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唐心沒想哭的。
可每次都這樣,只要受了委屈,厲先生稍微問兩句,她就控制不住的在他面前哭了起來。
“怎麼了?”厲先生被嚇了一跳。
唐心抽噎着,撲進厲先生懷裡,一聳一聳的哭着:“對不起,大叔,對不起,是我沒用,我不好,我弄丟了你送給我的婚紗。
大叔,你給我的婚紗不見了,丟了。
嗚嗚嗚。”
唐心哭得梨花帶雨,從來沒像這次哭得這麼難受,光是聽她這哭泣聲和自責聲就夠讓人難受的,更別說厲先生還抱着她,看到她委屈成這樣,他更難受。
渾厚的手掌順着唐心的頭髮:“沒關係,只是一件婚紗而已,不哭了,嗯?”
唐心搖頭,淚流滿臉的望着厲先生:“我每天回家都會看一眼,我每天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誰碰一下,我真的保管得特別特別好。
可是……可是……它就是丟了,不見了。”
唐心太自責了。
厲先生再次把她按進懷裡:“我說了,婚紗丟了就丟了,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但厲太太要繼續哭下去,我可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可它是顧老先生親手做的婚紗,到時候婚禮上,顧老先生肯定也會去的,他看見我的婚紗不是他做的會生氣,我知道顧老先生對於你很重要。
還有顧老先生做的婚紗也是世間獨一無二的,結果被我弄丟了,大叔,我真的太蠢了,嗚嗚嗚。”
唐心越想越難過,又哭了起來。
“傻瓜。”厲先生抱着小嬌妻:“不管是誰做的婚紗,都沒有你一滴眼淚重要,不哭了,嗯?”
“不哭了,嗯?”
厲先生抱着唐心,手輕輕的揉着她的頭,慢慢的,唐心終於沒哭了。
車停在了學校門口。
“大叔,我去上學了。”唐心紅着眼睛,抽噎了一下。
厲先生點頭,揉了揉她的頭:“不許再哭了。”
“嗯。”唐心乖乖點頭,下車正好遇到厲媛媛,一起往學校裡面走。
“姐妹兒,你跟我小叔又吵架了?他欺負你了?”厲媛媛問。
唐心搖頭:“不是他。”
“除了小叔,還有人能讓你掉眼淚?”厲媛媛怎麼不知道呢!
這時。
唐詩詩突然走了過來,看這架勢像是來看唐心笑話的。
“呀,心心,眼睛這麼紅,不會是哭過吧!怎麼,下個月就要跟你家大叔結婚了,該不會是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了吧!”唐詩詩捂嘴笑:“也對,畢竟你家大叔又老又殘,怕是你婚後不順心的事才更多呢,慢慢習慣喲!”
囂張。
“唐詩詩,大早上吃糞了嗎?嘴巴這麼臭?”厲媛媛橫在唐心面前,一副要替好姐妹兒出頭的樣子。
唐詩詩笑:“小姑子,我就隨口說話,唐心都沒什麼你激動什麼?難不成真被我說對了?”
“你……”
唐詩詩揚長而去。
“靠。”厲媛媛氣死了:“姐妹兒,你剛纔怎麼不說話?按你以往的脾氣,不是該給唐詩詩吃饅頭嗎?剛纔你就該送她幾個拳頭,不然還以爲你好欺負呢!”
唐心在想別的事情。
剛纔唐詩詩的反應過於反常了些,像是她知道什麼似的。
唐心在想,舒小柔偷婚紗的事情會不會跟唐詩詩有關係?
“心心?心心?想什麼呢!”厲媛媛伸手,在唐心眼前晃。
“沒事。”唐心和厲媛媛一起往教室裡走。
教室裡。
班上的同學都圍在唐詩詩的桌子前。
“哇,詩詩,你和校草的婚紗照好漂亮呀!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簡直絕配呀!”
“太讓人羨慕了,人生贏家。”
唐詩詩捂嘴笑:“哎呀,也沒大家說的這麼好。是我們家錦澤太帥了,所以跟他站在一起就像開了濾鏡一樣,其實我長得也很普通的。”
“詩詩,你這可就謙虛了,凡爾賽了哈!”
“對,太凡爾賽了。你這樣都算普通,那我們還要不要活呀!”
“就是,就是。”
厲媛媛挽着唐心往教室裡走。
“切,不就是跟我哥拍幾張婚紗照嗎?等你跟小叔的照片出來後,甩他們幾條街好不好?對了姐妹兒,你跟小叔什麼時候去拍婚紗照呀!”厲媛媛問。
婚紗都沒了,還怎麼拍?
唐心現在一提到婚紗兩個字就難受。
唐心沒說話,走過去坐下。
“唐心,你不是跟詩詩同一天結婚嗎?詩詩和校草的婚紗都出來了,你和大叔的呢?是不是也拍好了呀,讓大家看看你老公長什麼樣兒唄!”
有同學在問唐心。
“想看,去婚禮現場看。”唐心心情不好。
“不給看就不給看,怎麼還發起脾氣來了,大清早的我可沒惹你。”
唐詩詩立馬把話接了過去:“大家也要體諒一下心心嘛,她老公本來就坐輪椅,你們見過誰坐輪椅去拍婚紗照的?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是啊,唐心老公坐輪椅,確實不太適合拍婚紗照。對不起呀唐心,我剛纔說話沒過腦子,你沒生氣吧!”
唐心冷眼:“你現在說話就過腦子了?”
一樣沒過好不好?
“唐心,你……”
“老師來了,老師來了。”
某同學一吆喝,大家都回自己位置上坐好,這才避免了一場尷尬,更怕唐心真發脾氣,但問題是唐心今天的火氣哪裡來的,怎麼一句話不對就懟人?
老師在臺上講課。
唐心在想婚紗丟失的事情,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幫我查個東西。”唐心發消息。
“心姐,又讓我們查什麼?”
“我需要知道這兩天舒小柔來帝都後都見過誰。”唐心回消息。
“OK,心姐,包在我身上,十分鐘給你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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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厲總,你讓我查的事情都查清楚了。厲太太說她婚紗丟了,應該是太太的表妹舒小柔乾的,但舒小柔人在醫院還受了重傷,顯然太太已經問過了,但並沒有問出來什麼,怕是太太的婚紗已經找不到了。”林深說。
厲先生的臉色很沉:“繼續查,凡是讓厲太太不高興的人,通通處理掉。”
“可舒小柔一家人是厲太太的親戚,這不好處理吧!”林深問。
“那就給點教訓。”厲先生說。
“懂了,厲總,我這就去辦。”林深剛走到門口,又倒了回來:“對了,厲太太的婚紗沒了,那現在是不是要重新……”厲先生遞給林深一個眼神,林深立馬懂了:“我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