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看了不少時間了,是不是該出來了?”
陳鋒彷彿沒有看見下方衆人的高興,他依然不聲不響地站在半空,雙目如電一般朝着另一個方向望去。
“什麼?”衆人都是一愣,目光跟隨着陳鋒望向了那片區域。
“哈哈哈哈,這位道友察覺力驚人,鐵某佩服!”
一陣爽朗的笑聲響起,只見那片天空之中又是一陣浮動,一羣人影顯露出來。
“爹?”見到那羣人,伊天縱心中一顫。
原來,那羣人之中,其中一人正是伊天縱的父親伊蒼龍。伊蒼龍,此刻站在一個美豔夫人身後,這個婦人,不是別人,正是伊蒼龍的大夫人鐵碧巧。此時看他們夫妻的地位,果然鐵碧巧要比伊蒼龍高上許多。
陳鋒自然也是認出了伊蒼龍,當即低眉喝道,聲音之中滿是質問之色:“你們在一邊隱匿到現在,是想漁翁得利吧?”
“哈哈哈,道友言重了。鐵某隻是聽聞道友實力雄厚,想要與道友結交一番而已,並無惡意!”那爲首的中年男人依舊笑笑哈哈,讓人看不出喜惡來。
“結交一番?需要帶着這麼大的陣勢?”陳鋒臉上露出一股冷色:“若是我剛纔敗下陣來,想必閣下絕對不會對我這般客氣吧?”
陳鋒自然不是傻子,這些人隱匿在一旁,顯然不懷好意。就算是陳鋒剛纔勝利了,只要露出一些疲軟,恐怕這些人就會毫不客氣地對自己下手。之所以對方不下手,只是因爲他們摸不清自己的深淺,沒有把握。
畢竟,陳鋒剛纔可是剛剛殺了岑家的渡劫後期劍修。
“道友說笑了,這臨滄城可是我女婿的地盤,我這做丈人的怎會在女婿的地盤上鬧事?”那鐵姓中年人聲如洪鐘:“道友遠來是客,按理說我們應該一盡地主之宜。可是道友殺了岑劍祖的兒子,惹下了滔天大禍。想必那些岑家餘孽此時應該已經將這個消息傳入了劍山,恐怕不日岑家就會大舉前來複仇。爲了不禍及我臨滄城,鐵某還請道友退出臨滄城爲妙!”
“沒把握對付我,就要趕我走麼?”陳鋒嘴角一咧:“要我走可以,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條件,請說,若是鐵某能夠滿足,我自當竭力做到。”鐵姓中年呵呵一笑,語氣輕鬆至極,好似這臨滄城就是他在做主一般。
陳鋒指了指身邊不遠處的伊天縱,笑道:“我與這位天縱兄弟相熟,只不過聽聞天縱兄弟在臨滄城過得不好,所以我要他坐上臨滄城的城主繼承人的位置,如何?”
“不行!”不待鐵姓中年說話,那鐵碧巧已經嬌聲叫嚷起來:“這城主繼承人,理應由我兒天橫擔當,何時有庶子擔當之理!”
陳鋒聞言,冷哼一聲:“自古男人當家,何時由女人一言堂了?”
鐵碧巧聽了,臉色煞白,惡狠狠地盯了身後的伊蒼龍一眼。
伊蒼龍臉色也很是不好,陳鋒的話無疑是將他在家中沒有地位的現象暴露在衆人面前。不過,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着頭皮說道:“我妻碧巧說的不錯,這天縱雖然同爲我兒,但是畢竟是婢女所生,自然當不起城主繼承人。”
聽着伊蒼龍的話,伊天縱臉色猛地一白,隨即慘然地苦笑。原來,不論自己如何做,這繼承人的位置都不會輪到他來做。可笑,他還爲了這個位置,召集了衆多門客,想要拼死一搏。
“就是,除非我爹的兒子死光了,否則伊天縱無論如何也做不了這城主繼承人!”伊蒼龍身後,一個長髮青年冷冷地諷刺道:“庶子,總歸是上不了檯面!”
“大哥,你……”伊天縱苦澀地望着那個長髮青年:“想不到,我的兄弟們都是這般看我!”
“庶子,庶子又如何?若不是我丹田被廢,你們在我面前有什麼資格說話?”伊天縱低沉地嘶吼着:“伊天橫,若是我丹田沒有被廢,你敢與我如此說話?”
這個世上,實力爲尊,若是伊天縱天賦強橫,實力高絕,就算是他的城主父親也會站在他的身邊吧。
可是,聽到伊天縱的話,伊天橫卻是狠厲地一笑:“有何不敢?你實力強又有什麼還可以驕傲的?當初還不是被我娘安排的人給廢了?”
“原來是你們!”伊天縱拳頭猛然握了起來,對着天空中的伊蒼龍嘶吼着:“父親,你可聽到了?你兒子是被你最親近的人給廢了,你可願爲我做主?”
伊蒼龍臉上閃過一抹猙獰,雙拳也不由自主地握緊,可是伊天橫的下一句話,卻讓他臉上露出一抹慘然來,緊握的雙拳也是鬆弛了下來。
“哼,這件事你還打算讓父親做主?做夢吧!”伊天橫一次又一次地刺激着伊天縱的神經:“你可知道,當初我娘做這個決定,父親也是贊同的!”
“噗——”伊天縱仰天噴出一口鮮血,嘶聲咆哮道:“好,好的很。我伊天縱生在這樣的家庭,是我有眼無珠!伊蒼龍,就算你如何冷落我,我也依舊不敢對你有任何不滿。可是你你卻任由一個毒婦禍害你的親生兒子,你這樣的父親,我不要也罷!”
伊天縱的咆哮之聲,聲聲泣血,如同是指天發誓一般,決然毅然。
“哼!庶子,閉嘴!”突然,一聲冷哼之聲猛然壓下,卻是鐵姓中年人開口了。他的話,如同是一座大山壓在了伊天縱的胸口,讓伊天縱臉色慘白,止住了話語。
“道友,你也看到了,你的事情看來是不可爲了。換一個要求,我必然會滿足你!”鐵姓中年人臉上的陰沉散去,對着陳鋒一笑,說道。
“不了,我就要這個條件,否則,我還真不走了!”陳鋒嘿嘿冷笑,聲音堅定無比。
“唉,道友何必執着呢,庶子想要繼承城主之位,除非是其他嫡系繼承人都死絕了,否則決然不可能!再說,一個廢人,就算是坐上了城主的寶座,也斷然不能服衆啊。”
陳鋒望着鐵姓中年,語氣中有股冷意不斷滋生:“是不是廢物,我自然有辦法修復他的丹田,不用以此來說事。至於庶子不能繼承城主?那麼,我就殺光其他嫡系繼承人,直到庶子可以繼承了爲止!”
說話之間,陳鋒手指一點,一道劍光閃過,直接將倉皇地站在一旁的伊天賜洞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