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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公子,你看看這兩張銀票與你手中的銀票有何不同?”來到了陽臺後,譚縱拿出了蘇瑾剛纔給他的東西,是蘇瑾的錢袋,他從裡面取出了兩張百兩面額的銀票,微笑着遞給了田鑫榮。
田鑫榮接過了那兩張銀票後,與自己手裡的兩張銀票比對了一會兒後,雙目猛然流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明白了譚縱的意圖。
“田公子,三巧姑娘和齊公子之間只不過有一個小誤會,雙方不如以和爲貴,了結這個小誤會。”譚縱見狀,知道田鑫榮看出了銀票中的端倪,不動聲色地說道。
“本公子也是這麼想的。”田鑫榮聞言微微一笑,將譚縱遞過來的銀票還給譚縱後,衝着譚縱一拱手,笑着問道,“還不知道兄臺高姓大名。”
“在下譚縱。”譚縱也向田鑫榮一拱手,微笑着回答。
“譚縱!”田鑫榮的雙目不由得流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隨後笑着說道,“譚兄胸懷寬廣,田某着實欽佩,今日時間太晚,改天有機會的話,田某一定與譚兄一醉方休。”
“田公子言重了,在下只不過做了應做之事而已,談不上胸懷寬廣。”譚縱微笑着搖了搖頭,他從田鑫榮的反應上看了出來,對方一定是得知了他的身份。
譚縱和田鑫榮從陽臺進入房間後,屋裡的人齊刷刷將目光落在了兩人的身上,想知道兩人談的究竟如何。
“譚兄,既然事情已經明瞭,那麼在下就告辭了!”出乎衆人的意料,田鑫榮衝着譚縱一拱手後,竟然起身向門外走去。
“田公子走好,恕不遠送。”譚縱微微一笑,向田鑫榮拱手回禮。
見此情形,屋裡的人都呆住了,從譚縱和田鑫榮的這番對話來看,三巧的事情好像已經了結了。
“田少,怎麼放過這小……”等田鑫榮走到面前的時侯,疑惑着的齊福祿回過神來,不解地向他說道。
“跟我走。”田鑫榮打斷了齊福祿的話,低聲說了一句,走向了門外。
齊福祿知道事情有了變化,不甘心地看了三巧一眼,轉身隨着田鑫榮離開了。
“好了,你的麻煩已經解決了,現在帶着我去藏錢袋的地方吧。”田鑫榮走後,譚縱端起茶杯喝了幾口茶,望向了一臉茫然的三巧。
三巧原本想問譚縱究竟和田鑫榮說了什麼,不過嘴角蠕動了幾下還是沒有說出口,點了一下頭後,領着譚縱一行人離開了逍遙閣。
三巧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社會經驗豐富,世故圓滑,八面玲瓏,在她看來譚縱一定與田鑫榮達成了什麼秘密交易,這才使得田鑫榮離開,既然是秘密交易的話,那麼譚縱肯定不想讓外人知道,自己就是問了他也會敷衍自己,還不如不問,也省得欠他一個人情。
後來,當三巧知道了田鑫榮離開的原因後,不由得啞然失笑,她怎麼也想不到事情竟然會如此的簡單,也暗自慶幸自己當時偷的是譚縱,否則的話肯定難逃齊福祿的魔手。
田鑫榮領着齊福祿等人回到了逍遙閣後院的一個院落中,他先前在這裡喝酒,結果田鑫榮過來找他借人,想讓他的貼身護衛雷彪去教訓譚縱。
雷彪是田鑫榮一年前在京城裡招募到的高手,身手高強,一年來在與人的交手中從沒有敗過。
可惜的是,雷彪今天上午去山東老家接家人來京城了,齊福祿撲了一個空,他告訴田鑫榮等人,說一個外地來的傢伙恃強搶了他的第八房小妾,田鑫榮等人自然要去給他出頭,教訓一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外地小子。
“田少,你怎麼就這麼輕易放了那個小子呢?”進入大廳後,齊福祿將屋子裡的侍女和歌舞姬全部趕了出去,只剩下田鑫榮和那兩名公子哥,坐在田鑫榮一旁的椅子上後,氣呼呼地問道,本來三巧這個小野貓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結果到嘴的肥肉就這麼眼睜睜地飛走了。
另外兩名公子哥也狐疑地望着田鑫榮,這可不是田鑫榮的風格,竟然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了那個外地人。
“你們看看,這兩張銀票有什麼特別之處。”田鑫榮聞言,從身上掏出那兩張百兩面額的銀票,放在桌子上後,淡淡地說道。
“這銀票還有什麼特別的?”齊福祿疑惑地拿起銀票翻看了一下,奇怪地看向了田鑫榮。
田鑫榮也不說話,端起桌上的一杯酒,慢條斯理地品了起來。
見此情形,另外兩名公子哥不由得對視了一眼,知道銀票裡面一定有玄妙之處,於是伸手從齊福祿的手裡拿過了那兩張銀票,仔細看了起來。
“田少,這兩張銀票是連號的!”片刻之後,那名被稱爲長青的公子哥擡起了頭,驚訝地看向了田鑫榮,他是京兆尹劉白山的三公子劉長青。
“連號?”齊福祿聞言,臉上流露出愕然的神色,立刻拿過了銀票,果然,兩張銀票上面的數字順序是連在一起的。
“田少,這麼說來,那個小子的手裡有號碼與它相鄰的銀票。”這時,另外一個曾經提醒田鑫榮有詐的公子哥看向了田鑫榮,沉聲說道,此人是龍圖閣大學士白浩然的孫子白寧。
“有連號的銀票又如何,只要我一口咬定這銀票是我的,諒他一個外地人還能翻了天不成!”齊福祿聞言,不由得惱羞成怒,氣急敗壞地拍了一下桌子,他萬萬沒有想到譚縱竟然給自己設了一個套,而自己在大庭廣衆之下竟然就這麼鑽了進去。
“或許,他還真的能把這天給翻過來。”田鑫榮放下了酒杯,意味深長地向了齊福祿。
“你是說,這傢伙跟官家有關係?”白寧的雙目流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如果譚縱能把這天翻過來的話,那麼必須要有壓制住他們身後勢力的能力,而譚縱作爲一個外地人,能被田鑫榮如此忌憚,除了官家外別無他人。
“官家!”齊福祿和劉長青異口同聲地說道,兩人愕然看向了田鑫榮。
“他就是譚縱。”田鑫榮點了點頭,鄭重其事地看着齊福祿三人,“幸好他對我們沒有惡意,否則的話這個樑子是結定了。”
“譚縱?”此言一出,白寧和劉長青不由得大驚失色,而齊福祿則一臉的茫然,不清楚這個譚縱是何許人也,竟然讓大家如此的忌憚。
“他就是安王身邊的那個監察府六品遊擊。”白寧見狀,知道齊福祿沉迷於酒色,對朝廷裡的動靜不關心,於是向他解釋了一句。
“原來是他。”劉長青這下終於明白了,臉上露出了驚愕的神色,他可是聽說了,這個譚縱在揚州和蘇州攪起了一場狂風暴雨,不僅剿滅了爲害蘇州的倭匪,更是抓了不少有謀逆之心的人,風頭正勁。
“此人不但是官家親封的欽使,連周敦然都要給他打下手,更是與安王私交甚厚,前途不可限量,咱們這次幸虧沒有與他發生衝突。”白寧望着田鑫榮,暗自鬆了一口氣,有官家和安王在譚縱的背後,他們一旦與譚縱發生衝突的話,最後倒黴的肯定是他們。
“你們有沒有感覺到,安王這次的江南之行,風頭是不是有些太盛了。”田鑫榮沉吟了一下,望着白寧三人說道。
“你的意思是,東邊?”白寧怔了一下,隨後明白了過來,試探性地說道。
“看來,這京城裡又要起風了。”田鑫榮微微一笑,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
“東邊!起風?”劉長青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聽明白兩人話裡的意思,而齊福祿則有些鬱悶地抓了抓腦袋,疑惑地望着現場的三個人,搞不清楚三人打的是什麼啞謎。
劉長青見狀,湊到齊福祿的耳旁,低聲說了幾句,齊福祿聞言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臉上流露出震驚的神色。
與此同時,譚縱在三巧的帶領下,來到了荒宅附近的一個偏僻的小樹林裡,手腳並用,十分麻利地上了一棵大樹,將藏在樹上鳥窩裡的錢袋拿了下來。
“我一共拿了你兩張一百兩的銀票和五兩銀子,剩下的都在這裡,你點點看。”將錢袋交給了譚縱後,三巧拍了怕手,說道。
譚縱打開一看,見到那半張金票安然無恙地在裡面,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今天晚上雖然遇到了點兒小麻煩,但事情解決的還算圓滿。
“這個給你,應該能值二百多兩銀子。”錢包裡的錢果然只少了兩百零五兩,得到譚縱的確認後,三巧從脖子上取下了一個紅玉製成的火柴盒大小的長命鎖,遞到了譚縱的手上。
譚縱接過來一看,長命鎖的玉質晶瑩剔透、紅潤欲滴,正面刻着一隻展翅翱翔的鳳凰,惟妙惟肖,背面則是兩排豎着的字“長命百歲,鴻運高照”,筆力蒼勁,這兩排字的右下方有一個小字“瑤”。
“沒錯,它值兩百多兩。”譚縱翻看了一下長命鎖後,衝着三巧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麼咱們就兩清了,互不相欠,告辭。”三巧聞言,衝着譚縱和蘇瑾、喬雨拱了一下手,扭身向荒宅走去,她纔不願意與譚縱這種佔了自己便宜的登徒浪子打交道。
“站住!”還沒等三巧走上幾步,譚縱猛然開口喊住了她。
“你想幹什麼?”幾名護衛立刻上前攔住了三巧的去路,三巧柳眉一豎,扭過身,警惕地瞪着譚縱。
“本公子覺得你不是那種賴帳不還的人,這個長命鎖對本公子沒什麼用,還是還給你,等你有了錢再還給本公子。”譚縱走上前,衝着三巧微微一笑,將那個長命鎖塞進了她的手裡,隨後又拿出三張一百兩的銀票,放在了長命鎖的上面,“這些是本公子給那些小乞丐們的,那個荒宅本公子看了,已經破爛不堪,遇上大風大雨的隨時有倒塌的可能,住在裡面實在是太危險了,你用這些錢在京裡置上一處宅子安置他們,剩下的錢應該夠你們做一個小買賣什麼的,足以養家餬口。”
說完之後,譚縱不理會目瞪口呆望着自己的三巧,領着蘇瑾和喬雨向小樹林外面走去。
三巧傻傻地望着譚縱離開,她萬萬沒有想到譚縱不僅將自己最重要的長命鎖還給了自己,而且還給了自己三百兩銀子安置那些小乞丐。
“喂,我還錢的時侯到哪裡找你?”猛然間,三巧回過神來,衝着走到樹林邊上的譚縱嬌聲喊道。
“監察府,譚縱。”譚縱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和蘇瑾、喬雨上了停在一旁的馬車,絕塵而去。
“譚縱!”凝視着消失在遠處的馬車,三巧忽然之間覺得譚縱其實也並不是那麼討厭,心中莫名地涌起了一股暖流。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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