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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擔心,師父會讓人好好照顧李公子的!”尤五娘扭頭看了一眼在那裡聚精會神地望着螞蟻打架的譚縱,微笑着向憐兒說道,心中卻不由得暗自嘆了一口氣。
從憐兒剛纔那句話的語氣和神態來看,尤五娘敏銳地感覺到憐兒的心中已經有了譚縱這個憨頭憨腦的傻小子。
原本按照尤五孃的計劃,讓憐兒與譚縱相處一段時間,利用憐兒對譚縱的同情和愧疚使得憐兒對譚縱日久生情,也使得譚縱對憐兒產生情愫和依賴,然後一同到江南去生活,遠離洞庭湖,過上安安穩穩的日子。
可惜造化弄人,被功德教在中間橫着插了一槓子,無端引發了許多的變數出來。
功德教能有今日的一番氣勢,豈是輕易應付的,憐兒等人此次前去功德教做人質後果難測,稍有不慎就會遭到滅頂之災。
包括尤五娘在內,洞庭十梟中沒人願意將自己的兒女送去功德教,可是爲了洞庭湖的大局,他們別無選擇,唯有冒險一搏,這是唯一的出路。
憐兒從尤五娘憂鬱的神情中意識到此去功德教萬分兇險,轉過身神情複雜地望着蹲在那裡的譚縱,即使功德教是龍潭虎穴她也不怕,心中唯一難以放下的就是譚縱,如果沒有她在身邊的話,別人是否能否照料好他?
“憐兒姐姐,贏了,贏了,我贏了!”正在這時,譚縱忽然從地上蹦了起來,手舞足蹈地向憐兒跑了過來,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
原來,譚縱剛纔在和憐兒賭兩羣螞蟻打架誰能獲勝,結果他賭的那羣螞蟻打贏了憐兒贏得那羣螞蟻。
“等下咱們到街上買點心去。”憐兒聞言,微笑着向譚縱說道,這是兩人事先約定好的,如果譚縱贏了的話,那麼憐兒就去給譚縱買譚縱愛吃的點心,如果憐兒贏了的話,那麼譚縱要陪着憐兒去買譚縱愛吃的點心,反正無論怎麼說譚縱都能吃到他喜歡的點心。
“買點心嘍!”譚縱聞言,拍着手掌開心地說道。
“李公子,難道你真的傻了不成?”望着憐兒和譚縱在一起溫馨的一幕,尤五孃的心中不由得別有一番滋味,她瞅了一眼譚縱,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雖然尤五娘一直不相信譚縱摔了那一跤就變傻了,但是譚縱這段時間來的表現令她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的猜測是不是錯了,她實在無法看出譚縱的任何破綻。
“師父,我和李公子去買點心了。”隨後,憐兒向尤五娘微笑着打了一個招呼,領着譚縱離開了紫竹林,去了鎮子裡。
尤五娘凝視着兩人的背影,眉頭微微蹙在了一起,心中憂喜交加,喜的是憐兒和譚縱之間的感情正向着他所期望的方向發展,憂的是憐兒此去功德教,能否全身而退還是一個未知數。
在跟着憐兒去鎮上的途中,譚縱心中暗自盤算着洞庭湖的這次危局對他的湖廣之行的影響,別看洞庭湖對於湖廣來說只是小小的一地,可它不僅與地方官府有着關聯,而且還與功德教有聯繫,如果運用得當的話,既能揭開湖廣地方上官員們貪污賑災糧款的惡行,而且還能給予湖廣地區的功德教以重創。
“憐兒,傻蛋!”還沒等譚縱和憐兒走進鎮上,在鎮口處,一羣人走了出來,領頭的正是白玉,緊緊蹙着眉頭,神情顯得十分嚴肅,見到譚縱和憐兒後,臉上隨即露出了笑容,衝着兩人嬌聲喊道。
“壞人姐姐!”譚縱見狀,笑嘻嘻地喊向了白玉。
“你說什麼?”白玉聞言,柳眉一豎,走上前一伸手就揪住了譚縱的耳朵,兇巴巴地說道,“難道又忘了我說過的話。”
“玉兒姐姐,我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譚縱歪着腦袋,齜牙咧嘴地向白玉求着着饒。
那些跟在白玉身後的大漢們見狀,一個個忍着笑站在那裡,每當白玉見到譚縱後,就會顯露出“野蠻”的一面來,使得譚縱沒少吃苦頭。
得知譚縱和憐兒要去鎮上的點心鋪買譚縱愛吃的點心,白玉於是和兩人一起進入了鎮子,她此次前來就是專門來找憐兒和譚縱的,原因也是因爲要去功德教的實情。
憐兒和白玉將譚縱夾在中間,並排前行,與往常相比,兩人的神情嚴肅了許多,顯得沉默寡言,眉目間流露出淡淡的哀愁。
雖然白天行並沒有給白玉過多地透漏洞庭湖現在所面臨的嚴峻局勢,不過從白天行的言行舉止中,白玉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此次離開洞庭湖,也不知道還沒有活着回來的一天,也不知道爲什麼,她第一個念頭就是去見譚縱,好像有千言萬語要對譚縱說似的。
可是見了譚縱後,白玉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跟譚縱說什麼好,只有默默地陪着譚縱和憐兒前行。
譚縱感覺到了憐兒和白玉心事重重,畢竟此次前去功德教做人質可謂九死一生,一旦有一點點的差錯的話,那麼她們就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不過對於譚縱來說,如果能跟着憐兒和白玉一行人一起去功德教的話,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對付功德教的機會:
很顯然,憐兒和白玉等人屆時肯定是去功德教在湖廣地區的指揮中樞,他如果能夠混進去的話不僅能夠了解功德教的運作,而且還能夠將功德教在湖廣的核心勢力一舉殲滅,這樣對平定湖廣的亂局大有裨益。
對於憐兒和白玉的心事,譚縱故意視若無睹,依舊嚮往常一樣與兩人嘻嘻哈哈地談笑着,憐兒和白玉勉強向他流露出一絲笑容。
進入鎮子後不久,譚縱在談笑間,用眼角掃了一下週圍,只見距離他不遠處的一個攤位上,一個虯髯大漢手裡拿着攤子上的商品,正在與攤主在那裡討價還價。
望見那名虯髯大漢後,譚縱的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那名虯髯大漢正是沈三,沈三讓人在鎮口嚴密監視,一旦發現譚縱來鎮子立刻向他稟告,然後他會出現在譚縱的周圍,以接收譚縱暗中發出的指示。
等沈三擡頭向自己這邊張望的時候,譚縱看似無意地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的雙手十指在伸懶腰的時候變換了幾個手形,這幾個手形看上去很隨意,不過看在沈三的眼中,卻是有着另外一層含義。
沈三看見了譚縱的收拾後,伸手拍打了一下左肩上沾着的灰塵,隨後付錢買下了攤位上的那件商品,起身離開了。
見沈三走了,譚縱的嘴角不由得浮現出了一絲笑意,他已經成功地將自己的意思傳達給了沈三。
從點心鋪買了糕點後,憐兒和白玉並沒有着急回家,而是帶着譚縱去了湖邊,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小樹林,坐在湖邊的石頭上望着前方的湖面發呆,各自想着心事。
譚縱自顧自地坐在兩人中間吃着買來的點心,他已經決定了,屆時無論如何都要跟着憐兒和白玉去功德教,來一個直搗黃龍,一舉將功德教在湖廣的指揮中樞給摧毀,說不定還能順藤摸瓜,將功德教在別的地區的勢力給揪出來。
憐兒和白玉就這麼一直坐在那裡,雙手支着下巴,望着湖面出神,譚縱吃完了點心後也學着兩人的模樣,用手支着下巴看着波瀾不驚的湖面。
不久後,譚縱的眼睛就閉上了,口中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竟然睡了過去。
“憐兒,天色不早了,咱們回去吧。”直到譚縱的腦袋緩緩地倚靠在了白玉的肩頭,沉思中的白玉這才發現已經不知不覺間到了傍晚,於是轉向了依舊在發呆的憐兒說道。
憐兒聞言回過神來,衝着白玉微微一笑,輕輕搖醒了酣睡着的譚縱,領着睡眼惺忪的譚縱回到了鎮上。
在白玉的邀請下,譚縱和憐兒去了白府,白玉讓廚房將準備好的酒菜端到她所住的小院,在客廳裡與憐兒開懷暢飲,一起回憶着童年時候的趣事,時不時發出悅耳的嬌笑聲。
譚縱也不喝酒,坐在那裡狼吞虎嚥地吃着,他已經感覺到了,憐兒和白玉對此次前去功德教持有悲觀的態度,因爲她們好像並沒有信心能安然無恙地從功德教裡逃出來。
“傻蛋,原本我想以後照顧你,不過看來好像是沒什麼機會了,這杯酒就當是我向你賠罪了。”談笑間,白玉忽然倒了兩杯酒,將其中的一杯遞給了譚縱後,微笑着向他說道,眼神中閃動着一絲異樣的柔情,“如果不是我的話,你現在還是好好的,如果有來生的話,我願意嫁給你,以彌補我的過失。”
聽聞此言,憐兒先是微微一怔,隨後雙目不由得流露出一絲黯然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雖然知道白玉對譚縱有好感,可是萬萬沒有可是白玉能當着她的面說出嫁給譚縱的話來,如果換做是她,她是決計張不開這個口的,難道白玉對譚縱的感情要比自己還要深厚?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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