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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譚縱一身整齊的從客棧出來的時候,謝衍以及其他幾位侍衛都已經站在了門外。
實際上,除了陳揚肩膀受創以外,其他人都是些皮外傷。畢竟他們能從大順百萬軍中脫穎而出,成爲大內侍衛,除了關係過硬外,身手自然也是不凡的很!以這等身手對付起那些山越蠻子,自然是手到擒來。若非是人數差距太大,手上又沒有趁手的馬戰兵器,最後又是弓箭手在樹林中埋伏,陳揚他們怕是連傷也不會受,在個人武藝上面完全是壓制了。
故此,經過一夜的休整,這些人大體上都已經沒有了大礙,至少在這個小小的縣城中隨身護衛譚縱的安全卻是足夠的。
而在樓下的大堂裡面,韓心潔正在用着早飯,明心則是在一邊伺候着。只是明心顯然不怎麼專心,時不時地就擡頭向譚縱的房門口去看,顯然心裡還掛念着譚縱,在爲譚縱擔憂。這時候見到譚縱出來,明心卻是心裡陡然一鬆,夾給韓心潔的小湯包差點便被她夾破了。
只是在見到緊跟着譚縱出來的蓮香時,明心卻又忍不住轉回頭來,鼻子裡忍不住就哼了一聲,顯然是不怎麼喜歡蓮香。
明心的反應自然逃不過韓心潔的眼睛。見着明心如此反應,韓心潔不由地在心裡搖搖頭,暗暗決定定要與自己的這個小丫頭好好談談,否則這個小丫頭怕是會越陷越深。
譚縱卻是先問過幾人的傷勢,確定衆人並未有何大礙後,這才點點頭,算是放下心來。
其實,譚縱眼又不瞎,即便是用眼睛去看也能看出來,幾人的面色雖然略有白色,但不過是失血過多的跡象,這也是負傷後的應有之像。但和血色不同,陸文雲等人的精氣神卻很是不錯,顯然無有大礙。故此,便是不問,譚縱也能知道眼前這些大內侍衛無甚大礙。
只是,知道歸知道,他卻是不能不問。畢竟這些人是趙雲安安排過來的侍衛,卻不是自家出錢養的私兵,更不是隨罵隨打的家生子,自然須得盡到禮數。譚縱卻不能自恃有趙雲安撐腰,便不將這些個侍衛放在眼裡,這可是會得罪人的。
更何況,這些人的根腳都是落在京城的,能進大內當侍衛的,怕是十之**在背後都站了人。若是今日一個不注意將這些人得罪了,怕是日後哪天進京了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故此,譚縱這般做,纔是萬全之策——麪皮這東西,本來就是你送我我送你的,若是隻顧着自己的麪皮,而不管別人的麪皮,這便是求死之道了!
與幾人略作寒暄,譚縱便先下了樓來,蓮香則亦步亦趨地緊跟其後,再後面則是神情放鬆的謝衍等八個護衛,至於兩個南京府的巡捕,卻是留在了杏林館裡——譚縱一衆人裡惟獨其中一個受了重傷,便是連命也是運氣好撿回來的,自然需要留在杏林館裡讓那些個醫工看護好來,至於另外一人則是留在那兒照顧人。
到得大堂,先謝過韓心潔這位韓家三小姐適才的“相助”——雖然僅僅只是個誤會,但這情面上的事情卻是需要做的。又與鼓着臉故意撇過頭去的明心說了幾句,也不管明心答不答,譚縱便回去坐下,等着客棧的小二端早點過來。
明心這時候卻是氣死了。她適才不過是生悶氣,耍性子,若是譚縱哄幾句,她自然便會轉過頭來與譚縱說幾句。可誰想,譚縱卻是直接轉身走人了,明心自然是氣的苦,便是腳下的地磚都要被她磨出一個坑來了。
韓心潔自然是看得哭笑不得,但偏偏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自己這個情同姐妹的貼身丫鬟,只得索性不管了,心裡卻是更下定了稍後要與明心好好談一談的想法。
由於整家客棧都已然被林青雲包了下來負責招待譚縱與韓心潔,故此老掌櫃都乾脆回了家修養,只留了幾個小二在客棧裡守着,等着招呼譚縱等人。故此譚縱等人下來後,這些幾乎沒什麼事做的小二們很麻利地就將東西端了上來,又很迅速地從大堂裡撤了下去。
能讓林縣尊親自招呼,更是連無錫縣最有名的玉大家都請動了,自然不會是什麼普通人物,他們又如何敢冒犯,故此能避開就避開吧,也省的惹出什麼是非來。
小二上的東西不多,只有三四樣,放到譚縱臺上的自然比那些四人一桌的侍衛們數量要少一些:最引人注意的便是那一大碗翠葉蓮子粥,上面斜斜地擱着一把猶如北斗星一般的彎勺,勺上面是一個大大的喜字,又有繁複的花紋從柄端向下延伸過去,很是漂亮。
邊上擺着的是三個屜籠,都是選用上好的竹木削成一釐米左右的竹條,再用不容易掉色的特製顏料繪上彩畫,最後再由江南地界的巧手少婦少女們精心編制而成。譚縱之所以知道的這般清楚,還是在後世在江南旅遊時,曾隨家裡的兩個女子去過一些地方,更親眼見過這些所謂的傳統工藝——自然,放在在大順朝這自然不屬於傳統工藝了。
無錫縣這邊的飲食習慣與匯聚了東南西北各地的飲食文化已然有所改變的南京城又有些不同。無錫縣的飲食習慣還是秉承了江南地界上食物小巧精緻的風格,各個都是漂亮的很,個頭也不過是幼兒拳頭大小。而每一籠裡頭裝的個數又不多,五個早點呈四星望月的格局,擺在屜籠裡,故此這些早點倒更似是裝飾品,反而讓人不忍心去吃了。
譚縱卻是對蓮香笑道:“這江南地面上的東西,果然都如江南女子一般,各個都是嬌小玲瓏,婉約的很。”不管蓮香投過來的眼神,譚縱卻是徑直嘆道:“可惜,這些東西一不能管飽,二不能幫助兄弟們養傷,更不像是那些江南姑娘,長的漂亮還能養眼,當真是無用。”
這話一出來,蓮香首先就是甩給譚縱一個白眼,那邊的明心也很是不岔地撇了譚縱一眼,只有韓心潔卻是露出深思表情。
而那邊的幾個侍衛卻是都跟着笑了,只是謝衍與另一個老資格的侍衛陳新卻是極有深意地對視一眼,眼中都是露出了一副怪異神情,隨即兩人都是一臉失笑的搖着頭,紛紛將手裡的筷子放下。
譚縱適才的那句話,看着是在拿這江南地界上的俏姑娘們說笑,可更關鍵的,卻是譚縱的第一句話裡提了一句——不能幫助兄弟們養傷!
這話看似一筆帶過,可大夥卻是都聽在了耳朵裡。這會兒可能無甚作用,可一到了關鍵時候,這話若是被人提起來,便極有可能成爲譚縱收買人心的一大利器。故此,兩個老資格的侍衛都是一臉的深思——極想弄清楚譚縱這般示好究竟是爲了什麼!
譚縱卻似是毫無所覺一般,只是招手將躲在簾幕後正偷偷摸摸看着大堂的幾個小二招呼過來,從錢袋裡取了些碎銀子,吩咐去外頭買些農家釀的米酒回來加熱,再買些好墊肚子的雜糧餅、大饅頭之類的東西,又特意吩咐去廚房給每桌切了一斤牛肉,這纔將小二打發了。
譚縱拒絕了蓮香的服侍,強忍着雙臂的痠痛,用筷子夾了個小包子,但他再想要擡起手來卻是不行了,只得俯下身去讓嘴巴遷就雙手,這纔將這包子一口吞進嘴裡。
對着一臉關切神色的蓮香笑了笑,譚縱在嘴裡稍微嚼了幾口,直接便將還不夠塞住半張嘴的包子吞了下去,隨即便一臉無奈地將筷子放下,顯然這包子實在太小了,完全不夠吃。
搖着頭站起身來走到秦羽身邊,譚縱正色道:“米酒暖身,再添些新鮮的枸杞養肝補血,對於你們這些練武的人來說最是合適不過。只是,氣血有虧,飲酒卻是不宜過多,適當纔好。至於牛肉也是一般如此,不可過量。”
衆人都是齊齊點頭,秦羽卻是站起身來,向譚縱拱手道:“多謝大人關心,這些事情我們自然省得。”
譚縱點點頭,卻是笑道:“看我這人,卻是忘記了。你們這些人天天都是打熬筋骨的,自然比我清楚這裡面的門道!我這回倒是關公門前耍大刀了,不說了,不說了。”
譚縱這話收買人心的意圖更是明顯,便是其他侍衛也是有聽出味來的,都是趁譚縱轉身回座位時互相擠眉弄眼了一陣。而謝衍與陳新則是再度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轉過身去的譚縱臉上卻也是閃過一絲笑意。
他很清楚,這些侍衛根腳既然在京城,除非是上頭下了令,否則早晚都是要回去的。所以,他這些收買人心的舉動,不過是爲了讓這些侍衛能夠再盡心盡責一點,卻不是指望着能將眼前的這八個人收爲己用——實則便是陳揚這個眼下最貼近譚縱的人,譚縱都沒想過要真的收下,至於其他人更是不用想了!
不過,這些卻不妨礙此時留個好印象,因此譚縱自然不會吝嗇這些不要錢的好話。
至於做的明顯不明顯的,譚縱卻是懶得去搭理了。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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