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覺得自己剛剛大概真的是腦子壞了,否則,怎麼會放單獨放個女人進元帥的房間?
“那我把她攆出去?”他想了想,一邊惴惴不安,一邊小聲問道。
畢竟,晚上元帥在這休息,一個女人呆在他房間不出去,明天立馬能傳得整個軍區都人盡皆知!
原因嘛……
歸根到底——這世上,大約軍區一共有兩大謎題。
一是二十歲之前甘於平凡的人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竟然在短短兩年,成爲帝國第一將領!
二麼,就是元帥明明這麼年輕,爲什麼偏偏對身邊的人這麼冷淡。他們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牀伴。
想到剛剛大皇子陸琛都晾在門口大半個下午,元帥連掃一眼的興致都沒有,他今天傍晚站在露天花房的時候,倒是盯着那個冷奕瑤好久。
弗雷還在揣摩着赫默心底真正的想法,赫默卻已經懶得看他一臉深思地杵在自己面前。“不是說翟穆已經被送回來了嗎?”
之前,因爲使用那隻狙對肩胛骨的挫傷力太嚴重,致使翟穆的手臂發麻。赫默當場讓他脫下衣服的時候,肩膀都已經青紫連城一片。
對於赫默來說,選擇翟穆去射擊場射擊,並不僅僅是因爲徐將軍的力薦。更重要的是,翟穆具有高等職業軍人的射擊素質與水準,卻又不是正規狙擊手。作爲試驗品,他既能有效體現出那把狙擊槍的實際操作性,又能反應出它對人體的反作用力。
這纔是,一項實驗所呈現的最真實的效果。
他來D城,一方面,是要通過放出消息釣魚,讓軍區內部好好洗洗牌。另一方面,以翟穆
爲實驗,測試這批軍火也是出自本心。
D城的這些鉅富確實沒有猜錯,他到射擊場,大半原因,就是奔着軍火物資。
而翟穆當時使用的那把狙,便是其中之一。
根據人體工程學,如何改進槍械,使它最大程度適應於人體射擊,從而儘快改裝完善,武器的跟新換代便能很快提上日程。
弗雷一愣,聽赫默指名道姓地問翟穆在哪,終於明白自己漏了什麼。
原本元帥回酒店,便是想聽聽軍醫對翟穆肩膀的診斷,反倒是自己剛剛看到大皇子在外堵人竟然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只覺得一肚子氣,所以下意識開門把那個女孩弄進來。
弗雷僵硬地望着自家上司,啞然失聲。
“我說,商量好到底要讓我幹嘛了嗎?”站在門外,冷奕瑤無聊地打了個呵欠,懶懶地打斷他們的談話。
不好意思,傷口太重,她也是很需要休息的好嗎?
守在她身邊的兩個軍官頓時臉色難看。他們倒是記得讓她不要亂動,但怎麼忘了她那張嘴倒是可以自由自在地想說什麼說什麼!
赫默目光倏然一深,隨即側頭,朝門口的方向看過去。
這個女人,被一羣軍官直接丟到酒店,倒是一點也不怕。
“要是沒我什麼事,麻煩幫我也開間房,我要洗漱休息。”找醫生換藥是有點不切實際了,總歸開個聲弄間房還是很簡單的吧。冷奕瑤瞥了一眼自己的長袍,下意識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不用。你就呆在我這裡。”赫默淡淡開口,俊美無濤的臉上卻無絲毫波瀾。
可弗雷整個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一步踏空,整個人後背一下子撞到牆上。
四周,頓時,詭異的安靜。
冷奕瑤歪着頭,垂了垂眼。好像,她莫名其妙地招惹了一個不該沾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