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任蓮盈的原話是這樣的。
“不要靠近我,半徑500米,範圍!”
前三次,即大禮堂門口,急救室手術檯上,病房門前,每每屠崢一出現,她的靈體就會被彈飛自己**兩百米。根據這三次距離,她想至少定個500米應該不爲過。
誰知傳話的某人自行腦補加工之後,就變了。
“十公里,聽清楚了嗎?!”
以醫院爲圓心的話,半徑十公里範圍,也就是說……
陳風氣得立馬跳腳,“好你個臭小子,好你個十公里。你不如直接說,讓我們滾出碧城得了。”
“陳風!”屠崢出聲制止。
陳風真上了氣頭,衝到顧稼樹面前,伸手就戳,“姓顧的,你別忘了裡面躺着的胖姑娘姓任,不姓顧。”
顧稼樹一把揮開陳風的手,回吼,“當兵的,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兒。我家蓮盈才、不、胖。我和蓮盈是有血緣的表兄妹,我們的爺爺都姓顧,你丫給我聽好了——十公里!”
這最後兩道眼光,是直直瞪向旁邊的屠崢的,絕對挑釁。
屠崢看了眼病房,面上並無異色,更不見失望或驚訝,只道,“行,你告訴蓮盈,我知道了。”
伸手就攥住了陳風的手臂,轉身走人。
陳風氣得直揮拳頭,“臭小子,白眼狼,你等着!有你求到咱們的時候。”現在車禍的相關證據和資料,都握在他們手上。
顧稼樹不以爲然,揚起漂亮的下巴,冷哼,“求你?!兩個臭當兵的,要求也是你們求我們這些養着你們的納稅人。我可記着你們的番號了,小心我告你。別以爲當個兵有什麼了不起了,我穿軍服的時候,你丫還在打光屁股擼鼻涕呢!”
一聽這個,陳風可真上火了,無奈攥着他的人力氣更大,直接進了電梯關門下樓。
“隊長,你就任這小子橫。他來得最晚,還有本事瞎得瑟了。還有沒有天理啊!”
屠崢雙手抱胸看着樓層數,眉間微微擰着一道褶子,聲音一慣淡定,“他說的的確沒錯。”
“沒錯?!”陳風差點兒跳起來了。
屠崢還是一派沉定,“最後那一句。”自然不是“記番號”這茬兒,他們的番號是絕對保密級別的,表面戴着這塊兒要真去查是什麼都查不出來的。
陳風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屠崢走出電梯,“顧稼樹的父親是這邊的軍區要員,曾經得總統接見,由元首親自嘉獎過的大將。”
陳風一怔,仍是哼道,“那又如何?!這也改變不了他是個白眼狼兼二愣子的事實。”
屠崢伸手拍了拍陳風的背,說,“這裡交給他,我們也可以暫時放下,去查我們手上的東西要緊。”
陳風盯了屠崢一眼,心說,怎麼之前天天來醫院報到、假公濟私的時候,不說任務要緊。可惜這話只能在心裡嘀咕兩聲兒。
屠崢脣角微微扯了一下,復又正色,“那位博導今天應該回來了,咱們現在就去錦西醫大。”
“不對啊,隊長!那小子父親當了兵,他又沒當兵,能穿一穿軍服頂多是他滿18考上大學,軍訓那會兒。我16歲就參軍了,怎麼也比他早兩年。”
“他是沒當兵。但我聽說他從會走路時的嗜好,就是拿他父親的軍裝當尿不溼。”
“……”
還有這樣兒的?!我去!
……
任蓮盈睡着後,又不自覺地進入了墨蓮空間。非常驚訝地發現,之前幾乎全部變黑的蓮花瓣又重新變成了墨紫色。看來這蓮花墜回到自己身上,果然對身子有很大的好處呢!
不過仔細數數,還是隻有3瓣,並不是她初見時的7瓣,是不是預示她當前的性命依然有限?若是有限的話,她該如何續命呢?是不是要把所有的蓮瓣都點成紫色?
任蓮盈一邊想着,伸手碰了碰無風自動的蓮花瓣,觸感依然是鮮活嬌嫩。她輕輕拂過每一瓣蓮瓣,仔細觀察感覺,發現手指觸及紫瓣時,似乎隱隱有一股暖流竄入指尖,讓人覺得格外舒服,而相較於墨色蓮瓣似乎還帶着一種奇異的溫度。
有溫度,便是生命力的代表啊!那麼……
她立即探頭拔弄起蓮瓣,很快發現了一根斷瓣,伸手去觸了下那斷裂處,本來黑色的斷面竟然一下子化爲黑灰,留下一個光禿禿的銀白色……空洞,而朝那洞中仔細看去,似乎有什麼渾沌的氣團正緩緩流轉着,從洞裡傾泄而出,一絲一縷,繞着她的指間一下鑽進了她的靈體中。
剎那間,她眼前白光一閃整個意識如墜萬里雲霧之中,翻騰個不停,等到終於停下來時,她發現自己竟然站在清天白日的花壇邊,正對着的就是元帥大禮堂的雕像。隨即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響起,砰的一聲響,彷彿在耳邊震起,她一低頭髮現自己的靈體又被什麼紅色的東西飛穿而過,直直砸到了前方雕像的石基上。
咦?!
這,這好像是她當日車禍時的畫面啊!
任蓮盈瞪大了眼,看着那個紅色人體撞上雕像的石基之後,還順着石階滾了下來,正正輾壓過一片花卉圍成的綠化帶才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她還看到自己脖子上掛着的蓮花墜被甩出了衣領,染上了她噴出的一口血,一塊小小的、亮亮的東西從那蓮花墜上脫落下來,落進了距離身體一米左右的花叢中。
原來如此!
若是能將那斷瓣找回來的話,就算不能保她永遠無虞,但可以肯定是對自己,對這給她續命的神奇蓮花有莫大的好處的。
媽媽,外婆,我知道了,這就是我們任家的傳家寶的真正秘密吧!
當務之急,她必須先把這塊斷瓣接回去。可她現在的**根本連擡隻手都不行,怎麼可能出院去尋那蓮瓣?
讓人幫忙?那目前就只有讓稼樹哥幫她去尋了。
可惜的是她的靈體什麼東西都碰觸不了。要是能碰着蓮花墜的話,大禮堂就在醫院后街不過200米的距離,那真是再輕而易舉不過了。
誰料得光是這麼一想想,任蓮盈感覺眼前又是一晃,再定睛一看,自己竟然又站在了病房裡,以靈體的形式,**還躺在牀上,生命體徵一切正常。
不是吧?
立即伸手去自己胸口探了一下,竟然能觸到硬硬的東西,拿出來果然就是祖傳的那朵銀製蓮花墜。
任蓮盈眼神大亮,將蓮花墜握在掌心,直接穿牆而出。
然而,這裡卻出了個小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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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小問題是啥,姑娘們能猜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