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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六子的眼裡,這名神情冷傲的黑衣女子猶如是從地獄裡來的死亡使者,從她攔住自己去路的這個舉動來看,此人很顯然是敵非友。
“找死!”雖然感到心悸,但是事已至此六子已經無路可退,他緊咬着牙關,怒喝一聲,揮刀就向黑衣女子砍去。
黑衣女子站在那裡紋絲未動,只是冷冷地盯着六子。
等六子的刀就要落在黑衣女子頭上的時候,她的身體猛然向外一閃,輕巧地避開了六子砍來的這一刀,手裡的長劍就勢在六子拿刀的右手臂上一劃。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隨即響起,六子的手臂被黑衣女子的長劍削斷,握着刀的半截手臂啪一聲摔在了地上,他捂着血流如注的斷臂倒退了幾步,一臉驚恐地看着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轉過身神情冷峻地望着六子,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感情,冷得像一座冰山。
六子疼得面無血色,他驚恐地看了黑衣女子一眼,踉踉蹌蹌地向前跑去。
就在這時,黑衣女子躍牆而出的那個院落的院門忽然打開了,裡面呼啦啦地涌出一大羣手拿兵器的大漢。
幾個大漢一擁而上,動作嫺熟地將六子按在了地上,五花大綁了起來,並且往六子的嘴裡塞上了一根圓木棒,防止他咬舌自盡。
鄭虎等人不由得停下了腳步,驚訝地盯着黑衣女子,如果鄭虎沒有記錯的話,住在那間宅院裡的應該是一個倒賣皮貨的商人,他從來也沒有見過這名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將長劍插回了腰間的劍鞘裡,扭身望了一眼好奇地看着自己的施詩,微微一笑,向她走了過去。
黑衣女子這麼一動,鄭虎頓時感覺一股巨大的壓力迎面襲來,從黑衣女子剛纔輕鬆斬斷六子手臂來看,這名身份神秘的女人的身手非常了得,他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
施詩見狀,猶豫了一下,迎着黑衣女子走去,她感覺黑衣女子並沒有惡意。
院門口的戰鬥此時已經結束,六子帶來的那些人非死即降,那些投降的人跪在地上,高舉着雙手,邊上立着虎視眈眈的黃府護衛。
陶勇一揮手,那幾十名弓箭手就跟在了施詩的身後,手裡的弓弦上搭上了弓箭,擺出了一副戒備的架勢。
“想必這位就是施詩姑娘吧。”黑衣女子走到施詩的面前,上前打量了她一眼後,笑盈盈地說道。
“這位姐姐是……”施詩聞言微微一笑,從黑衣女子說話的語氣上,她感覺對方應該是朋友。
“喬雨。”黑衣女子笑着報出了名字,“施詩姑娘放心,有我們在,沒有人能動黃府。”
喬雨的話音剛落,遠處的街道傳來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一隊城防軍急匆匆地向這邊趕來。
他們本來是跟着新被韓天提拔起來的趙巡守按照名單上的名字去抓人的,結果在半路上遇到了向府衙報告醫館血案的人。
聽聞醫館裡被殺了數十人,趙巡守不敢怠慢,立刻分出來一部分人手,讓一名隊正帶隊前去醫館查看,然後一路追蹤,尾隨六子等人來到了這裡。
“你們是什麼人?”城防軍最前方是領頭的隊正,他見前面的街道上聚集着好幾十個拿着兵器的人,於是用手裡的刀一指喬雨和施詩,沉聲問道。
“監察府辦案,閒人勿擾。”一名站在喬雨身後的高個子大漢快步向那名隊正走了過去,取下腰上的一塊黑色的腰牌衝着他一扔,面無表情地說道。
那名隊正接過來一看,腰牌與一般的監察府人員的腰牌大體相同,唯一的不同之處是腰牌正面寫有一個紅色的“密”字,表明這是監察府的密探。
“小的追查一起醫館的兇殺案來此,不知大人在此辦案,多有得罪。”腰牌上顯示高個子大漢有着正八品的官職,隊正怔了一下後,連忙走上前,雙手將腰牌遞還給了高個子大漢,顯得有些誠惶誠恐。
監察府的密探通常潛伏在普通百姓中間,只有遇到重大事務時纔會聚在一起執行任務,既然那名高個子大漢主動暴露身份,那名隊正自然知道事態嚴重,生怕自己攪進這個泥潭裡。
“那些兇手已經全部就擒,這件事情監察府接下了,兄弟毋須擔心。”高個子大漢收回腰牌後,扭身指了一下那些跪在那裡的人,衝着隊正沉聲說道。
“有勞了!”隊長瞅了一眼那些跪在地上的大漢,向高個子大漢拱了一下手後,招呼上自己的手下,迅速離開。
“姐姐是監察府的人?”望着那些一溜煙離開的城防軍,施詩有些驚訝地看着喬雨,她很奇怪監察府的人爲什麼要幫自己。
“妹妹是想知道我因何來這裡吧。”喬雨聞言微微一笑,雙目閃過一絲亮光,“等到明天,自會有人來向妹妹解釋的。”
望着故作神秘的喬雨,施詩不由得更加疑惑,她實在想不出自己在監察府裡認識什麼人。
“什麼?”揚州城裡的一個普通的民居內,畢時節伸手一拍桌面,噌地站起了身子,頗爲震驚地望着眼前的畢副,“孔天涯被古天義給殺了!”
“老爺,剛剛得到消息,古天義設了一個局,使得孔副司正上了當。”畢福躬着身子,將稽查司發生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後,沉聲說道,“古天義現在已經從外面召回了那三哨人馬,正在對稽查司進行整頓。”
“怪不得官家要讓古天義來當稽查司的司正,原來是要在鹽稅司裡嵌下一個釘子!”畢時節聞言,臉上的神情陰晴不定,他緩緩攥緊了右拳,顯得有些懊惱,“我輕視了這個小小的獄官,早知道他是一個禍害的話,就應該讓孔天涯將他除去。”
“老爺,現在怎麼辦?”畢福見狀,低聲問道。
按照畢時節原先的計劃,等到稽查司的人與城防軍的人在南門和西門發生衝突後,他們可以趁亂逃出城去,可現在稽查司被古天義給控制了,他們無法在城門製造騷亂,也就逃不出被城防軍嚴密把守的城門。
畢時節皺着眉在房間裡來回踱着步子,神情嚴肅,原本在他看來離開揚州城並非難事,可是誰也想不到他經營多年的鹽稅司裡竟然出了如此巨大的紕漏,他最爲依仗的稽查司頃刻之間就被古天義掌控住。
“老爺,六子失手了!”正當畢時節陷入沉思的時候,一個下人走了進來,衝着他躬身行禮。
“失手了?”畢時節擡起頭,面無表情地看着那名下人,雙目閃過一絲怒色,“他們這麼多人,難道就對付不了連恩和牛鐵強的那些手下?”
“原本計劃一切順利,不想連恩和牛鐵強翻*牆跑了,六子帶人追了過去,結果追到了一個宅院,連恩和牛鐵強被那個宅院的人給救了。”那名下人被畢時節凌厲的目光看得打了一個冷戰,忙不迭地解釋着,“六子在逃走的時候,被一名突然出現的女人給殺了。”
說來湊巧,六子的手下有一個叫“狗毛”的人晚上吃壞了肚子,進入醫館並沒有着急殺人,而是衝進了茅房解決生理問題。
等“狗毛”心滿意足地從茅房出來的時候,六子已經帶着人翻*牆去追連恩和牛鐵強,於是他急急忙忙地趕去,在那條街上遠遠地就看見了施詩與六子對話。
“狗毛”本想過去,可是肚子又翻江倒海般鬧了起來,情急之中就選了一個僻靜陰暗的角落,褲子一脫,酣暢淋漓地拉起屎來。
還沒等“狗毛”拉完肚子,就看見六子與黃府的護衛打了起來,在他目瞪口呆的注視中,企圖逃走的六子被喬雨一刀砍掉了手臂。
等六子被喬雨的人五花大綁後,“狗毛”嚇得屎也不拉了,褲子一提,起身就跑。
按照計劃,殺了連恩和牛鐵強後,六子將領着人到一個酒館裡集合,“狗毛”連滾帶爬地跑到了酒館,告訴了酒館裡的人六子被殺一事。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畢時節的心情本來就夠糟糕的了,聽聞了這個消息後,頓時變得更加惡劣,扭頭看向了那個下人,“那個人處理了沒有?
“老爺,已經送他歸西了。”那個下人衝着畢時節點了一下頭,沉聲說道。
在畢時節看來,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因此除了六子外,其他參與殺害連恩和牛鐵強的人通通都要被殺死,那個酒館就是他們的葬身之所。
畢時節聞言衝着那名下人擺了一下手,那名下人就退出了房間。
“不對,指使古天義的不是周敦然!”畢時節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猛然間想到了什麼,手上不由自主地一用力,茶杯啪一聲就被捏碎了,茶水順着他的手臂流了下去。
“自從他來了之後,揚州城的一切都變了,現在仔細想想,幾乎所有的事情裡都能找到他的影子。”畢時節不顧溼漉漉的手臂,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個狡猾的傢伙,隱藏得如此巧妙,竟然連我也被騙了!”
“老爺,你說的是誰?”畢福從沒有見過畢時節如此的失態,小心翼翼地問道。
“黃漢!”畢時節擡頭看向畢福,面色變得有些猙獰,“我早就該想到,他是衝着我來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搗鬼。周敦然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他只是一個酷吏,審案還行,論到鬥智還差得遠,根本就無法佈下如此精巧的局!”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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