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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縱自然不會讓曹喬木失望。雖然事前並不知道這些消息會引起曹喬木的注意,但譚縱出於本身的警惕性和專業性,卻是第一時間通過各種渠道打探到了這些消息。特別是在杏林館的那一夜,有少數傷員乃是親自在城內對抗過山越人的,他們提供的消息顯然更爲準確,和百姓階層中的道聽途說相比,也更爲可靠的多。
“從這一點來說,這些山越人肯定在事前已經對無錫縣的情況瞭如指掌。甚至因爲閔知府被綁的事情來看,我們可以得出這些山越人在無錫縣的高層裡必然有一隻看的足夠寬的眼睛。而若是光只無錫一縣如此,我覺得還不算如何嚴重。”譚縱說着苦笑一聲,顯然是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這個假設成立的可能性很低。
這些山越人事前謀劃的如此周詳,如果要安插眼睛的話,必然不會只侷限於無錫一處。即使用小腦去想,譚縱也能得出一個很不好的結論:“如果其餘六縣都是一般情況,只怕咱們這一次的麻煩就大了。”
曹喬木聽了,雖然臉上的憂色更重,但卻也不得不贊同的點點頭。譚縱的分析雖然並沒有多少出彩的地方,但卻勝在細緻,特別是譚縱一條一條娓娓道來時,看似有些脫節,但雙方都是聰明人,譚縱本來就不需要說的太仔細,曹喬木自然能明白其中意思。
“只怕咱們這一次面對的山越人,就不能再用蠻子來稱呼了。”譚縱說着卻是頹然一嘆,只覺得這個分析出來的結果實在算不上是什麼好消息,而且是壞的不能再壞了。
只不過不等抿嘴沉思的曹喬木說話,譚縱這個時候卻是又突然說話道:“不過我有一點很是奇怪,以這些山越人的行動來看,對方必然有高人在背後代爲謀劃,而且從這些山越人的執行情況來看,即便訓練稱不上有素,只怕也相差不多。但這些山越人卻偏偏是沿太湖周邊諸縣劫掠,莫非害怕別人看不出來他們是從太湖裡竄出來的麼?還是他們膽子當真這麼大,已經膽大到不懼怕朝廷大軍的圍剿了?”
譚縱說到這裡,卻是忽地一停,喉嚨裡還有一句話卻是生生地忍住了,那就是除了前面已經說出口的兩個可能外,還存在着第三個可能:對方有把握在朝廷的政治層面上無限期的拖延朝廷出兵圍剿,甚至有能力干擾圍剿大軍的計劃和安排!
實則譚縱很想把這句話說出來,但他更清楚,自己一旦把這句話說出來,這個問題就大了,說不得日後還可能因爲這句話被人按一個擾亂朝廷的罪名——即便他的分析完全正確,可這件事情到最後,經過了大佬們的角力後,也必然要有人去負責,而譚縱這個捅破了天機的白癡無疑是最好的替死鬼。
即使曹喬木並沒有往上面報,只是在監察府內部流通,他譚縱也會迅速成爲衆矢之的。
那一邊的曹喬木聽了,雖然沒有想到譚縱未說出口的話,但心裡面卻也是猛地一凜。
在此之前,包括趙雲安與曹喬木,都下意識地把山越人的藏身之處圈在了太湖內,因爲這個目標實在是太明顯了。可是經過譚縱這麼一說,曹喬木卻是不由自主地就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如果對方的智囊真的有如此智慧的話,又怎麼可能會留下這麼大一個破綻?
要知道太湖水域雖然曠闊無邊,但只要大順水師沿河而入,不惜人力物力財力採取到處撒網的策略,即便這些山越人在太湖裡藏的再深,只怕也得被這種大海撈針式的大搜捕給蒐羅出來!
“說實話,”曹喬木這個時候再度苦笑一聲,對着正襟危坐仍然陷入沉思的譚縱嘆氣道:“原本我還對我的判斷抱有相當大的自信,可是經你這麼一說,我就發現我的自信完全沒有任何的根據。看來,咱們這一回還是得慢慢來啊。”
曹喬木嘆了一口氣,慢慢收攏起地圖,這才拍着譚縱肩膀道:“幸好得你提醒,我總算沒犯下這錯誤。不過,這事不管怎麼麻煩,最後怕是還得着落在你我身上,也算是你給官家的一份見面禮吧。所以說這個案子,不管是對你還是對我來說,怕都是任重道遠啦。”
譚縱這個時候卻是已經想完了事情,正好聽見曹喬木的話,不由地的笑了笑,只是心裡卻是在想着後世的一句職場名言:危機就是機遇!
曹喬木離開的時候是帶着複雜的情緒走的,憂慮和高興各佔一半,連他自己也分不清楚這是爲什麼。但是他卻清楚一點,譚縱的分析雖然也沒有太多實質性的東西,甚至還對他進行了一定的打擊,但是卻也給出了一個方向。
“這小子倒是個天生幹這行的料。”曹喬木走在無錫城中,並不顯眼的身材在夜色中時隱時現,一直到有一個看不清面貌的人與他擦肩而過後,曹喬木的口袋裡已經少了一個錢袋。
半個小時後,曹喬木回到自己在無錫的落腳地,看着自己被劃開的衣袖,不由地無奈道:“這邊的傢伙果然麻煩的很,竟是連我的錢袋也順走了。好在我機警,否則卻是得虧進去不少銀子。”
一臉慶幸地把衣服整好,曹喬木也不管衣袖的破損了,只是將譚縱今天的幾份卷子一一拿了出來整理好,這才把東西都貼身放好了。
“譚縱這小子說的倒是言之鑿鑿的,但是這蘇州府裡當真有這些眼睛?”曹喬木心裡帶着事情,因此在牀上卻是睡不着,只能閉着眼睛,大腦卻轉個不停:“若是這事屬實,只怕這回的事情就真的要鬧大了。便是官家那兒,只怕也拖不了多久,這事還是得早些送回府裡參詳一番。”
隨後曹喬木又想:“譚縱這個人倒的確是個妙人。看起來既沒野心,又沒權欲,倒是個難得的好相處。而且正好又能合着玉昭的要求,倒是個良配。不過這小子在南京府報備的文案裡只是給了蘇瑾一個平妻的身份,莫非是這小子早就瞅準玉昭這丫頭了?”
曹喬木不敢順着自己這想法再繼續了,否則的話,只怕譚縱的形象陡然之間就要掉個個:從一個毫無野心、權欲的好人變成一個野心勃勃、一早就想着要攀龍附鳳謀取權勢的野心家。前面這種人,曹喬木很歡迎;可若譚縱是後一種的話,曹喬木作爲玉昭的二姐夫——雖然從律法上來說,趙玉竹這位當初的二公主已然從宗族譜裡除名,但私下裡趙家的這些個兄弟姐妹卻還是一般模樣、私誼甚好——卻是覺得責無旁貸。
“看來這事還真是夠人頭疼了。”曹喬木翻起身來,恰逢窗外的明月隱進雲層之中,整個天地都暗了下來,這副景象讓曹喬木不由地就沉下了臉。
“一切照舊。”曹喬木對着房子道了一聲,這才睡下了。
譚縱這天晚上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裡面他被山越人抓住了,然後被關在一個黑乎乎的地方,這地方溼*濡濡的,而且還有一條來自於亞馬遜叢林的大蟒蛇纏在他身上。這蛇也不咬人,也不鎖人,只是不斷地在他身上繞來繞去,沒一會兒就弄的他一身溼,黏糊糊的。
這蛇在身上纏了半天,最後終於換了目標,竟是朝着他的寶貝甩棍過去了。蛇吻的目標讓譚縱大驚失色,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從噩夢中驚醒起來。然後譚縱很快就看到了赤着上身的蓮香正一臉驚詫地捂着嘴,整個人在他大腿上呈現出一種跌坐的姿勢。
譚縱剛纔一瞬間的驚坐起,把毫無準備的蓮香嚇的夠嗆。她剛纔可是差點就不管不顧地偷吃成功了,誰想的到竟然再度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只是蓮香也是有小智慧的,擔心譚縱會發火,頓時做出一副驚詫莫名中又帶了幾分楚楚可憐味道的樣子來,好似眼前的不是譚縱,而是一個即將對她進行侵犯的惡魔。
雖然早就與家裡的三位妻妾同牀共枕過,但是譚縱一向來都還把持的住,即使偶爾在閨房裡有無人時的親熱也僅僅只是身體上的廝磨和或簡單或熱烈的親吻,至於三女光溜溜的身子他還從來沒有見過。
只是即便如此,譚縱僅憑眼睛也能看的出蓮香的身材是三女中最好的。而此時完全不似江南女子身材的傲人曲線,在這一刻盡情地展示在了譚縱的面前,頓時讓譚縱看的是口乾舌燥。特別是蓮香此時的表情,就猶如被人強行剝光了衣服的純情少女,當真是含羞帶怯,即便明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自己房裡的妾室,可譚縱在這一刻仍然生出了一種莫名的罪惡感。
“他馬的有沒搞錯,那是我房裡人啊,爲什麼我當時會有罪惡感的?”譚縱**着上半身坐在桌子旁,茶壺裡的隔夜茶水已經被他喝了一大半,但即使是涼透心的茶水也沒辦法讓他想明白自己剛纔爲什麼會鬼使神差地從牀上退出來。
“這完全不合常理啊!”譚縱正想着是不是再轉回去,可房門的敲擊聲卻是將他的計劃打斷了。
“大人,從縣衙送過來的蘇州急報!”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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