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黑了,陳鋒的三叔家卻是燈火通明,大人小孩都是其樂融融圍坐一桌,桌上菜餚豐盛,大家吃得熱水朝天。
最開心的要數小孩子了,只見筷子亂飛,夾起大塊大塊的魚肉往嘴巴里塞。平時,家裡拮据的他們,只有過年或者誰家辦紅白喜事才吃得上這樣豐盛的菜餚。
“鋒娃子,想不到幾個月不見,你變得這麼厲害了。”三叔端着湯碗,面紅耳赤地說道:“來,三叔敬你一杯,也讓三叔我拍拍你的馬屁,哈哈哈。”
三叔的話,頓時逗得全場鬨笑一片,只有四叔的兒子陳小龍和幾個小娃娃還使勁地吃着菜,完全不明白大人們笑什麼。
陳鋒也舉起手中的湯碗,對着三叔一撞,笑呵呵地說道:“三叔客氣了,這些年我家多虧了你和四叔幫襯,陳鋒怎麼能忘了你們的好呢,這杯酒,該我敬你們。”
說完,陳鋒仰起頭來,就將碗裡的酒一干而淨。
三叔家的米酒還是那麼甘甜美味,陳鋒想起了小時候和姐姐兩個蹲在酒缸旁邊,不時舀起一碗米酒咕嚕咕嚕地喝個飽的事情,最後兩個人都醉倒在酒缸旁邊,害得父母找了半天。
那些事兒,回憶起來,還帶着淡淡的甜蜜。可是物是人非,長輩們老了,姐姐嫁人了,就連自己,也已經有了另外的人生。陳鋒能做的就是讓親人們過得更好一點罷了。
“鋒娃子,你能記得親人,是個好孩子。三叔啥也不求了,只求大妞二妞能有個好前程,就滿足了。”三叔將碗裡的酒水喝了個一乾二淨,苦澀的說道。那苦澀的話語,裡面包含了多少心酸和無奈。
三叔和四叔都是莊稼人,平時都靠着家裡的一畝三分地過活,農閒的時候,也偶爾出去地點短工,收入並不高,想要在這樣的時代裡,將兩個女兒培養好了,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爲此,很早之前,三叔和三嬸就爲了兩個女兒的事情開始擔憂了。
陳鋒認真地看着三叔,鄭重地說:“三叔放心吧,大雅小雅的事情,我這個做哥哥的不會不管的。”說完,陳鋒滿是憐愛地看着身邊一堆漂亮的雙胞胎姐妹,眼中滿是關切。
“還有小龍,也不能荒廢了,只要他願意讀書,學費我都出了。”陳鋒繼續說道。
陳鋒的話音剛落,三叔四叔夫妻都是感激異常,口中連連道謝。見到他們如此,陳鋒父母急忙寬慰起來,但是,他們的眼中卻是滿滿的笑意,能有這麼一個又出息的兒子,老兩口滿足地不得了。
在陳鋒父母的寬慰下,兩位叔叔也是不再道謝,轉而將話題轉移到了茹瀾和蕭琳兩個女孩子身上,曖昧地對着陳鋒說道:“鋒娃子,這兩個姑娘長得都這麼水靈,到底哪個是你的女朋友啊。”
“呃,這個……”陳鋒啞口無言,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說好。他的親人們都是普通人,早就習慣了一夫一妻制,他總不能告訴他們兩個都是吧?
可是,沒等陳鋒想好解釋的話語,蕭琳和茹瀾相視一笑,齊齊地說道:“我們兩個都是呢。”
“咔——”三叔四叔張大了嘴巴,滿是不可思議地望着兩個姑娘:“鋒娃子,兩位姑娘說的不是真的吧?都是這麼如花似玉的姑娘,你可不能做對不起她們的事情啊?”
陳鋒尷尬極了,他摸着鼻子說道:“呵呵,叔,你們想什麼呢,這兩個都是我朋友,就愛開玩笑。”
“是麼?”兩位叔叔滿是懷疑地說着,目光卻是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兩個姑娘,似乎想從她們的臉上找到答案。
茹瀾和蕭琳滿是狡黠地互相傳遞了一個眼神,一切盡在不言中。
陳鋒無語地看着兩個女孩,心中恨恨地想到:“這兩個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默契了?”
就在陳鋒繼續被長輩們逼問與二女的關係的時候,他的神識突然感受到了兩股氣息,兩股不弱的氣息。
沒過多久,敲門聲響起,三叔起身去開門。
大門打開,眼前的人卻讓三叔嚇了一跳,他急忙喊道:“鋒娃子,那壞人又來。”
陳鋒擡眼看去,只見門口站着兩個人,這兩個人他竟然都認識。
其中一人正是不久之前被陳鋒放走的郭建,此刻他正面色忐忑的站在門口望着陳鋒。另一人,陳鋒也認識,正是醫院中偷襲他的劉晨。相對於郭建的忐忑,劉晨則要自然地多。
“兩位,這麼晚了來這裡幹什麼?”陳鋒站起身來,不緊不慢地走到了門口,問道。
郭建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立刻閉嘴不言,低調地站在了劉晨的身邊。
劉晨也不客氣,大咧咧地說道:“陳鋒,我師尊要見你。”
……
“這就是你師尊隱居的地方?”陳鋒看着周圍的地勢,滿是讚歎的說道:“看來,你師尊還是一個深諳五行風水之人,此處正是四明山靈氣交縱之處,整個四明山脈,就屬這裡最好了。”
“哈哈哈,朋友學識淵博,竟然只是一眼就看出了這其中的玄妙之處,在下佩服啊,佩服。”一陣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朋友,恕我不能起身相迎,還請不要見怪。晨兒,還不請前輩進屋?”說完,石屋大門自己打開。
“前輩,請進吧。”劉晨做了個請的動作,示意陳鋒進入。
陳鋒淡淡一笑,也不怕對方耍什麼手段,舉步進入。
“小友,幸會了。”老者坐在牀上,平和地說道:“在下還要先謝過兄弟饒了我兩位徒弟的冒犯之處。”
陳鋒盯着兩位老人蒼老的面孔,突然提聲說道:“不知道二位深夜找我來此,是有什麼事情?”以陳鋒的精神力,自然可以感受到兩個人的境界很高,就算比起剛剛進入元嬰期的紀馨也要高上很多很多。不過奇怪的是,雖然境界很高,但是全身的力量卻是弱地可憐,此刻的真元強度,就連自己這個假丹期也不如。
“朋友應該已經看出來了吧。”老者對着陳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這次請朋友過來,是希望朋友能夠救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