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原本看到陸宸跟林淺淺從書房出來,想要再教訓幾句林淺淺,可是想了想,陸父這時候回來,說不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
讓王媽泡了茶水,親自端進了書房。
正好看到陸欣然一臉的不悅,她皺眉,壓低聲音:“發生了什麼事情?”
“媽,你還記得馮豫嗎?就馮伯伯家裡的那個小胖子,人長得那麼醜,爸竟然要我跟他相親!”
陸母愣怔了一下,想着馮家的財勢,便勸道:“見見也好,怎麼說陸、馮兩家也是世交,就算你沒有看上他,最起碼人家從國外才回來,禮貌一下也是可以的。”
陸欣然癟嘴,“媽,我都跟你說了,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這週末就帶回來。”
“什麼樣的人?”
“現在還不能說!”
陸欣然想着那照片,心裡就恨得不行,原本想着這週末將景陽帶回來,雖然媽未必會瞧得上景陽,可是景陽現在也算是高富帥了,卻不想竟然出了照片這件事,這不是給景陽減分嗎?
陸母倒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進了書房。
“你喜歡喝的普洱。”
“剛剛欣然已經跟你說了吧?”陸父端起茶杯淺淺的抿了一口,皺了下眉。
以前剛結婚那會兒,都是婉雲親手泡茶給他喝,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都假手於人了,連脾氣也變得不如以前,刁鑽,猜忌……
陸母見陸父皺着眉頭,以爲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臉色微變,“你這次回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音樂廳案子被泄露出去,難道這不算大事?”陸父將茶杯放下,心裡一嘆:可惜了這上好的茶葉。
陸母皺緊眉頭,“不是已經有證據證明就是林淺淺那個賤丫頭做的?”
“理由!”陸父壓抑着心中的不悅。
說淺淺會出賣陸氏,陸父說什麼都不相信。
害怕陸母會藉着這件事難爲淺淺,所以,他提前回來,路上就聽說林淺淺降職去了陸氏珠寶,頓時便覺得對不起林淺淺。
“景陽是她的情夫,她將初本泄露給景陽,哪還用什麼理由啊!”陸母忿忿的說,“行了,你向來偏着林淺淺,可是這件事上,你千萬別偏着!”
陸父搖頭嘆息一聲。
涼州機場。
白靈手捏着接機牌,伸長了脖子看着出站口的乘客。
三年未見阿坎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變化。
一個戴着墨鏡的男人走出出站口,經過白靈身邊的時候,皺了下眉,白靈因爲晃神,沒有留意到男人,兩人擦肩而過。
手機鈴聲將她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白靈看着屏幕上的號碼,趕忙接起。
“阿坎,你下飛機了嗎?”
“你在哪裡,我沒有看到你!”男人手握着手機在整個機場環視了一圈,最後,目光鎖定在白靈的身上。
白靈肩上被人輕輕的拍了一下,她打了個激靈,回眸看去的時候,眉梢眼角都是化不開的笑。
“阿坎!”
阿坎墨鏡後的眼睛一點點的瞪圓,握着白靈的肩膀仔仔細細的看了又看,“你是蕊蕊?怎麼變成了這樣?”
“上車再說。”白靈深知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拉着阿坎離開這裡。
阿坎點了下頭,兩人去了白靈幫他訂好的酒店。
剛剛進了酒店房間,阿坎就放肆的抱住了白靈。
白靈手橫在他的胸前,推拒着,“你別這樣,我還有話要跟你說。”
“蕊蕊,你知不知道這三年來我有多麼的想你?我幾乎找遍了你跟我經常去的每一個地方,可是你就好像憑空蒸發了一樣!”
“阿坎!”白靈皺眉,眼底漫上不悅,她幾乎用盡了全身所有力氣,推開了他。
阿坎愣了愣,“這三年,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很多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以後不要再叫我蕊蕊了,記住了嗎?”白靈眉頭始終緊緊蹙在一起,眼底也不似三年前的溫柔如水。
阿坎心口有些發堵,“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如果不是因爲你是我女人,你覺得我可能會大老遠的,不,是一接到你的電話就趕到涼州嗎?”
“阿坎,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蕊蕊,而你……”白靈深吸了口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在幹些什麼,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離不開女人,而我也不過是你衆多女人中的一個罷了。”
阿坎臉色微變,抿着嘴角,“但是我對那些女人與你不同,我不愛她們。”
白靈冷嗤一聲,“都三年了,阿坎,你不覺得再說情愛很酸嗎?我現在只想要錢!”
“錢?”阿坎愣了下,“你又有目標了?”
“你今天先好好休息一下,到了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怎麼辦。”白靈看了眼時間,“我不能出來的太久,先走了,有什麼需要,你儘管告訴前臺。”
她說完,就要離開,卻被阿坎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幹什麼?”白靈怒視着他。
“你不會這麼無情無義吧?”阿坎戲謔的看着她,“我是愛你,可是也不想被當個傻子一樣給你辦事情,別人找人辦事,要麼給錢,要麼……”
白靈咬脣,“我現在必須回去,否則的話,你什麼都撈不到!”
“好,你可以走,不過明天必須將一切都告訴我,既然你剛剛說了現在再談情愛酸牙,那麼咱們就談談條件。”阿坎笑笑,不過笑意不達眼底,話也冷颼颼的。
白靈後背襲上一股寒意,她心裡咯噔一下,極力壓下心中的那種不安,快速離開。
看着白靈的身影消失,阿坎拿出手機撥了一通號碼,“風子,跟着剛剛來接機的那個女人,我要知道她住在什麼地方。”
叫風子的男人馬上招手攔了一輛出租,在白靈上了車之後,讓司機跟上。
白靈這一路都有些心緒不寧,阿坎現在與三年前完全不一樣了,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能力可以控制住他,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次這般冒險究竟對不對!
煩躁的揉着額角,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