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段銘就醒了過來,因爲昨天實在是有些太累了,而且那種累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心理上的累,於是段銘就沒用使用龍虎心法,而是徹徹底底的十分放鬆的睡了一覺。
“啊~~~呼.....”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段銘穿好衣服便從臥室走了出去。
“嗯?胡爺怎麼是你?老後呢?”段銘看見坐在沙發上正在看着電視的胡天雷一陣納悶。
平常他早上一起來,肯定是後卿坐在沙發上看着韓劇,今天怎麼變成胡天雷了?
胡天雷:“哦,後卿啊?他下去買東西去了,家裡的米、菜、肉全沒了,再不買點就揭不開鍋了!”
段銘一想也是,上次去市場搶購的那一堆蔬菜現在也都吃的差不多了。這得虧是後卿想着,這要放到以前,自己肯定是在找不到任何能夠炒菜的蔬菜時,纔會發現菜已經吃完了......
過了一會,後卿氣喘吁吁的打開了防盜門,大包小裹的拎了七八袋東西。
胡天雷:“嗨呀,後卿大哥,你說你來就來唄,還拿什麼東西!來,我瞅瞅都有啥....土豆、黃瓜、胡蘿蔔、茄子、洋蔥、大蒜.....怎麼全是菜啊?沒有肉?”
後卿擦了擦頭上的汗,說我就帶了一百塊錢,你讓我買肉?胡天雷想了想說也對,現在這物價跟飛毛腿似的,嗖嗖往上漲,一百塊錢也就只能買一小塊肉........
段銘摸着下巴,心說我要是會白無常那個用冥幣秒變.軟妹幣的本事就好了,以後就不用愁沒錢花了,而是犯愁怎麼花錢......
“嗯?我聞到了蔬菜的芳香......”鄧宇頂着個雞窩頭,揉着眼睛從臥室走了出來,“你仨在這杵着幹啥呢?三堂會審啊?”
胡天雷捏了捏拳頭,說沒錯,就是三堂會審,三堂會審你!說完,一把將鄧宇按在沙發上一頓電炮飛腳,最後把鄧宇打的差點沒喊胡天雷爹,胡天雷這才停了手。
段銘:“胡爺你這是作甚?”
胡天雷:“我割腰子!還作甚!昨天晚上我和後卿還有鄧宇這小子擠那在一個雙人牀.上睡,因爲我實在是受不了鄧宇這小子的呼嚕,我就尋思倒着躺,這傢伙倒好,一屁就崩我臉上了!這給我薰的,眼淚都下來了,哭了大半宿眼淚才止住,你瞅瞅,這眼睛都腫了!後來我一看倒着躺不行,我就又正回來了,然後這小子就打呼嚕放屁磨牙,還練武功,一宿給我從牀.上踹下去四回,你說我該不該揍他!”
“該揍!的確該揍!來,胡爺這個你拿好!”段銘回到屋子裡,把那柄苗刀拿了出來,遞給了胡天雷。
鄧宇一看苗刀那明晃晃的刀尖差點沒給胡天雷跪下,“胡爺我錯了....我這睡覺不老實的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至於生這麼大氣嗎!而且老段你他孃的能不能行!我要是真讓胡爺砍死怎麼辦!”
“嘿嘿,砍死也沒事的啊,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
鄧宇一聽這話,登時語塞,過了半天,才支支吾吾道:“你他孃的是無常你就厲害了啊?你是無常你也不能濫殺無辜啊!你......我錯了...段哥我錯了,你別這樣,我害怕.....”
一看到段銘手裡的掌雷符,鄧宇當時就蔫了,掌雷符的威力鄧宇是最清楚的,這要是被掌雷符電到,不死也得脫層皮......
“咱今天就來頓健康全素宴吧~”後卿拎了拎手裡的菜,說我現在開始做飯,你們別來廚房打擾我~ok?
段銘一笑,說老後連ok都知道了啊,okok!
“你還別說,你小子這刀還真挺不錯的!送我吧!”胡天雷拿着段銘的刀笑道。
“哈哈,這刀對付宋帝有大用處,如果這場戰鬥結束後,我還活着,送你又何妨!”胡天雷眯着眼看了一眼段銘,拍了拍段銘的肩膀,說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段銘嘻嘻一笑,說胡爺,我有件事想麻煩你一下!
“什麼事?”
“胡爺你看我不是寫小說的麼,最近這幾天我這靈感少的可憐,胡爺你看看能不能給我提供點靈感?我這本職工作可不能因爲這麼一個小小的宋帝而扔下啊~”
胡天雷一樂,說我還以爲什麼事呢,不就是靈感麼,我給你講幾個故事不就得了!我跟你說,我小時候可沒少聽故事,別的不敢說,坐這給你連着講三天三夜都不帶重樣的!
段銘連忙把胡天雷拉到臥室,說胡爺您講您的,我在這給您來個現場直播~
胡天雷低頭想了想,說我有一個白家朋友,現在在BJ那邊安家落戶了,有一次他回來找我喝酒,在酒桌上跟我說了很多BJ那邊比較怪異的事情,我就挑一個我個人覺得比較有意思的事情跟你說一下吧!
大家都知道,菜市口是前朝的刑場。
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反正當時有這麼一家裁縫鋪子,就住菜市口附近,由於裁縫鋪老闆手藝好,所以生意很旺.盛,天天過來找針線活的人那真是絡繹不絕,時間一久,這家裁縫鋪就遠近都出了名。
就說這有這麼一年,正值夏天,菜市口處死了一個犯人,這個犯人本身並沒有犯過任何的法,其實他是被別人給抓來當替罪羊的。
就在處死這個犯人的這天晚上,裁縫鋪掌櫃的睡着正香,突然發現屋裡有人走動,心裡一想,八成是鬧賊了。可又轉念一想,是賊就讓他鬧吧,反正我這屋裡一件值錢的東西都沒有,萬一現在自己跳出去驚了這個賊,再給自己弄死就得不償失了!
想到這裡,裁縫鋪的老闆就眯縫着眼睛瞅着。只見這賊摸着黑摸索了一會,好像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轉身就走了出去,不過這賊倒也懂事,出門還隨手把門給關了。
第二天,掌櫃的起牀了,就下地看看自己到底丟了什麼東西,找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才發現自己的針線笸籮不見了。
正當掌櫃的納悶,這賊別的不偷,怎麼光偷針線笸籮的時候,外頭有人喊道:“掌櫃的快出來看看吧!出事了!”
掌櫃的一聽這話,就出門問衆人到底怎麼了。
有幾個瞭解事情的人就告訴裁縫鋪掌櫃的:“昨天在菜市口斬首的那個人,今天早上不知道怎麼回事,整個人端坐在行刑的地方,而且腦袋和身子還連在了一起,好像是用針線縫上的!”
一聽這話,掌櫃的當時就聯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個黑影,登時,裁縫鋪掌櫃的通體冰涼,不敢怠慢,連忙跑到了昨日行刑的地方,扒.開四周圍觀的人羣,擡眼往裡面這麼一瞅,掌櫃的當時就嚇昏了過去。
這個人的確跟剛纔那個傢伙說的一樣,端坐在昨天行刑的地方,掌櫃的眼睛尖,一眼就看到了這個人脖子上那一圈圈細細的線痕,而最令掌櫃的感覺害怕的是,這個人的身邊,就扔着丟失的那個針線笸籮!
“胡爺你還別說,這個故事倒是的確挺嚇人的,我這後脊樑骨都有點發涼了......”
胡天雷哈哈大笑,說你身爲地府無常你還會怕這些東西?來一個你收一個來兩個你收一雙唄!其實吧,要我說,這些個東西就是信則有不信則無,你說實話,你以前相信這個世界有地府的存在嗎?
段銘搖搖頭,胡天雷說這不就得了麼!其實這個東西沒有幾個人知道它到底存不存在,這世上能有幾個人像你一樣,天天跟黑白無常打交道?
“嘿嘿.....照胡爺你這麼說,我這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胡天雷說我上哪知道去,不過我現在這肚子很難過,後卿!飯好了沒!!
廚房傳來後卿的聲音:“馬上好!着什麼急!菜炒的半生不熟的,你吃啊?”
過了十多分鐘,後卿便在廚房喊段銘三人來吃飯,用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段銘等四人橫掃桌子,所有的菜都一點沒剩。
“哎呀!這頓飯吃的不錯,可惜就是沒有肉,不解饞吶!這樣吧,我回堂口轉一圈,明天晚上我過來找你們!”
說完,胡天雷就推開門走了出去。
段銘等人的生活並沒有因爲要和宋帝開戰而改變,還是跟往常一樣,鄧宇在那屋修煉“氣”,後卿在客廳“批判”韓劇,而段銘則是坐在臥室裡寫稿。
不知爲何,聽了胡天雷講的這個故事後,段銘的靈感就猶如泉.涌一般,源源不斷,段銘一看這靈感來了,乾脆也不休息了,直接坐在電腦前就拼出了四份稿子。
揉了揉自己痠疼的腰,段銘心說這個就是所謂的“痛並快樂着”吧!
將稿子給編輯發送過去後,段銘拿出硃砂和符紙,畫了一百多張掌雷符出來,爲的就是應對後天與宋帝的戰鬥。
這一百多張符咒,段銘一直畫到了後半夜一點多,看着面前堆積的掌雷符,段銘猶豫了一會,拿出最後一張符紙,畫了一張“同歸於盡符”。
符咒畫好後,段銘盤膝坐在牀.上,運行起龍虎心法。
“我已經‘死’了一次了,希望這次,不會用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