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默晚上回到元帥府的時候,發現冷奕瑤正坐在餐桌前一臉享受得吃着大餐!
一手舉着紅酒,一邊睨眼看過來的樣子帶着理所當然,以至於他第一時間懷疑是不是自己走錯了地兒。
剛登基第一天的新皇,竟然直接“翹班”?還是說,她準備晚上睡在這?
想到第二種可能,赫默的眉頭都情不自禁挑了起來。
誰知冷奕瑤忽然用下顎點了點對面椅子的位置,突然笑得像是條狐狸精:“猜猜看,我下午接到誰的電話了?”
中午和特級班那羣同學還有金斯家族聚完後,她就沒有其他特別安排,來賀禮的人,上午也都見得差不多了,能讓她露出這般興致盎然表情的人……
赫默神色微微一動,往她的方向湊近了一分,低頭,就着她的右手,印着她剛剛喝酒的位置啜了一口紅酒。“海拉國那邊有動靜了?”
冷奕瑤哼笑,放下酒杯,仰頭,給了他一個獎勵的吻:“聰明!”
霍爾牧也該動手了。
藏了這麼久的大王妃和陸衝大公都沒希望了,再不動手,就等着被她和赫默直接撕碎吧。
“我聽裘睿的意思,他們國內基本上壓倒性地支持我們這邊,可惜,那些人都不知道他已經暗中倒戈向霍爾牧了,怕是海拉摩爾打着順水推舟的主意。”主廚的手藝依舊驚豔,冷奕瑤微微後仰,一邊放下手中的餐具,一邊笑得志得意滿。
“怕是最遲今晚他就要和你聯繫了,明面上說是收到消息,要加入戰局,實際上應該是騙取情報,事先打探我們的戰線佈局,轉頭去和霍爾牧通風報信。”競技賽的時候就發現貓膩了,一直忍到現在,終於有他“粉墨登場”的機會。她等這個時機可是耐着性子等了好久。
赫默眼底閃過一抹漆黑的冷意,笑得輕蔑且無情,“路都是自己選的,怨不得別人。”當初競技賽,其餘三國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他們帝國,若他夠聰明,那個時候直接和他揭牌反悔,還有餘地。至於現在嘛……
電話鈴忽然在這個時候響起,兩人同時低頭看去,赫默的手機上明晃晃的顯示着海拉國的國外長途。
冷奕瑤戲謔地看向赫默,起身放鬆放鬆了筋骨,聽着他接電話。
最開始的寒暄過後,果然是過來投誠的。好話說得一籮筐,一邊痛斥鐸林國密謀兩位帝國皇帝性命的無恥行徑,一邊想方設法地套問這次開戰的具體行軍佈置。
“十天後,恰好是鐸林國的獨立日。歷來這個時候,他們都要大肆慶祝……。”赫默的聲音一如既往,低沉而平靜,如同大提琴滑過耳邊。後面的話,意猶未盡,似有餘音。
那頭的海拉摩爾沉吟了一會,心道果然老辣。帝國與鐸林國疆土毗鄰,彼此瞭解甚深,對於鐸林國的所有節慶更是門清。趁着對方慶賀一年中最盛大的節日的時候,發動突襲。沒有這麼比這個來得更成效瞭然!
“需要我這邊配合什麼嗎?”海拉摩爾的音調越發低了下去,似乎是一個最合格的同盟國,只待赫默一聲令下,立馬配合得天衣無縫。
“既然到時候他們都忙着慶典,自然是要先封了他們空軍的力量。”赫默笑得很隨意,可那聲音在海拉摩爾聽來,去從骨子裡透出陣陣寒氣。“他們的首都機場和軍事機場,我早就看不順眼了。”
冷奕瑤站在旁邊,無聲嗤笑。早看不順眼?怕是上次在鐸林國首都機場被霍爾牧劫機的時候,就記住了吧。
“好,這事我來辦。”沒有了空中力量,面對帝國的大舉進攻,鐸林國顯然瞬間失去一切優勢。海拉摩爾反應過來之後,信誓旦旦地向赫默保證。剛一放下電話,立馬就給裘睿下了最新命令:“儘快準備好巡航導彈,十天後正式開戰。”
至於到時候,導彈落下的位置……
海拉摩爾咬緊牙關,那雙看似何其萬分的臉上,露出一道深切的陰霾。
聽說最新繼位的帝國皇帝,就是當初競技賽上那位大殺四方的女兵。整個帝都現在正是熱鬧非凡,爲皇室歡慶的時候,這個時機,絕不會再輕易有第二次。
而此刻,被他心心念念惦記的冷奕瑤,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赫默:“獨立日?”
她恨不得上去咬一口,這人使壞的樣子太特麼的招人待見了。
“既然他要去想霍爾牧表功,自然要給他一個最合適的舞臺。”赫默倒是比她實誠,一手直接勾住她的腰肢,扣到話裡,就是一陣天昏地暗的長吻,恨不得將她直接揉進身體裡。下午和古離談事的時候,他就老出神。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後來一想,是因爲他早已經習慣了她在他身邊,而不是一扭頭,她在皇宮內廷裡呆着,他去在外會客。
冷奕瑤被他吻得差點透不過氣,好不容易等他稍稍滿足了,退後了一點,便急急地開始吸氣,右手忍不住拍了他胸前一記,“你想悶死我?”
“不,我想愛死你。”他哼笑,一把將她的雙腿攀上自己的腰間,忽然一個用力,直接抱着她往臥室走。
埃文斯恰好這個時候急忙忙地衝進來,一看這架勢,一口“臥槽”憋在胸口,差點擠出一灘老血。
赫默雖然背對着他,但向來警覺,一把將冷奕瑤的臉按在自己的懷裡,怕她待會氣得想殺人。“什麼事?”冰冷的聲音略帶深意,在房間裡想起。
埃文斯的臉色一正,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