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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了譚縱交待的話後,喬雨衝着他點了點頭,快步走了出去。
譚縱站在窗前,神情嚴肅地望着街面上熙熙攘攘的人羣,他不知道畢時節在揚州城裡還有沒有安排什麼後招,從目前的形勢來看,能否成功拿下揚州城,關鍵在於是否能掌控住畢時節經營多年的鹽稅司。
而鹽稅司最重要的部門就是擁有兵權的稽查司,希望古天義這段時間來不是忙着應酬,而忘記了自己交待他的事情!
京城,藏書閣。
趙雲博的左手拿着一卷書,右手端着一個拇指大小的精緻茶杯,一邊看着書一邊品着茶,輕鬆悠閒。
“二弟!”忽然,房門被人推開了,趙雲兆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大哥,發生了什麼事?”趙雲博見狀,放下手裡的書和小茶杯,笑着站起了身子,他從趙雲兆的語氣裡聽到了一絲惱怒。
“那些倭人完了。”趙雲兆在一旁的位子上坐下,自己倒了一小茶杯茶,一口喝乾後,重重地將茶杯放在桌面上,冷笑一聲,“真是一羣廢物,竟然這麼快就被老四這個窩囊廢給找了出來。”
“不就是幾個倭人嗎,何必值得大哥動怒。”趙雲博聞言微微一笑,顯得並不意外,風輕雲淡地說道,“不一定是老四找出來的那些倭人,既然小的已經在蘇州城誇下了海口,那麼上面那個老的豈會坐視自己的兒子被困在那裡?”
“你是說,老的動手了?”趙雲兆眉頭微微一皺,“這才幾天,也太沉不住氣了吧。”
“大哥難道忘了,那個小的是老的最寵愛的兒子,如果不是他懶散慣了的話,太子的位子輪到誰做也不一定。”趙雲博拎起茶壺給趙雲兆的茶杯蓄滿了茶,言語中充滿了幾分遺憾,“太可惜了,我還想跟小的繼續玩玩兒呢。”
“我倒寧願小的找不到那些倭人,看他怎麼有臉回京。”趙雲兆緩緩攥起了拳頭,雙目呈現一股陰冷的神色,“我要讓那個老的看看他最寵愛的兒子是如何在外面丟人現眼的。”
“大哥,那些倭人是如何被發現的?”趙雲博知道趙雲兆的心中充滿了仇恨,微微一笑,端起桌面上的茶杯在鼻前聞了一下,緩緩倒進了嘴裡。
“根據那邊傳來的消息,崑山縣的徐家和趙家在白山鎮發生了衝突,而那些倭人又耐不住寂寞,綁了閔家和趙家的女人,結果無意中被趙家進山搜尋的人給發現了,這也導致了閔德的暴露。”趙雲兆看向了趙雲博,沉聲說道,“至於具體的情況,現在還不清楚。”
“如此看來,那些倭人是自尋死路了。”趙雲博放下手裡的茶杯,笑着搖了搖頭,“看來薑還是老的辣,竟然從趙家和徐家這一對冤家入手,既隱藏了意圖,又能利用兩家的力量,一箭雙鵰,實在是高明之至。”
“竟然讓人假冒趙家的表親,而且還在縣城裡故意與徐家的人發生衝突,刻意製造崑山縣緊張的局勢,並且搭上了徐家的老大和老二,老傢伙這一招棋下的着實陰險。”趙雲兆聞言,心有感觸的點了點頭,“我們以後行事要更加小心了。”
“大哥,徐家的老大和老二怎麼了?”趙雲兆的話音剛落,趙雲博的眉頭就微微一皺,不動聲色地問道,他對崑山縣的形勢瞭若指掌,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也不知道那老傢伙給了徐傢什麼好處,竟然可以使得徐家以兩個兒子爲代價。”江南的人由於不知道倭人被滅的具體經過,因此就將這一段時間來徐趙兩家的恩怨向京城做了彙報,趙雲兆簡略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後,一聲冷笑,“我看也許什麼好處都沒有給,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老傢伙只要擺擺手指頭,一個地方上的小小家族豈能抵抗得了的!”
趙雲博聞言沒有說話,站起身,眉頭微皺,在房間裡來回踱着步子。
趙雲兆清楚自己這個二弟的性格,知道他一定是在思索着什麼,因此擡頭凝視着他,屋裡頓時陷入了沉寂中。
“大哥,那邊有沒有說那個沈天行是什麼時候去的崑山?”片刻之後,趙雲博停下了腳步,神情嚴肅地望向了趙雲兆。
“大概一個半月以前吧。”趙雲兆沉吟了一下,說道。
江南傳來的消息中,對譚縱到崑山縣的時間一筆帶過,主要報告了他與徐武在酒樓的衝突,顯然並沒有引起他們的重視。
“一個半月以前!”趙雲博聞言,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自言自語了一句後,快步走到一個書架前,從裡面抽了一個卷軸,在趙雲兆面前的桌上攤開,是一幅江南地形圖,內容細緻,標明瞭城市、山川和河流,精確度到了鄉鎮這一級別。
“大哥,你看,從揚州去崑山,如果一切正常的話,前後應該不超過三天的時間。”趙雲博伸手在地圖上的揚州和崑山處指了一下,扭頭看着趙雲兆,神情顯得頗爲玩味,“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揚州城的那個黃漢正是在這個沈天行出現之前從我們的監視中消失的。”
“那個黃漢就是沈天行?”趙雲兆這下也品過了味兒來,臉上流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好一招金蟬脫殼,怪不得咱們的人在蜀川找不到他的蹤跡,原來是去了崑山縣。”趙雲博雙手在地圖上一按,搖了搖頭後,衝着趙雲兆微微一笑,雙目中閃現出一絲亮光,“此人膽大心細,智商超絕,接連在揚州和崑山壞了我們的事情,我倒想見識一下,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二弟,如果那個沈天行真的是黃漢的話,那麼揚州危矣,要讓畢時節早作準備。”趙雲兆的臉色不由得一沉,神情嚴肅地說道,經過趙雲博的提醒,他已經想通了其中的關鍵,倘若沈天行和黃漢是一個人的話,那麼就表明倭匪的消息極有可能是從揚州泄漏的,那麼一來的話,他們在揚州的佈局極可能已經被對方給發現了。
“那些倭匪被找到是三四天前的事情,揚州城現在恐怕已經難以保全,我現在擔心的是蘇州。”趙雲博看了看地圖上的蘇州,正色向趙雲兆說道,“如果只是爲了對付那些倭匪的話,那個黃漢沒有必要冒名去崑山,隨便交給一個人就能將那些倭人給全殲了,可他卻在崑山縣待了一個半月之久,而且還搞出了這麼多的事情。”
“趙元長!”趙雲兆聞言,心中猛然一驚,他沒有想到對方的胃口竟然如此之大,想要一口氣吞下揚州和蘇州這兩個江南最重要的城鎮。
“希望我們安插在趙元長身邊的那個‘釘子’能在趙元長開口之前解決他。”趙雲博的目光落在了地圖上面的蘇州和揚州上,神情有些複雜,他第一次感覺事態的發展超出了他的掌控。
一旦蘇州和揚州被官家給拿下了,那麼趙雲博和趙雲兆在江南的佈局就被撕裂了兩個大口子,尤其是揚州,江南水陸交通的樞紐,要是被官家給掌握了,那麼他們以後的行事就要拘束了很多。
“二弟,蘇州城不一定有事,那個趙仕庭被看得很嚴,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的話,他第一個就會被滅口。”趙雲兆知道趙雲博在擔心什麼,皺着眉頭說道,他就不相信那個黃漢竟然如此厲害,能從倭人堆裡悄無聲息地帶走趙仕庭。
“如果他假冒揚州派過去的人話,閔德很有可能會中計。”趙雲博想了想,微微搖了搖頭,“那個黃漢處心積慮地謀劃了這些天,一定是爲了帶走趙仕庭,是我大意了,產生了輕怠之心,應該早點殺了趙仕庭,嫁禍給官府,絕了趙元長的念頭。”
“這個可惡的黃漢,我非殺了他不可?”從趙雲博的反應中,趙雲兆已經預感到揚州和蘇州都會出事,雙目不由得寒光一閃,一拳砸在了旁邊的桌子上,揚州和蘇州有失的話,江南的這一局棋將無法首尾呼應了。
“我倒想知道,這個黃漢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麼。”趙雲博低頭望向了地圖上的揚州,緩緩說道,他可以肯定,對方現在一定在揚州等着“收網”。
揚州鹽稅司,稽查司。
古天義在大廳裡與幾名鹽商談笑風生,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這些從事鹽業生意的商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無不走古天義的門路,拉近與他的關係。
從一個偏僻冷清的鹽稅司監牢來到了油水十足的稽查司,古天義有一種一步登天的感覺,意氣風發,每天請他出去吃飯的人在稽查司前排起了長隊,家中更是門庭若市,這有權的感覺真是太美妙了。
古天義現在已經摩拳擦掌,他的目標是畢時節的位置,有了譚縱給他做靠山,等過個幾年,十幾年的,說不定他也能成爲這揚州城裡三大衙門的首腦這一了,這在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大人,外面有一個客人想見大人。”正當衆人聊得開心的時候,一名軍士快步走了進來,向古天義說道。
“本官今天沒空,讓他改天在來。”古天義聞言,衝着那名軍士擺了擺手,他現在不同於往日,行情看漲,豈是說見就能見到的。
那名軍士見狀,起身湊到了古天義的耳旁,俯身低語了幾句。
見此情形,在座的幾名鹽商相互對視了一眼,看來外面的那位客人給了這名軍士不少的好處,否則的話他絕對不會如此熱心。
“既然她是從山南來的,那麼看在路途迢迢的份上,本官就見上一見。”隨着那名軍士嘴脣的蠕動,古天義的雙目不由得一亮,不動聲色地說道。
那名軍士聞言,衝着古天義拱了一下手,快步走了下來。
正當屋裡的鹽商暗自猜測來人身份的時候,一道清新婀娜的紅影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望着那名一身紅裙、風情萬種的靚麗女子,衆人的眼前紛紛一亮,毫不誇張的說,這名女子的身材容貌與飄香院的蔓蘿不相上下,不過與蔓蘿的輕柔嫵媚相比,此女的身上有着一股另類的英氣。
“妾身羅秦氏,見過司正大人。”喬雨走到雙目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古天義面前,笑盈盈地福了一身。
“羅秦氏,你找本官何事?”古天義回過神來,咳嗽了一聲後,一本正經地說道,心中暗暗感到有些惋惜,如此一個妙人兒,竟然已爲人婦,真是便宜了那個男人。
“妾身從山南初來揚州,有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想請教大人,不知大人中午可有時間,指點妾身一二。”喬雨擡起頭,巧笑嫣然地看着古天義,聲音中充滿了無窮的誘惑。
咕嘟,聽聞此言,古天義喉結一動,禁不住嚥下了一口口水,他掃了一眼喬雨高聳的胸部後,瞅了瞅在座的鹽商,不動聲色地說道,“抱歉,本官今天中午已經有約了。”
“妾身已經在德悅樓訂了一個雅間,各位也都是鹽界的前輩,正好可以與大人一同前往,妾身更能受教良多。”喬雨聞言微微一笑,環視了一眼周圍的鹽商後,望向了古天義,嬌聲說道。
“各位意下如何?”古天義被喬雨充滿了誘惑的眼神勾得欲*火噌地一下就竄了起來,他強自壓抑住亢奮的情緒,故作鎮定地望向了那些鹽商。
“古大人,在下剛纔忽然想起還有一種要事沒辦,既然這位夫人已經在德悅樓訂好了位知道清楚古天義好色的秉性,面對眼前的情形,自然清楚該如何做,因此,在一位鹽商的帶頭上,衆人紛紛找了藉口離開。
如此一來的話,古天義也就光明正大地在應了喬雨的邀約,中午帶着幾名軍士,心情舒暢地來到了德悅樓。
雖然古天義不敢說是閱女無數,但也是情場老手,他從喬雨看自己的眼神中,感覺喬雨並不是甘於寂寞的女子,因此抱有了一親芳澤的心思,暗自盤算着如何能將她勾搭上手。
以爲房間裡只有喬雨和服侍的侍女,古天義讓跟來的軍士們守在門口,喜滋滋地推開了喬雨所定包廂的門,當看清屋裡的情形後,他忍不住面色一沉。
令古天義感到無比掃興的是,房間裡除了喬雨外,竟然還有一個一臉絡腮鬍子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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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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