頭套和膠帶,朝着地上的女人逼近。
“沒什麼,就是心血來潮想做個實驗而已。”
“實驗,什麼實驗?”蘇瑤擡頭驚恐地盯着這個身手過分矯捷的女人,她完全猜不透,江晚晚這是發生了什麼,怎麼身手變得那麼好了!
就連她高薪聘請的僱傭兵都成了她的手下敗將。
江晚晚嘴角勾起一道清冷的弧度。
“‘安樂飛’實驗,待會啊,就在那個路口,我會讓你身臨其境的感受一下,被車撞的快樂,哦,對了,邊上還是懸崖,那真是太糟糕了。
你父母肯定不知道你喬裝打扮的出現在這裡是爲了殺人吧?你說,要是車子在半空爆炸,你被炸成一顆煤球,你父母能認出你的屍體嗎?
會不會被當成無名女屍被送進醫院解剖啊?那乾脆叫‘黑焦香酥脆’實驗好了?”
江晚晚的語調和蘇瑤的,是完全不同的,蘇瑤要挾起人的時候,帶着一股子的狠勁,但是江晚晚卻能用風輕雲淡的口吻,說着讓人頭皮發麻的話語。
就彷彿是她剛剛嘴裡說的不過是“今天天氣真好,但我覺得你該自己去死了。”這般風雅的語調。
“江晚晚,你要是不把我放了,我……”
江晚晚冷聲打斷:“有什麼不敢的,這局也是你設下的,不管是死是活,那都是你的事。”
“你特麼是死的嗎?打她啊!”蘇瑤對着邊上的男人破口大罵。
男人慫的一逼,站如鵪鶉,“對不起大小姐,她太強了,我不敢……”
“廢物!司機,停車!停車!”蘇瑤扭動着身體想要讓司機停車,然而嘴上一蒙,當場被貼了膠帶。
“好了,乖乖閉嘴,別錯過了C位出殯的黃道吉辰。”
嘴巴一封,麻袋一套,江晚晚就將她踹在了地上,任憑她像個蛆一般扭動,也不帶憐惜一秒。
車子停了下來,司機繞到後面,給僱主開門,而此時,江晚晚已帶上了蘇瑤的那頂帽子,還披上了她的紅色外套,當然被蘇瑤偷拿的手機,此刻也已回到了她的口袋。
而車下的司機只是臨時僱來開車的,所以對僱主的模樣,不是很熟悉,就依稀記得她穿着個紅色外套跳上的車。
便衣男表情彆扭的跟着跳下了車。
在他一臉便秘的注視下,江晚晚神色自若地對着那不斷蠕動掙扎的女人,比了一個手勢,暗示司機可以幹活了。
司機點了點頭,關上車門,踩下油門,帶着蘇瑤一起奔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