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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兒聞言怔了一下,隨後明白了憐兒的意思,微微點了點頭,神情顯得有些恍惚,她一直避免的事情如今終於要發生了,不得不正式面對葉鎮山的感情。
忽然,譚縱的笑聲從那棵大樹下傳來,憐兒定睛望去,只見譚縱伸手抹了一個小男孩一臉的泥巴,正在那裡得意的大笑着,引得周圍的幾個小孩也跟着哈哈大笑。
見此情形,憐兒和白玉不由得對視了一眼,相視一笑,如果兩人也能像譚縱一樣無憂無慮,那樣該多好呀!
與此同時,君山鎮的鴻福客棧。
那名商販打扮的虯髯大漢走進了二樓的一個房間,房間裡有三個同樣商販打扮的精壯男子,正坐在椅子上低聲談論着什麼,見到虯髯大漢進來,紛紛站了起來。
“三哥,見到大人沒?”一名粗壯男子給虯髯大漢端來了一杯茶,沉聲問道。
“見到了。”虯髯大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皺着眉頭說道,“不過,我並沒能和大人說上話。”
“三哥,大人究竟怎麼樣了?”屋裡的三名男子聞言立刻湊了上來,那名粗壯男子連聲問道。
“不知道。”虯髯大漢搖了搖頭,將他在街上所見到的譚縱與葉鎮山之間的那場打鬥講了出來,隨後茶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神情嚴肅地說道,“大人足智多謀,在沒有與大人聯繫上之前,我們誰也不能斷定大人是否真的像傳言那樣所講的,頭部受傷。”
“三哥,接下來咱們怎麼辦?”虯髯大漢的話音落後,房間裡陷入了一片沉寂,每個人臉上的神色都顯得十分凝重,良久,那名粗壯男子沉聲問向虯髯大漢,“如何向夫人彙報?”
“無論如何,咱們都要和大人見上一面。”虯髯大漢沉吟了一下,望向了粗壯男子三人,“大人在夫人的心中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爲了不使得夫人分心,在沒有弄清楚大人的狀況前,暫時先不要將見到大人的消息傳出去。”
“三哥,如果大人真的頭部受傷了,咱們應該如何回覆夫人?”粗壯男子衝着虯髯大漢點了點頭,憂心忡忡地說道。
“照實說。”虯髯大漢聞言,雙目寒光一閃,重重地一拳砸在了桌面上,殺氣騰騰地說道,“不過在此之前,我要蕩平了君山!”
晚上,憐兒去了葉府,見到她來了,葉海牛的雙目流露出了惋惜的神色,將憐兒領到了葉鎮山的房門前。
葉鎮山的房門緊閉,從街上回到家後他就將自己反鎖在了屋子裡,誰也不理會,飯也不吃。
“鎮山,憐兒來了。”葉海牛敲了敲房門,向裡面沉聲喊道。
良久,房間裡沒有任何迴應,葉海牛有些歉意地向憐兒說道,“憐兒,你先回去吧,等他想明白了,也就沒事兒了。”
“二伯,我在這裡等等鎮山哥。”憐兒聞言,衝着葉海牛微微一笑,並沒有離開的打算。
葉海牛知道憐兒有話要對葉鎮山說,也清楚葉鎮山肯定也有話想問憐兒,於是揮了揮手,領着周圍的侍女和下人離開了。
“鎮山哥,我是憐兒,你開開門。”等葉海牛等人走後,憐兒伸手敲了敲房門,嬌聲向裡面喊道。
房間裡依舊沒有迴應,葉鎮山好像沒有聽見憐兒的話似的,裡面靜悄悄的。
“鎮山哥,我知道你在聽我說話。”憐兒隔着房門,嬌聲向葉鎮山說道,“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鎮山哥哪裡去了,難道這一點小小的挫折就能將你打倒不成?”
房間裡,神情憔悴的葉鎮山雙手枕在腦後,兩眼直直地盯着屋頂發呆,他今天接連受到兩重打擊,一時間還沒有從失落中回覆過來,一是白玉說憐兒喜歡譚縱,二是譚縱一招就將他擊敗,無論這兩點中的哪一點,都讓他難以接受。
“鎮山哥,如果你不出來的話,我就一直站在這裡。”憐兒見葉鎮山不理她,於是咬着嘴脣,向房間裡大聲說道,“你什麼時候見我,我什麼離開。”
葉鎮山聞言,眼珠轉動了一下,臉上流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現在外面寒氣陰冷,他怎麼捨得讓憐兒在門外等他。
“外面冷,進來吧。”猶豫了一下,葉鎮山下了牀,走過去打開了房門,衝着憐兒強顏一笑。
憐兒見葉鎮山滿臉的憔悴,心中頗爲不是滋味,畢竟葉鎮山是因爲他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鎮山哥,有一件事情你誤會了,李公子在龍王廟的時候昏了過去,並沒有對我和白玉做出失禮的事情。”進入了屋子後,憐兒轉過身,鄭重其事地向跟在身後的葉鎮山說道。
“我知道,玉兒已經說了。”爲了避免對憐兒的名聲造成損害,葉鎮山並沒有關房門,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後,衝着憐兒微微一笑,“憐兒,你告訴鎮山哥,你心裡究竟怎麼看那個李公子的?”
“怎麼看?”憐兒聞言,頓時陷入了沉默中,她確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因爲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和譚縱之間的是什麼關係。
“憐兒,如果你只是爲了愧疚或者是被逼與李公子在一起,那麼你告訴鎮山哥,鎮山哥幫你出頭。”葉鎮山見憐兒沉默不語,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陣黯然,向憐兒沉聲說道。
如果憐兒心中沒有譚縱的話,那麼將會毫不猶豫地回答這個問題,可是現在憐兒卻陷入了迷茫中,這表明她的心因爲譚縱而亂了。
“鎮山哥,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是對李公子感到愧疚,再加上李公子對洞庭湖十分重要,迫不得已才照顧他。”憐兒聞言,穩定了一下思緒,擡頭看向了葉鎮山,“可是後來通過與他的相處,我發現與他在一起的時候感到十分輕鬆和快樂,喜歡與他在一起的感覺。”
“憐兒,你想過沒有,李公子的傷勢很可能無法痊癒,難道你要和他過一輩子不成?”葉鎮山從憐兒明亮的眼神中知道她並沒有說謊,心情不由得更加黯然,他遲疑了一下,向憐兒說道,再怎麼說譚縱現在也是一個傻子,與傻子在一起生活,以後能幸福嗎?
“如果李公子好不了的話,我願意照顧他一輩子。”憐兒知道葉鎮山是在爲她以後的生活擔憂,於是衝着葉鎮山嫣然一笑,神情決然地說道。
望着憐兒臉上的笑容,葉鎮山的心中是五味雜陳,或許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吧,竟然能使得一個女人爲心愛的男人付出一切。
房間裡隨後陷入了沉寂中,憐兒和葉鎮山都沒有說話,坐在那裡想着各自的心事。
“憐兒,如果有一天,你覺得倦了,可以隨時來找鎮山哥。”良久,葉鎮山打破了屋子裡的平靜,微笑着向憐兒說道,確認了憐兒的心意後,他最終選擇了放手,讓憐兒選擇她想要的生活。
如果憐兒不喜歡譚縱,如果譚縱的家境不好,如果譚縱沒有一招擊敗他,如果……對於葉鎮山來說,有着太多太多的因素使得他將對憐兒的感情深埋在心底,他找不到一條讓憐兒留在自己身邊的理由。
“嗯!”憐兒聞言,心中頓時送了一口氣,向葉鎮山微笑着點了點頭。
憐兒和葉鎮山寒暄了一會兒就起身離開了,葉鎮山將她送到了葉府的大門口,目送她坐上馬車離開,隨後失魂落魄地返回了自己的房間,用被子蒙着頭痛哭了一場,了結了與憐兒之間的這段情。
或許,唯一令葉鎮山感到欣慰的是,憐兒選擇了譚縱而不是黃偉傑,黃偉傑與他一樣,成爲了一對情場失意的難兄難弟。
與此同時,君山鎮上唯一的一家青樓――紅塵樓。
二樓的一個房間裡,黃偉傑自顧自地坐在酒桌前喝着悶酒,他並沒有招任何姑娘,只想一個人找個地方靜一靜。
當黃偉傑得知譚縱只用了一招就使得葉鎮山束手就擒後,按理說他應該很開心葉鎮山吃癟纔對,可是他卻並沒有感到絲毫的開心,心情反而沉重了下來,原因很簡單,因爲只用了一招就使得葉鎮山失去了反抗能力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整天與憐兒和白玉膩在一起的譚縱。
黃偉傑和葉鎮山不同,葉鎮山是個武人,思想比較簡單,喜怒哀樂往往寫在臉上,做事衝動,可黃偉傑不一樣,黃偉傑在黃海波的可以栽培下飽讀詩書,聰穎機智,城府頗深,他不會輕易將自己的感情表露出來,只有默默地承受着心中的喜怒哀樂。
就像葉鎮山一樣,黃偉傑非常喜歡憐兒,他曾經認爲憐兒以後一定會成爲自己的妻子,因爲自己比葉鎮山那個大老粗更適合憐兒,可謂男才女貌,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可是,誰能想到,半路上竟然殺出了一個程咬金,譚縱的出現使得他的美好願望化爲了泡影,他的心中無比的苦悶,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能聽他訴說。
正當黃偉傑喝着悶酒的時候,房間的門咯吱一聲開了,一名身穿藍裙的漂亮年輕女子走了進來。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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