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行駛在路上,司機很有眼色地將擋板升起,留給他們父女倆單獨的空間。
冷魏然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
不過是個攀附錢財的男人,有什麼大不了,他這輩子看得難道好少嗎?
終歸,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剛剛那個咖啡店主人,而是赫默,是她跟着元帥去了哪,又說了什麼話,爲什麼大晚上的又給放出來了,這纔是關鍵!
“剛剛,你看到的那羣黑衣人,是陸琛的人。”哪知道,他還沒有開口,冷奕瑤的一句話就把他的理智炸飛!
“你說什麼?”大皇子的人?“爲什麼他們要晚上跟着你?”
“我怎麼知道?”冷奕瑤聳肩,甩鍋甩得毫無負擔:“晚上我和元帥一起回酒店的時候,碰到陸琛堵在房間門口。估計是想找我好好聊聊?”
反正,今晚沒把她請過去做客,陸琛不會善罷甘休,躲過了今天,明天、後天呢?他有的是時間,有的是精力,冷家的人要是什麼都不知道,她相信,他立馬能賣女求榮,第一時間把她雙手奉上。
果然,冷魏然聽她這麼一說,立刻面色一冷。陸琛殿下爲什麼來到D城,已經顯而易見。皇室在羣衆間呼聲最高的陸冥殿下死了,爲洗脫嫌疑,他能找的人,只有是赫默。想來,看到從來不近女色的元帥身邊竟然跟了個女人,自然要弄清楚。
不過,軍界和皇室從來只是面子上過得去,內地裡是怎麼博弈的,外人根本無法得知。
當然,那些都是上層權貴才該注意的事情。作爲一個商人,無論是哪邊,他都得罪不起。
等等……。剛剛她說了什麼……。
“你說,你和元帥一起回的酒店?”他眼珠子一轉,幾乎懷疑自己剛剛聽錯了。元帥什麼時候會和一個女人這麼親密?
“嗯,元帥的親衛弗雷給我開的門。”她笑,撿着“實話”說。反正,事實如此嘛。
冷魏然一驚,元帥一共有三個隨身親衛,各司其職,但唯有這個弗雷是最受重視,從來都不離身。她不過是跟着隔壁鄰居一起被帶走,竟然能有這待遇?
“元帥休息前,說弗雷以後會定期和我聯繫。”她不介意繼續加碼。
如果剛剛只是驚異,那麼現在,無異於深水炸彈!
聯繫?
爲什麼聯繫?
她冷奕瑤不過是個還在上學的學生,爲什麼元帥會讓弗雷與她保持聯絡?
可他再望向冷奕瑤,她卻已經挪開眼神,看向窗外,顯然,不願再多說一句話。
想到剛剛她打量自己的眼神,他忽然有點心有餘悸,竟一時間不敢開口細問。
兒子從花房回來時的描述,就已經讓他心驚。她不怕任何人,連元帥都敢直視,不過是離家一段時間,究竟是經歷了什麼,才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或許,真的該讓人好好查查了。
他低頭,沉吟,隨即想到她說的陸琛殿下的問題,終於下了個決定。
站隊最忌諱的是左右逢源,與其和陸琛那種喜怒無常的人溝通,永遠立於不敗之地的元帥纔是上上之選。
“下次再有皇室的人來找你,你來告訴我,我去應付。”D城習俗,重男輕女,女人在家大多沒有發言權。大不了,皇室來人,他就推,慢慢的盤桓。實在不行,再讓她去聯繫弗雷。至少,要給元帥的印象是,他們絕不與皇室沾邊。
對於冷魏然的回答,她絲毫不詫異,趨利避害是冷家人刻在骨子裡的習慣。
只不過,她支着下巴,淡淡地看着窗外,她很好奇,M到底要怎麼躲過陸琛的後續動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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