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高人願意替我們蘭谷出頭啊!”蘇林這般輕嘆道。
“高人?”小師弟突然目光一閃,欣喜地大喊一聲:“二師兄,咱們谷中,不是正好有一位高人麼?”
“什麼意思?”蘇林擡起頭來,望着小師弟:“修緣,你說的是那個人?”
“是啊,就是那位前輩!”小師弟興沖沖地叫道。
“的確,那位前輩的一摔能夠將食鯨章摔死,的確應該是一位高人。只不過,他不是一直在昏迷之中麼?”蘇林皺着眉頭,說道。
“醒了,剛剛那位前輩已經醒來了!”小師弟修緣他回過頭來,指着山上的那一座木屋,隨後眼睛一動:“二師兄,你看,那位前輩就站在那裡呢!”
蘇林也是擡起頭,遙遙望去,卻見那木屋前,一道偉岸的身影正靜靜地站着,那份不動如山的氣魄,讓他的心中感到一陣敬畏。
“走,小師弟,隨我一起去求求那位前輩!”蘇林拉過修緣的手,顧不上許多,快步地拾級而上,朝着山頂之上的那座木屋走去。
雖然,這些距離,他們只要御劍而上便能快速而方便地到達,但是爲了表現出兩人的敬意,他們選擇拾級而上,哪怕事情再是十萬火急。
看着二人的這一個小動作,陳鋒心中感到一陣欣賞。這蘭谷之人,似乎個個都頗爲有禮,完全不像一般的修真門派那樣跋扈。
“也不知道他們的師尊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一羣徒弟個個都不賴啊。”陳鋒心中想着,腦海中卻是浮現出了一道人影,那是嫦靈。她掌管朝天宗碧竹峰之時,門下弟子不也是如這般團結有禮?
二人的速度很快,加上路途並不是很遠,幾分鐘後,二人便是已經來到了陳鋒的面前。
“前輩,還請您救救我蘭谷一脈!”蘇林二話不說,對着陳鋒就是噗通一聲,跪倒下來。
小師弟修緣一見,也是急忙跪倒,滿臉哀求地衝着陳鋒說道:“前輩,你救救大師兄吧。大師兄平時很照顧我們,師傅已經快要死了,要是大師兄再出一些事情,我們蘭谷就再沒有主心骨了!”
看着身前跪倒的兩人,感受着他們雙眼之中的誠摯與懇切,陳鋒卻是笑着搖了搖頭:“若我猜的沒錯,這金雞島其實是一個門派吧,而你們蘭谷,是這個門派之中的其中一支勢力是吧?”
“前輩說的沒錯。”蘇林望着陳鋒,老實地說道。
“既然是你們門派之中的內鬥,我一個外人,倒是不便插手!”陳鋒呵呵一笑,輕輕說道。
陳鋒說得雖輕,但是這一聲,聽在蘇林與修緣的耳中,卻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
“前輩,我求您救救大師兄了!”蘇林悲涼地叫道,額頭狠狠地朝着地面磕落。
“前輩,求求你!”修緣也是重重地磕着頭,淚水滑落。
陳鋒不爲所動,卻是一臉淡笑地望着不斷磕頭的兩人。
咚——
咚——
咚——
一次又一次的磕頭,由於沒有真元的護持,二人的額頭早已磕出了鮮血,在地上留下了一個血紅的印記。
“好了!我說過不幫你們了麼?都給我停下!”陳鋒似笑非笑地擺擺手,而後兩人便是覺得一股浩大的力量將自己托住,任憑自己如何努力,也再磕不下去!
“多謝前輩!”二人大喜過望,一臉感激地望着陳鋒,完全忘記了額頭上的傷痛。
“好歹也是你們將我帶到這裡來的,免去了我在海水中浸泡的麻煩,算起來,是我欠你們一個人情。”陳鋒直言不諱地說道:“只不過,我已經說了,你們門派的內鬥我不變參與,也不想參與。”
“前輩……”蘇林還要再說,卻被陳鋒開口打斷。
“不過,我倒是可以從根源着手,讓你們脫出困境。”陳鋒望着疑惑的二人,說道。
“根源入手?莫非……”蘇林倒是一個玲瓏之人,微微一愣,便是明白過來,不由滿是興奮地望着陳鋒。
“走吧,帶我去見見你們的谷主吧。我也是想要看看,什麼樣的師傅,竟然能夠教出你們這羣忠心耿耿的弟子!”
“是,前輩!”蘇林大聲叫道,而後急忙站起來,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不急。”陳鋒卻是笑着搖搖頭,隨手從儲物戒指之中取出兩枚丹藥:“你們兩個磕了這麼多頭,我也不能讓你們白磕。這兩顆丹藥你們拿去,好好吸收。若是利用地好,讓你們一個月之內突破到元嬰期不是問題。”
“多謝前輩!”蘇林眼睛一紅,聲音有些哽咽。
他聰慧過人,如何還會不明白,陳鋒早就有幫他們之心,之所以放任他們磕了那麼多頭,實際上就是爲了送他們這兩枚丹藥啊。
“好了,先將傷口處理一下,這麼流着血,瘮的慌!”陳鋒搖了搖頭,笑道。
……
一刻多鐘之後,陳鋒來到了蘭谷的深處。
這裡,赫然有着一座二層小樓。這座小樓,並非是如蘭谷其他房屋那般,有木頭打造,而是由一塊塊的石塊堆砌,外牆塗上了一層淡綠色的泥料,看起來很是清新素雅。
門外,兩位女弟子小心地守候着,寸步不離。
“前輩,師尊便在裡面!”蘇林小心翼翼地推開小樓的門扉,動作很輕,好像是生怕發出一點兒聲音一般。
小樓之內很乾淨,一層不染。很顯然,這裡經常有人在打掃。
“前輩,師尊就躺在樓上!”蘇林輕聲說道,聲音之中有着一些激動。
拾級而上,陳鋒看到了一張古樸的木牀,簾帳垂下,隱約隱、映透出一個人的輪廓來。看這個輪廓,陳鋒可以斷定,這是一個女人。
走上前去,陳鋒輕輕地撩開了簾帳,卻見一個清麗脫俗的年輕女子正躺在裡面,雙目緊閉,眉宇間隱隱透露出一股痛苦的神色。
“咦?”陳鋒並沒有觀察女子的臉龐。這等姿色的女子,陳鋒見過不少,況且,陳鋒也根本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至少,龍欲玄黃經沒有絲毫的預示。
他的目光,停留在女子的右手之上。那纖細嬌嫩的右手,此刻正緊緊地握着,指縫之間,一塊玉佩的一角露了出來,上面雕刻着一些紋路。
“這玉佩,似乎在哪裡見到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