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自己坐在屋裡,讓輕歌妙舞回去休息了,反正端茶倒水的我自己就可以,屋裡沒人,我就自己安安靜靜的想着怎麼回去,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出什麼可行的辦法。
算了,隨他去吧!
“太子爺到!”一個尖細的聲音打破了我的思緒。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太子已經進來了,我索性坐着不動,他看了許久,淡淡的說:“王妃難道不向孤行禮嗎?”
“太子爺您難道是爲了看我行禮來的?”我反問。
他坐下,笑的輕佻:“王妃成功的勾起了孤的興趣。”
我笑了:“別!一介山野村婦,辱了太子爺。”
他冷笑的說:“王妃多慮了,孤只是叫你明天開始跟府裡的歌女學唱一兩個小曲。”
我疑惑:“爲什麼?”
“宮中宴飲,女眷都有所展示,孤的正妃,琴棋書畫,一竅不通,總該學些什麼,學小曲最快最易。”
我鄙夷道:“不必了,妾身不才,登不得大雅之堂,這宮宴還是免了吧。”
“你以爲孤想帶你去?若非父皇聽聞你我不和,也不會叫你去。”
“反正我不學。”
“理由。”
“我不需要。”
“好,那現在給孤看看你的本事。”
我仔細的考慮從小到大學的東西,古箏,書法,國畫,都能拿的出手,不過,所謂韜光養晦,不能就這樣輕易的拿出來了。
莫不如背一首詩詞,既然不是我知道的朝代,也必然不知道我所知道的朝代的詩詞,好,不如試一試李白的《把酒問月》,我清清嗓子,手執細瓷茶杯:
“ 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卻與人相隨。
皎如飛鏡臨丹闕,綠煙滅盡清輝發。
但見宵從海上來,寧知曉向雲間沒?
白兔搗藥秋復春,嫦娥孤棲與誰鄰?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願當歌對酒時,月光長照金樽裡。”
我背完,回頭望見太子眼光詫異,心裡的得瑟像碳酸飲料的氣泡一樣不住的咕嘟嘟的往上冒,我輕笑:“太子爺以爲怎樣?妾身雖登不得大雅之堂,卻也不至於丟人現眼這麼難堪。”
半晌,太子方冷笑了一聲:“王妃果然好才情,既如此,宮宴上便好自爲之。”說完,甩袖就走了。
我得瑟的衝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太子爺,咱們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