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段銘就起牀了。因爲段銘這一宿幾乎沒睡,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血屍那被拍扁的腦瓜子,搞得段銘不光前半夜沒睡着覺,後半夜還做惡夢。
段銘因爲剛起牀的緣故,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把門一推開,就跌跌撞撞的向廁所走去。
從廁所出來之後,段銘就碰見了剛出門的後卿,後卿也是睡的有點懵了,看見段銘還問說你吃完飯了?
段銘說我剛從廁所出來,怎麼還吃完飯了呢?後卿大哥不帶這麼損人的啊!
後卿撓了撓自己的頭,說昨天晚上睡的太晚,剛纔又起猛了,我還以爲現在已經中午了呢.....對了,現在幾點了?
“等會我看看哈......呃,現在北京時間五點三十分~”段銘拿着手機說道。
後卿說都五點半了啊!難得你今天起這麼早,我回去換身衣服,一會去後山,今天教你如何針對性的你的對手,你在這等會我啊!說完,後卿就關上門回屋換衣服去了。
段銘看自己這頭不梳臉不洗的,尋思也回屋洗洗臉刷刷牙搞搞個人衛生什麼的,剛走了兩步,段銘就聽見外面有人敲龍虎山的大門。
段銘還納悶呢,這天才剛亮,誰能這麼早就出去啊?隨後段銘就準備去開山門,可是剛一走到山門跟前,段銘的右眼就跳了幾下。
段銘立馬就停住了動作,每一次段銘右眼跳,不是要出事,就是要出事,反正怎麼的都得出事。
“誰啊?”段銘在裡面喊了一嗓子。外面的敲門聲不僅沒有停止,而且還規律了起來,一秒鐘一下。
段銘心說還他孃的跟我玩上鼓點了?作勢就要去開山門。
“且慢!”後卿喊住了要打開山門的段銘,之後把手指放在嘴裡吹了個口哨,緊接着後卿冷笑道:“裝什麼大尾巴狼?你他孃的什麼時候還多了個敲門的好習慣?”
與此同時,段銘聽到了一句話:“敲門是一種禮貌,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粗俗?”
隨後龍虎山的山門上就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印記,印記越來越大,到最後直接覆蓋了大門的一半,緊接着那塊被黑色覆蓋的山門猛地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一堆黑色粉末。
後卿一把將段銘推到了一旁,之後突然擡手一揮,一個粉色的東西就被後卿給掄到了牆上,直接砸了一個大坑出來。
段銘定睛一看,發現那粉色的東西居然是蛇卵,跟將臣屍毒裡的蛇卵長得一樣!
這時,胡天雷和張桓宇也從各自的房間裡走了出來,二人一看到山門破了個大洞,都愣了一下。
“哼哼,難道不準備請我進去喝口茶?這就是你們龍虎山的待客之道?”段銘看着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從山門的大洞外走了進來,一看到這男子的樣子,段銘的眼睛當時就紅了,這白衣男子分明就是將臣!
段銘眼睛一紅,開啓了臨字訣直接就向將臣衝了過去,將臣向後一跳,躲開了段銘這一擊,之後用腳一勾段銘,隨後用手向前一送,段銘就被將臣給扔了出去。
“看起來你們對我不是太友好啊!我這次又不是來殺你們的,你激動什麼?大人說話小孩不要插嘴!”將臣微笑道。
段銘從地上爬了起來,作勢還要衝上去,後卿一把攬住了段銘,說你先不要激動,這事我來處理!之後後卿告訴胡天雷和張桓宇看好段銘。
“都是幾千年的老朋友了,不請我進去坐坐?”將臣笑道,後卿猶豫了下,臉上一笑,隨後伸手就把將臣給引了進來,隨後兩人便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
“天好、人好、物也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沒有一壺好茶!後卿,再怎麼說咱們也是老朋友了,老朋友來了,連壺茶水都不給上嗎?”
“老傢伙,幫忙沏一壺茶,把我那六百年的普洱給他沏上!”後卿着重強調了“普洱”二字,張桓宇點點頭,之後就走進了廚房。
此時院中安靜的詭異,將臣失聲笑了笑,說都這麼緊張幹什麼啊!你們就不打算問問我這次爲什麼來嗎?
段銘:“去你.媽的!你特麼裝什麼大瓣蒜!”,將臣笑了笑,說我這是第二次提醒你了,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你再絮叨,我真的會殺了你的!
“我去你M的!說你是個籃子你還真當自己是J8啊?”段銘跳着腳罵道。
將臣皺了皺眉,右手猛地向段銘所在的方向揮去,胡天雷抓.住段銘的肩膀,將段銘向旁邊拉了一下,之後擡起腳猛地一踢,一個蛇卵就被胡天雷給踢了回去。
將臣伸手一抓就抓.住了被胡天雷踢回來的蛇卵,點頭稱讚道:“沒想到又是一個高手!不知閣下名諱.......”
胡天雷向將臣一拱手:“東北胡家胡天雷!”
將臣也是一拱手:“東北胡家!!沒聽說過.”之後將臣也不理胡天雷那一臉怒氣的表情,而是笑呵呵的看着後卿。
“說起來,咱們也有快四百年沒見面了吧?”將臣說道。
後卿:“這麼長時間沒出來,都呆傻了吧?前一陣你還來過呢,你忘了?我還給了你兩個大禮呢!”
將臣摸了摸自己的鼻樑,說我還把這件事給忘了,我想想我想想......你踢了我一腳,還給了我一巴掌,對吧?
“聰明,看來你還沒傻到我想的那種地步,不錯,不錯!”
將臣說咱們兩個最起碼得有四百多年沒有好好地聊過天了,怎麼一聊天你就含沙射影的罵我啊!你說我要是生氣了,對誰都不好是吧?
“你生氣?我還沒有生氣呢,你生的哪門子氣?你信不信現在我特麼就撕了你?”後卿笑道。
將臣用手一拍石桌,說你要是這麼說的話,咱們就沒法好好的聊天了!說完,將臣竟然將頭歪倒一旁,一副正在氣頭上的樣子。
此時張桓宇也從廚房走了出來,左手拿着兩個杯子,右手拎着一壺茶水,直接放在了石桌上。
將臣一看到茶,整個人就高興了起來,說好久沒喝茶了,讓我來嚐嚐你這茶葉味道如何!
說完,將臣就自己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茶喝下去,將臣直接把茶又噴了出來。
“你這什麼茶葉!這什麼味道這是!”將臣擦着嘴喝道。
後卿說渣人喝渣茶,您老就湊合喝點茶葉沫吧~這可是六百多年以前的普洱茶了,還是我跟旱魃要的呢!
將臣一聽旱魃,當時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後卿,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後卿也從石凳上坐了起來,說老子只喝過白酒,沒有喝過敬酒和罰酒,你那裡有罰酒是嗎?我還真的很想嚐嚐呢!
將臣微微一笑,說那我還真要送你一壺罰酒嚐嚐呢!說完,將臣一腳就向後卿的臉上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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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卿用手一擋,之後笑道:“哼,乖兒子,這次居然剛跟爸爸我拼近身?不要命了?”說着,後卿轉身一腳就把將臣踢了出去,可是隨後後卿就說了句“不好!”
將臣被後卿這一腳踢出去老遠,將臣藉着後卿這一腳的力度,在空中調整好了身形,等落在地上時,將臣已經站在了龍虎山的大門前。
“臨走前,我送你們一個禮物,希望你們喜歡!”說完這句話,將臣就從門口消失不見了。
後卿眉頭一跳,眼珠轉了幾圈,隨後後卿就彎腰看向桌子底下,這麼一看給後卿嚇了一大跳,石桌下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四五個蛇卵,而且這個蛇卵大得嚇人,每一個都有足球大小,裡面裝滿了細長的小蛇,還在裡面蠕動着。
“老傢伙,快去拿我上次準備好的雄黃粉!”後卿說道。
張桓宇看見後卿的臉色都變了,連忙回到屋裡拿出了一大包雄黃粉,後卿拿着雄黃粉對段銘幾人說:“趕快回廚房老老實實呆着,沒有我的允許你們千萬別出來!段銘留下,你們兩個趕快回去!”
胡天雷和張桓宇聽到這句話,連忙跑回了廚房。
段銘:“不是......後卿大哥,我留下來有什麼用啊?”
後卿拿着雄黃粉說這次可是一個難得的訓練機會,將臣這籃子現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了個驅蛇的本事,你必須要學會如何對付這個,否則到時候你肯定會陣腳大亂!來,你把這個吃下去!
說着,後卿就遞給了段銘一個黑色的小藥丸,段銘一看這藥丸黑了吧唧的,就問後卿:“這什麼玩意?伸腿瞪眼丸?”
後卿說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這個就是闢屍丹,昨天晚上我他孃的連夜趕製出來的五十粒,你就先嚐嚐鮮吧!吃了這個,蛇毒對於你來說就跟鬧玩似的!
段銘:“說白了就是方便被蛇咬唄!不是,後卿大哥我錯了行不!我也要去廚房!”
後卿說你去什麼去,老老實實的在這裡給我呆着,否則我撕了你!記得千萬不要弄太大的動靜啊!這蛇卵要是受驚了,裡面的蛇可就都竄出來了!
話音剛落,段銘那屋的門就突然被打開了,只見鄧宇頂着一腦袋雞窩頭站在門口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啊~~~~~啊!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