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咱們開始吧!”陳鋒一臉輕鬆地抓起一瓶茅臺,“啵”地拔掉瓶塞,一仰頭,對着嘴巴就灌了起來。
“我擦,竟然這麼喝……”一時間,就連黃茂都驚呆了。
“這酒瓶裡裝的是水麼,怎麼喝的這麼兇,連氣都不喘?”
“不對,你剛纔看到了這茅臺可是他親手拆封的,怎麼可能摻假?”
所有人都議論起來,看着陳鋒的眼神也多了一些佩服的神色。
“我懷疑他他作弊!”黃茂突然高聲叫了起來:“哪有人這麼喝白酒的?我要求檢驗!”
衆人一想,也對啊。這裡可是蕭家,這男人現在是蕭琳的男朋友,難保蕭家的人耍些小手段。
咕嚕,陳鋒嚥下口中的酒,淡然的將手中的酒瓶往前一伸:“吶,拿去檢驗吧。”
這下,輪到其他人驚訝了。想不到這個青年竟然毫不猶豫地就同意了檢驗了的要求。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人上前。
“金老闆,你不是對酒很有心得麼,你去檢查檢查吧。”黃茂環視四周,突然指着一個有些肥胖的中年男人說道。
被點名的金老闆頓時苦笑着,硬着頭皮走出來。
“金老闆啊,你可是品酒大師啊,來,你幫我去驗一驗,若是驗出什麼來,我今後必有後報。”黃茂笑容中滿是提醒,其中的深意,在場的明眼人都看得真切。
“卑鄙啊,你這是耍詐!”蕭琳氣呼呼地叫道。
“哼哼,我哪裡耍詐了,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我有耍詐麼?”黃茂嘿嘿一笑,看着周圍人的眼神,隱隱有些威脅。
“呃。”周圍的人都是常年在商場打滾的人,自然不會去觸這個眉頭,紛紛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不過,他們不敢說話,有人卻敢。
“金老闆,一是一,二是二,千萬不要做了虧心事。”劉輝看着金老闆,幽幽地說道。
金老闆臉上冷汗直冒,心裡將黃茂和劉輝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他今天到底是得罪了哪路小鬼,怎麼給自己安排了這份差事?這下可好,自己不管是得罪了哪一方,今後的日子都不好過了啊。
“唉,老子拼了。”金老闆咬着牙,彷彿是走上斷頭臺的死刑犯,一副視死如歸的感覺。
“金老闆,不用慌,實話實說就好了。”陳鋒看着金老闆,滿是和善。
“恩,好,好!”金老闆連連點頭,陳鋒這話倒是提醒了他,自己實話實說,就算得罪了哪一方,自己也佔着個理啊。
頓時,金老闆看陳鋒的眼色多了一分感激。
顫顫巍巍地接過陳鋒手中的酒瓶,金老闆的神色一僵。
“咦,怎麼這麼輕呢?”他試着搖晃瓶子,“咣啷……咣啷……”的一陣響,金老闆看向陳鋒的眼神滿是驚訝和……佩服。
這個男人好猛啊,就這麼喝了一口,就幹掉了大半瓶茅臺了。要知道,這可是500毫升的53度飛天茅臺啊。
不過,震驚歸震驚,正事可不能忘。
輕輕地將瓶口放在鼻尖輕聞,頓時,一股醇厚的酒香撲鼻而來,讓金老闆的臉上閃過一抹享受的神色。
接着,他取來一隻酒杯,往裡面倒了一些,輕抿了一口。
“金老闆,怎麼樣,是不是假酒!”黃茂間金老闆吃吃沒有說話,忍不住揚聲問道,言語之中,那股深深的暗示毫不掩飾。
“嗯,這酒是……”金老闆頓了頓,可謂是將所有人的胃口都吊了起來:“這酒是正宗的53度的飛天茅臺,完全沒有問題。”
“什麼?你有沒有搞錯,怎麼可能是真的呢?”黃茂臉色頓時一黑,滿是警告地望着看着金老闆。
“嗯,是真的,貨真價實。”金老闆彷彿沒有看到黃茂的警告一般,身體稍微王劉輝的位置靠了靠。
得罪了黃茂,他也得趕緊找個保護傘才行啊。
“嘿嘿,金老闆已經檢驗過了,酒確實是沒問題。”劉輝讚賞地看着金老闆,哈哈一笑:“想想也對,蕭家豈是那等會耍陰謀詭計之輩?”說着,劉輝略有深意地瞪着黃茂。
“你……”黃茂雖然明知道劉輝後面那句話,其實就在指責自己耍陰謀詭計,但是卻沒辦法反駁。這一反駁,不就是等於在罵蕭家只會耍小手段了麼。
“好,既然已經檢驗過了,那麼酒的真假就沒問題了。”黃茂眼珠一轉:“不過,剛纔那瓶茅臺,金老闆已經幫你喝了許多,這樣就不公平了。這樣吧,剛纔那瓶不算,你重新開一瓶。”
黃茂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是冷汗直流,暗罵無恥。這尼瑪的太不要臉了,誰都看到金老闆只是淺嘗輒止,卻硬是被他說成了喝掉許多。
“黃茂,你真是個小人。”蕭琳眼中滿是鄙視,忍不住就諷刺道。劉輝表現得更直接,一聲不吭,只是伸出了右手,衝着黃茂豎起了中指。
“怎麼樣,兄弟,你這是答應不答應?不答應也行,不過,等會的成績上我會給你減掉一瓶。”黃茂彷彿絲毫沒有看到周圍人的鄙視的表情,依舊是一臉賤笑,讓人有種忍不住想暴揍一頓的衝動。
“好的,我答應!”陳鋒依舊沒有什麼情緒波動,點頭說道。
“陳鋒,你瘋了啊。”蕭琳吃驚的叫着,心裡不斷地罵着:“這個大傻瓜,明明是黃茂的套,你也傻乎乎地往裡鑽?”
得到陳鋒的同意,不一會兒,蕭家的下人又拿上一瓶茅臺。
“那麼,可以開始了麼?”陳鋒看着黃茂,出聲提醒道。
“開始吧。”黃茂一下子開了瓶口,在酒杯裡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像陳飛那樣連瓶吹,他可受不了。
陳鋒見到黃茂已經開始了,又是抓起一瓶茅臺,手指一動,就開了封。
一擡頭,陳鋒依舊是連瓶吹。
“霸氣啊!”所有圍觀的人都暗暗叫好。
“咕嚕,咕嚕——”
清楚的吞嚥聲清脆地響起,勾動着所有人的神經。
“這個傻瓜,喝那麼兇,幹什麼啊。”蕭琳捏了捏小拳頭,心裡滿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