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炒菜。”林淺淺不清楚陸宸還想要繼續說什麼,提醒。
“你親我一下。”陸宸忍着笑意,像一個討要糖果的孩子。
林淺淺有些分不清究竟是因爲油煙,還是害羞,臉上一陣燒燙,她輕輕的吧唧了一下,也不管陸宸有沒有聽到,直接掛斷了電話。
陸宸有些微惱,不過剛剛她親他的那一下,卻是讓他非常受用。
正準備往別墅走,他突然看到一個纖瘦的身影正往路邊的酒吧而去,於是放慢了速度,然,嘴角卻劃出輕蔑的笑。
這個白靈真的只是與白馨皮囊像罷了,要知道白馨根本就不會踏足這種聲色犬馬的地方。
他猛踩油門,可是開出去一段距離之後,莫名其妙的,他又回到了酒吧外。
那是白馨的妹妹,他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她進那種地方……墮落?
可,他如果進去,白靈會不會更加的依賴他?
猶豫的時候,他點燃一支菸,眉頭幾乎擰成了疙瘩,最後,開了車門下車。
“歡迎光臨。”迎賓笑容滿面的彎身。
陸宸進了酒吧,目光如炬的快速在整間酒吧裡梭巡着,光線有些暗,他沒有找到那道身影。
就要轉身離開,突然聽到兩個賣酒的促銷員小聲的談論。
“讓她裝清高,以爲長着一張清純的臉,就真的可以清純了?想要清純,就別來這裡工作。”
“不會有事吧?那個張哥長得凶神惡煞的。”
“哼,包間裡的事情,誰能說的清楚,到時候就說是她主動勾引,根本就是百口莫辯。”
……
陸宸皺眉,而後快速上了二樓。
一間包間的房門虛掩着,一個男人正抓着白靈的手腕,一臉的壞痞,“小妹妹,我們大哥說了,只要你能把這酒喝了,你的這些酒我們大哥有多少就買多少。”
白靈咬着脣,一臉的驚恐,“我只賣酒,不陪酒。”
“特麼的,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男人臉上因爲生氣五官扭曲着,拿起一杯酒,“你到底喝不喝?”
白靈搖頭,“我只賣酒,不陪酒。”
男人是真的生氣了,抓着她的頭髮,毫不憐香惜玉的將酒灌入她的口中。
白靈被嗆,發出劇烈的咳聲,可是那酒依舊不留情的灌入口腔。
陸宸周身的氣壓驟然降低,他一腳踹開了包間的門,森冷的眸子橫掃過房間裡的每一個人。
白靈顧不得擦嘴角的酒液,就那麼定定的看着他,彷彿此刻的他就好像是英雄,是她的守護者!
“你特麼的是哪裡跑出來的孫子?”
男人凶神惡煞的盯着陸宸,一拳呼嘯着就要揮向陸宸的臉,卻在幾乎就要碰到陸宸的臉時,被陸宸一把握住了手腕。
“咔嚓”一聲,接着是男人如同殺豬一般的嘶嚎聲,“痛,痛!”
陸宸眯着眼睛,語氣森冷的說道:“記住老子的名字,陸宸,想要賠償,明天去陸氏!”言罷,他抓着白靈的手腕大步離開了包間。
一路上,白靈始終牢牢盯着他的側臉,目光充滿感激,以及崇拜。
陸宸被那道目光盯着,心情很是複雜。
到了酒吧外面,他鬆開她的手,目光嚴肅的盯着她,“陸氏的薪水不夠你花銷嗎?”
這話讓白靈怔忪了一下,她咬着脣,低垂着頭。
陸宸煩躁的吐出一口濁氣,“你說話!”
“我的養父欠下了鉅額賭債,我必須儘快幫他把錢還上。”白靈吞吐着,聲若蚊蚋。
陸宸凝眉,所以,也難怪白馨沒有跟他提起過白靈的存在,原來白靈自小是被人收養的。
他沒有去問白靈究竟是怎麼知道白馨跟他之間的事情的,只以爲或許兩人後來有了來往,所以白靈纔會給他發郵件,或許只是想要跟他借錢。
“需要多少?”
白靈猛擡頭,“我不要白來的錢。”
“什麼白來不白來的,說,需要多少錢?”
陸宸覺得不管是出於她是白馨的妹妹,還是是陸氏的員工,他都不可能看着她白天在陸氏,下班後還要跑到這裡賣酒,受排擠,被羞辱。
“宸哥哥,我……”
她目光閃動,在夜晚的霓虹燈下,她一雙眸子縱然與白馨不像,卻還是讓陸宸恍了神。
他呼吸微沉,感覺喉間梗塞的厲害,最後,牽了她的手,開了車門,“自己繫好安全帶,我送你回家,明天這裡就不要來了。”
白靈猶豫了一會兒,陸宸呼吸又沉了沉,“聽不懂?”
“我知道了。”白靈垂着頭系安全帶,卻是在陸宸不注意的角度,將自己的口紅輕輕的放到了腳邊。
陸宸看着那破舊的老樓,心裡如同針扎,“你就住在這裡?”
白靈擡頭笑笑,“條件已經很不錯了。”
陸宸粗喘了口氣,“你上去吧。”
“那宸哥哥再見!”
陸宸盯着白靈,白靈一步三回頭的看着他,目光充滿了留戀,他腦子裡與白馨有關的一切如同洪水一般快速涌入腦海,額角有些脹痛。
手機響起,林淺淺語氣焦急的問:“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自從車禍,她心裡便有了陰影,看陸宸遲遲沒有回來,害怕他會出事。
“沒……”陸宸看了眼時間,耽誤了許久,他怕林淺淺想多,“去了一趟seven,阿離有點兒事情要和我說。”
電話另一端,林淺淺舒了口氣,看着已經沒了熱氣的飯菜,她拿到廚房去微波加熱後,重又坐到飯桌邊等着陸宸。
陸宸快速開車回了別墅,遠遠的看到那暖黃的燈光,心裡突然生出一絲歉意,覺得自己剛剛撒謊似乎不對,但沒有辦法。
當陸宸進了別墅的時候,林淺淺敏銳的嗅到了他身上一股濃重的酒氣,她臉色驀地沉了下來,“以後開車不要喝酒。”
陸宸笑,將她擁入懷中,“知道了,我沒有喝酒。”
林淺淺仰頭看着他,“不過裴若離有什麼事情嗎?”
“沒,就是想找個喝酒的伴兒唄。”陸宸眼底一抹慌色快速一閃而逝,可是,心口的悶疼感卻是越來越濃,“我上樓去換衣裳。”
“等一下。”林淺淺突然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