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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結束後,憐兒和黃偉傑等人在酒樓門前分手,各自回家。
憐兒和白玉都喝了不少的酒,顯得有幾分醉意,黃偉傑和葉鎮山原本想送她們回家,可是由於譚縱的存在,兩人最終還是望而卻步,打消了這個念頭:
既然憐兒和白玉都已經有了護花使者,那麼兩人還去湊什麼熱鬧呢?這豈不是自討沒趣嘛!
雖然黃偉傑和葉鎮山等人的心中對洞庭十梟此時將他們送去功德教感到萬分的不解,不過就像憐兒所說的那樣,臨走之前,洞庭十梟應該會將其中的隱情告訴他們的,他們現在所做的就是將疑惑隱藏在心底,等待着洞庭十梟的解釋。
白玉的家就在鎮上,憐兒決定先送她回家,兩人和譚縱在一衆護衛的簇擁下,一路上嬌笑連連,暗自說着一些悄悄話。
“傻蛋,我要回去了。”來到白府門前,白玉站定了身形,雙手背在身後,巧笑嫣然地望着譚縱,臉頰上泛起了一股異樣的紅暈,“要不要去我那裡坐坐,我那裡可有新近從長沙城買的點心,可好吃了。”
聽聞此言,憐兒的身形不由得微微一顫,雙目頓時流露出了複雜的神色,扭頭望向了譚縱,臉上浮現出了擔憂的神色。
憐兒從沒有邀請過譚縱去她的家裡,而此次一反常態地邀請譚縱,從白玉臉頰上那兩抹嬌羞的紅暈和炙熱的目光上,她預感到了白玉心中想的是什麼,心情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
譚縱平常可是最喜歡吃點心的,對點心可謂沒有任何的抵抗的能力,很有可能會跟着白玉進入白府,而她卻沒有任何理由阻止譚縱跟着白玉走。
“難道是在誘惑我?”譚縱注意到白玉媚眼如絲地望着自己,再想到這深更半夜地去一個女孩家的閨房,立刻明白了白玉的意思,看來這丫頭是想在今晚委身於自己,只不過不好明說罷了。
“困了,我要回去睡覺!”面對着白玉的誘惑,譚縱的心中不由得一陣苦笑,沒有想到自己會惹來一身的桃花債,別說現在是非常時期,就是擱在平常他也不能答應白玉,畢竟他的家裡還有蘇瑾和趙玉昭等人,豈能在後面到處留情,於是故意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後,衝着白玉搖了搖頭,不動聲色地拒絕了她。
聽聞此言,憐兒的心中不由得暗自鬆了一口氣,譚縱口中的回去睡覺當然指的是去竹林小雅了,她真怕譚縱受不了那些點心的誘惑跟着白玉進了門。
“傻蛋~~”白玉的臉上頓時流露出失望的神情,咬了咬嘴脣,口中嬌嗔了一聲,正如譚縱和憐兒所想的那樣,她正是想在今天晚上與譚縱春風一度,可惜譚縱這個傻小子卻不解風情,白白地浪費掉這個機會,她一個女孩子家總不能當着憐兒的面強行將譚縱拉進閨房吧,這要是傳出去的話還不被大家笑死。
“憐兒,他就交給你了。”隨後,白玉笑盈盈地望向了憐兒,意味深長地說道。
“回去好好休息。”憐兒聞言,臉頰上不由得泛起了一股紅暈,她豈能聽不出白玉話裡的曖昧。
“傻蛋,以後好好照顧自己。”白玉望着憐兒臉上的那抹羞澀,微微一笑,來到譚縱面前抱住了他,先是嬌聲囑咐譚縱,隨後壓低了銀兩輕聲說道,“如果我這次還能回來的話,一定嫁給你!”
譚縱聞言,雙目中頓時閃過一絲無奈和尷尬,臉上掛着憨笑,好像不明白白玉說的話。
白玉將臉頰貼在譚縱的胸膛上,閉上了眼睛,緊緊地抱着他,享受着這難得的溫馨時刻。
望着眼前的一幕,憐兒不知道爲什麼,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傷感來,從白玉的身上,她好像看見了自己:和白玉一樣,她後天一早也要去災區成爲功德教的人質,也要與譚縱分開,此次前去也不何時能回來。
譚縱傻笑着站在那裡,任由白玉抱着,心中卻在暗自嘆氣,雖然他極力保持着與憐兒和白玉的關係,可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不可避免地對兩女產生了一定的感情,而這感情終將影響他對洞庭湖的處置。
憐兒和白玉現在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正是兩人與譚縱之間的這份情緣,使得洞庭湖避免了一場浩劫,最終得以從湖廣的這場亂局中全身而退。
“再見!”良久,白玉睜開了雙眸,擡起頭,眼眶紅潤地向譚縱說了一句,隨後轉身疾步走進了府中,眼淚在一剎那間順着臉頰流了下來,此時此刻她有一種心痛的感覺。
譚縱樂呵呵地衝着白玉的背影招着手,見白玉頭也不回地走了,憐兒的心中不由得更加黯然,禁不住想起了兩句詩句來形容她和白玉現在的心情:相逢是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回到竹林小雅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憐兒將譚縱送回了他的房間,像往常一樣,親自給譚縱鋪牀。
望着俯身站在牀邊的憐兒,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把玩着面前桌子上幾個用木頭雕刻的小豬小狗等小動物的譚縱,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異樣複雜的感情,或許他一開始就做錯了,不應該利用憐兒和白玉的同情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進而陷入瞭如今這個尷尬的境地。
“綠竹姐姐,你先下去休息吧。”鋪好了牀後,憐兒猶豫了一下,臉頰紅潤地向立在一旁幫忙的綠竹說道。
綠竹聞言微微一怔,憐兒向來都是與她一起離開譚縱的房間,這次出人意料地向自己先走,難道有事要與譚縱說,可是這麼晚了兩人還能有什麼事情?
當注意到憐兒的臉頰發紅,並且眼神有些閃爍的時候,綠竹猛然間就明白了過來,臉上也刷一下就紅了:孤男寡女地在一起,除了翻雲覆雨之外,還能幹些什麼。
隨後,綠竹連忙向憐兒福了一身,快步走出了門外,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見此情形,譚縱的心中是暗暗叫苦,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今天晚上他可是豔福高照,相繼面對憐兒和白玉投懷送抱,實在是一種幸福的煩惱:
擱給別的男人,肯定會欣然笑納了憐兒和白玉,可譚縱並不是那種喜新厭舊的人,也做不出那種乘人之危的事情,因此他並不想與憐兒和白玉春風一度,這樣的話不僅是對憐兒和白玉不負責任,而且對他的名譽也有着不利的影響,再怎麼說他現在也是趙玉昭的未婚夫,堂堂的未來駙馬,豈可濫情?
望着逃也似地離開的綠竹,憐兒的臉頰不由得更加紅潤,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瘋了,竟然會有那麼瘋狂的念頭,想要與譚縱共赴巫山。
譚縱不動聲色地坐在桌子旁玩着手裡的木雕玩具,心中是萬分的鬱悶,看憐兒的架勢今天晚上是準備在這裡過夜了,如果她對自己“霸王硬上弓”的話,那可該怎麼辦纔好?
如果不反抗,他極有可能在衝動之下做出糊塗事,一失足成千古恨,可是如果反抗,那麼就會暴露他是在裝瘋賣傻,憐兒知道自己一直在欺騙她的話,天曉得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李公子,夜深了,咱們歇息吧!”正當譚縱在那裡胡思亂想的時候,憐兒鼓足了勇氣,衝着他嫣然一笑,羞答答地說道。
“噢!”聽聞此言,譚縱心中頓時苦笑連連,應了一聲後起身向牀邊走去,邊走邊脫衣服,事到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靜觀其變了,希望憐兒不要對自己過多得糾纏,否則的話他只有將其打昏過去。
憐兒面紅耳赤地跟了過去,就像新婚的新娘子一樣,無比嬌羞地給譚縱寬衣解帶。
脫完了衣服後,穿着單衣的譚縱徑直爬上牀,鑽進被窩裡,打了一個哈欠後就閉上了眼睛,心中暗自祈禱憐兒千萬別上牀。
憐兒站在牀邊,見譚縱獨自睡去,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絲羞澀的笑意,看來白玉說的沒錯,這個李公子還真的是一個傻蛋,竟然對她這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視若無睹。
站在牀邊發了一會兒呆後,憐兒一咬嘴脣,轉身走開了。
譚縱聽見了憐兒離開的腳步聲,悄悄眯着眼睛望去,只見憐兒向房門處走去,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看來這一劫是終於逃了過去。
誰料想,就當譚縱以爲今天晚上可以安心睡覺的時候,憐兒卻在屋子裡的桌子旁停下了腳步,一俯身,吹熄了桌上的油燈,然後返身走了回來。
“!”見此情形,譚縱的臉色頓時就是一變,忍不住在心裡暗自罵了一句,看來今天晚上的這場桃花劫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了。
與此同時,竹林小雅的正房,尤五娘臥室的窗口。
臥室裡沒有點燈,漆黑一片,窗口處,一扇窗戶並沒有合嚴,而是留露出了一道縫兒,一雙明亮的雙眸正凝神望着譚縱剛剛熄燈的臥房,眼神顯得十分複雜。
雖然譚縱和憐兒回來的時候,尤五孃的臥室已經熄了燈,但尤五娘並沒有睡下,一直在黑暗中等待着兩人回來,她本來有話想囑咐憐兒,可是沒有想到憐兒竟然會留在譚縱的房裡。
“這個傻孩子!”良久,尤五娘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無比惆悵地關上了窗戶。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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