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愁沒有藉口將山口組在天金的勢力連根剷除,他們卻主動送上門了。”林峰閉上雙眼,大大吐了一口沉悶之氣,努力壓制心中的殺機。
數度嘗試,以失敗告終。他發現自己無法剋制。說實話,山口組在天金的勢力雖然龐大,但真正的日本人不多,本地人佔多數。
同胞相殘,他也不想。可那些混蛋已經不是人了。有的時候,他們比日本人更壞、更恨。類似這樣的人,死一個,少一個,對社會,對人類都沒有損失。
他睜開雙眼,張嘴湊近何慶左耳,輕聲嘀咕數句。何慶雙頰微微變色,極不情願,可形勢如此,他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採納林峰的計劃。
方盈盈帶着江雁翎和周穎芝幾人躲進書房。紅萌作爲惟一的狙擊手,一個人挑大樑,堅守樓頂天台,作爲林峰惟一的伏兵。
一切佈置妥當,何慶和林峰出了客廳。進了花園,林峰快速瞄了一眼,發現別墅四周零零散散的都站着山口組的人,初步估計,總人數不會少於200人。
大約有五分之一的人已經進入花園了。裡裡外外,所有的出口全部被封。以現在的局勢,別墅裡面的人無法衝出去了,除非變成一隻鳥,從空中飛出去。
林峰明白,如果他們帶不走胡軍,必會動手,血洗別墅,搶走胡軍。從這點看,向胡家融資的人不簡單。要山口組出動這樣多的人,不純粹是爲了錢,一定還有別的原因。
林峰心裡閃過一絲奇怪的念頭,覺得山口組和胡家的關係沒有表面這樣簡單。否則,以山口組的勢力,即使胡家出數百萬鉅款,他們也未必會出動這樣龐大的人羣。
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他沒有深想,也沒有時間深想了。進入花園內的人分成三隊,以扇形向他和何慶bi近。彼此之間隔距離拉近一點,空氣中的殺氣就濃烈一分。
何慶怕死,雙方相隔還有十米距離,他兩腿發軟,磨蹭着,不敢再前進了。林峰側移一步,張臂摟着他的肩膀,並肩向人羣走去。
“峰少,事情好像不對勁。”何慶是老油條了,覺得事情不對勁,山口組的人幾乎都認識他,知道他出來了,不但沒有一絲退縮,反而步步緊bi。
一種前所未有的死亡恐懼,如潮涌至,將他重重包圍,連打幾個寒顫,兩腿發軟,差點跌了下去,咕嚕一聲,連咽口水,張開右臂摟着林峰的肩,身子幾乎掛在他身上了。
難道——
林峰微眯雙眼,心裡浮起一個可怕的念頭。紅萌說,如果他們帶不走胡軍,就血洗別墅。事實上,他們的真正目的未必是胡軍。胡軍只是導火線。
壞了,真是這樣,山口組的人很快就會動手。根本不會給他們太多的時間,也不會讓援兵趕來援救。在援兵到達之前,就會血洗別墅。
不行!必須想辦法拖延時間,等待援兵救援。林峰鬆開何慶,對他遞個眼色,加快步子,一個人向人羣迎去。
漸漸的,彼此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了。雙方還有兩米距離,都停止了前進。林峰快速掃視人羣,發現80%以上的人都是生面孔。
而這些人當中,日本人不到10%。其他人都是本地的。每個人眼中都浮起陰森殺氣,如同來自地獄的魔鬼,恨不得將他活活撕裂。
木村拓石對衆人打個手勢,一人上前,在一米之外站定,冷冷看着林峰,“給你兩分鐘時間,如果不交出胡軍,我們就血洗別墅。”
“能不能告訴我,山口組和胡家到底是什麼關係?”林峰兩手放在背後,悄然開啓了手表內的紅外攻擊系統。
“你已經浪費五秒時間了。”木村拓石木無表情,眼神卻更冷了,不快不慢,輕吐數字,以數數計時。
“這個王八蛋像殺人機器,根本無法拖延時間,怎麼辦?”林峰閉上雙眼,感應四周的情況。
木村拓石帶來的人太多了。裡裡外外超過兩百支槍,就算一支槍只有七發子彈,總的也是1400多枚。可他們呢?除了何慶的佩槍之外,只有紅萌那隻狙擊槍,兩盒彈夾。
事出突然,他身上沒有帶任何攻擊武器,只有手錶內的紅外攻擊系統。對方全是槍,只能採取近身混戰,緊緊粘着木村拓石的人,令他們無法對他開槍。
權衡其中利害得失,林峰冷笑出聲,突然睜開雙眼,跨步上前。左臂如蛇纏繞,勒緊木村拓石的脖子,右手抓緊他的手背,迅猛轉身,槍口對準最近的敵人,扣動了扳機。
林峰的開槍速度遠遠超出他們的想象之外,一隻沙漠之鷹,七發子彈發射完了,對方纔完全清醒。但是,木村拓石在林峰手裡,他們不敢開槍。
林峰笑了,挾持木村拓石上前,用他做擋箭牌,用右腳從屍體上勾起AK47步槍,單手持槍,對着最近的敵人瘋狂掃射。
一盒彈夾打完,花園內的敵人倒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人爲了活命,顧不上木村拓石的死活了,某人大吼一聲,一起開槍。
林峰疾擡右膝,重重撞在木村拓石背上,身子如蛇下滑,緊貼地面,順手抓了一支沙漠之鷹和AK47步槍。大吼一聲,縱身而起,左右開弓,手槍點射,步槍掃射。
可憐啊!花園內剩下的三分之一的人,最多隻扣動了兩次扳機,卻沒有打中林峰,反而死在林峰槍口下。有的人連慘叫都沒有發出,在腥血飛濺中,爭先恐後的倒了下去。
混亂之中,林峰揀了一支國產224手槍,對何慶開了一槍,處理掉槍上的指紋,把槍塞進某個死人手裡,適當調整屍**置,做成是某人射殺何慶的現場。
不但角度好,他的動作更是快如閃電,別墅外面雖然有百多號人,卻沒有人發現這無恥的一幕。僅這件事,市局就可以全力打黑,將山口組在天金的勢力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