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技場,跟導師武月一戰讓楊曄一下子走上了風頭浪尖,但是也帶來了點好處,之後幾天的挑戰賽,幾乎是人人避讓,當然,一個在學院內流傳的流言也起到了很大作用,那就是楊曄已晉升到了魂尉級。
而當這個流言在短短半日內在學院內傳開,似乎之前的一些疑問也開始被大家接受,不過楊曄這扮豬吃虎的行爲還是遭到了不少人的聲討,當然,那些在楊曄手上敗北的對手,卻沒了沮喪,尤其是象牛大力,更是神氣哄哄的四處炫耀。
“楊少,可算找到你了,我聽說陛下特旨下詔,委任楊少爲一營校尉,這事是真的?”燕來樓,三樓臨窗的位置,徐風蹬蹬蹬上了三樓,一眼就看到坐在窗口位置的楊曄,迫不及待的問道。
楊曄扭過頭,看到徐胖子,這傢伙消息倒是靈通,這事可就納蘭德通知了他一聲,旨意什麼的都低調的處理:“你這是從哪裡聽來的消息?”
“楊少就說有沒有這個事吧?”徐風追問的道。
楊曄嗯了一聲,對徐風,楊曄可是打算拉攏的,而且對方是個包打聽,既然他能聽到這消息,還親自跑來詢問,肯定是確實的消息了,只是不敢相信而已,所以楊曄沒隱瞞,直接點頭認了。
“果然!恭喜楊少了,聽說這一個營,特例准許在京外組建,楊少可招了兵員?”徐風小聲的問道。
楊曄呃了一聲,看向徐風,道:“你這消息哪聽來的,我咋不知道還有這事,納蘭院長可是隻跟我說讓我擔任暴風軍團的一個營尉,不過營裡頭的事讓我找個人代管,讓我專心學習,可沒說這一個營,會在京城組建啊!”
徐風嘿嘿一笑,道:“我也是機緣巧合打聽到的,我有個表哥兵部當書吏,他也是從上官那裡聽到的,好像是軍部右大臣下的書判!”
“哦?”
“軍部右大臣,似乎是南宮家的南宮離!”在楊曄桌對面,正坐着張勳,來自北水張家的嫡子,在挑戰賽上,雖棄權,但是實力卻不可小覷,本來兩人約定要私下比鬥一場,不過顯然不能成行了,但兩人一來而去,卻算是熟悉了幾分。
“沒錯,就是南宮離,據我打聽,南宮離曾跟楊少的父親並稱青木雙傑,兩人既是摯友,又是對頭,當年在學院裡可是風雲人物,我估計,這是南宮離念舊情,幫了楊少一手!”
“這好像不合規矩吧?”楊曄微微皺眉的道,南宮家,帝國開國勳貴,可是與國同休,在開國初時,南宮家可是重臣無數,輝煌了百餘年,但之後,南宮家卻大舉從朝堂,軍中退出,好似放馬南山,處於半隱世的狀態,家族中只有少數人在軍中,朝內,算是耳目,但卻沒人敢忽視南宮家的實力,在東南半壁,南宮家的勢力可是盤根錯節,根深蒂固。
“是不合規矩,但沒人說,那就沒問題了,而且以今上對楊家的看重,或許就是陛下吩咐的也說不定,我估計很快,楊少就能得到敕令了,如果這事是真的,張勳可要厚着臉皮,跟楊營尉討個一官半職,日後也好乘風直步青雲!”
楊曄呵呵一笑,道:“八字還沒一撇的事,但如果是真的,就算學長不提,我也得將你拉過來!”
“還有我呢,我呢!”徐風這麼巴巴的跑來,爲的不就是這個麼,儘管作爲青木學院的學員,畢業後不用擔心沒位置安排,但那也得幾年之後,何況這頂頭的是楊曄,一個帝國冉冉而起的新星,而以皇帝的器重,日後,說不定又是一個帝國元帥。
“自有你的位置安排,這要是沒這回事,我這空口許諾的,可要成了笑話!”
“我保證,絕對有這回事,對了,我還打聽了個消息,暴雪府一戰之後,帝國俘獲的獸人多達數萬之多,如今已在送往帝京的路上,好像是打算大操辦一下了,嘖,數萬獸人一入城,可要熱鬧了!”徐風拍着胸脯,說着,又露出個消息來。
“這也是應有之意,當今陛下登基已是第四年,朝堂雖穩,但卻沒有太大的功業,而這一次暴風城之戰,可是一場大勝,自然要大肆的宣揚一番,告祭先祖,何況這一次大戰,居然抓了這麼多獸人俘虜,這可是頭一遭,歷次大戰,抓的獸人俘虜,三五千都算多的,可沒上萬的規模!”
“不說這個,挑戰賽還有三天就結尾了,明天,正好衝擊前十排名,徐風,讓你查的那個步南可有什麼情報?”楊曄話題一轉,迴歸到選拔賽上來,白日選拔賽,已接近末尾,而楊曄的排名也已上升到了十一位,而第十又是一個坎,不過楊曄也不打算升到第一第二,時間不夠,也沒必要,前十就已佔據一個帝京選拔賽的名額。
徐風聽到楊曄詢問,頓時沮喪的道:“見了鬼了,我徐風可是無所不知的包打聽,但是這個步南,卻讓我費盡心思,都打聽不到太多的情報,只有從學院入院信息上得到點情報,不過也是少的可憐,沒家世,沒背景,只知道他是男的,十四歲,目前在四年級二班,其他的一概不知!”
“一概不知?”
徐風點了點頭,道:“沒錯,步南是被什麼人送到學院裡的,不是通過入院的考覈,我估計步南怎麼進學院的,也只有院長等幾個人才知,這個得靠楊少自己打聽了,我可不敢去問院長,其他的,這個步南可是獨的很,也毒的很,他從來不跟班上的人接觸,或者說很少接觸,也很少說話,整日披着一個黑袍,連他的長相我問了不少人,都是搖頭說不知道!”
“除了上課外,這個傢伙就跟幽靈一樣,找不到蹤影,至於實力,只知道這傢伙是玩毒的,而且毒的很,我估計這傢伙的魂獸也是毒屬性的!簡直就是生人勿進的傢伙。”
楊曄曾跟這個步南同分一組去蓬萊羣島歷練,雖接觸不多,但是其神秘卻是讓給人很深的印象,而楊曄這兩日,也看了這步南兩場挑戰賽,卻是讓楊曄琢磨不定這人的實力,因爲他幾乎都不怎麼出手,被挑戰的人不是主動棄權,就是莫名其妙的暈倒。
“差不多,步南這個人確實很獨,雖然我跟他不是一個班上的,但也是有所耳聞,這個人很少跟人打交道,話也很少,而且給人一種很陰霾的感覺,很不舒服,所以也沒幾個人想靠近他,不過他的實力,以前可沒這麼強,顯然他這一次外出,似乎有了點際遇,或許得了一個新耀紋也說不定!”
“看來只有面對的時候,才知道他的實力了,哎,偏偏的卡在第十的位置,想不面對都不行!”對其他人,楊曄不敢說穩贏,也是**成機率,但只有這個步南,神秘的讓人忌憚,而且還是一個玩毒的,這可是一個罕見的魂屬性。
在燕來樓吃過飯,三人就告辭分開,徐風帶來的消息,卻是讓楊曄有了點其他的心思,如果按納蘭德的說法,楊曄只要找個人去暴風城就行了,一切都不需要他操心,他在軍中也就是先掛個名,一切都不需操心,而等畢業後,升遷也有基礎。
但如果是允許他在青龍城外組建一營兵,楊曄可就有想法了,在學院內招攬些學員,再將侯府派來身邊的人也編進去,在募點兵,完全能打造出一個自己的心腹班底來。
不過他還沒得到敕令,這事究竟有幾分真,楊曄還是打算先等等再說,省的先講了,之後空歡喜一場。
翌日一清晨,楊曄再次來到學院,而如今的楊曄,知名度比起以往可要大多了,以前是隻知其名,不知其人,但現在楊曄在學院內一走,幾乎沒人不識,少不了的被人指指點點,一路來到挑戰登記口,沒走近,就發現在登記口旁,那熟悉的一襲黑袍。
步離!
楊曄遲疑了一下,卻還是笑着上前,揚起手,道:“早啊,這麼早,莫非是在等我!”
步離仰起頭,黑袍中,露出兩道精光,聲音略顯嘶啞的道:“知道就趕快登記吧,速戰速決!我在裡面等你!”步離說着扭身朝着競技場入口轉身而去。
楊曄看着步離那毫不拖泥帶水的舉動,愣了下,隨即,上前登記挑戰,只不過武月導師卻是不在,那日一戰鬥後,似乎是受了刺激,據納蘭冰月說,武月導師辭去了導師一職,外出歷練去了,而且還咬牙切齒的說,會回來報仇的。
納蘭冰月說的有鼻子有眼,楊曄聽的卻是心驚肉跳,至於那麼大仇恨麼!但楊曄想解釋都沒的解釋,武月直接在學院裡消失了,沒人知道去了哪,不過有一件事是肯定的,當她再回來,楊曄肯定逃不過一場追殺。
步入競技場中,競技場內人還寥寥,看臺上三五成羣,雖有人坐,但卻都聚在一起聊天打屁,而在低年級部的專屬挑戰擂臺上,楊曄,步離兩人卻是上了競技臺。
“步老兄,開打之前,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楊曄看着步離,很認真的道。
“說!”步離的回答卻依舊簡短而乾脆。
“能不能將袍子掀開,給我看看你長啥模樣,放心,哪怕你醜的嚇人,我也不會往外說的!”楊曄很好奇的道。
步離卻是沒有回答,扭過頭,對着裁判導師道:“挑戰開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