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冥界之中,一共存在和四個門戶。
分別是東門、西門、南門以及北門。
在冥界的這四個門戶之中,其中西門代表着往生,那是諸天萬界之中的億億萬生靈,在死亡之後,靈魂進入冥界之中的門戶,故而,西門又有接引之門之稱。
至於北門,那是一道連通着大千世界的門戶,準確來說,應該說是連接着大千世界之中的赤雪族。
而南門之外,則是一片浩瀚廣闊的陵園,那是上蒼之墓。
至於東門,則極爲的神秘,它處在冥界的最深處,那是冥界之中的一處禁地,平日間,那裡極爲的安靜,也毫無異動。
然而,一夕之間,平靜了、沉寂了不知道多少億萬歲月的東門那裡,倏然出現了異動,就在這一天,冥界的東門所地方,倏然騰起了一縷灰霧,灰霧瀰漫,頃刻間擴散開來,籠罩了整個冥界的東門,隨後,東門之外,倏然響起了一陣陣詭異的‘砰砰聲’,那種聲音就像是有生靈在東門外面在敲門一般。
此外,東門那裡的異變,不止如此。
冥界的東門所在的地方,名爲東絕冥土,很是礦或,那是一片死寂絕地,常年那裡寸草不生,毫無生機,且平日間那裡幾乎沒有生靈出現。
然而,如今這種情況,卻是出現了變化,隨着那些灰霧的出現,號稱死寂絕地、寸草難生的東絕冥土之中,倏然生出許多仙花神植,遍地生花,一夕間,整個東絕冥土之中,遍除都是綻放的仙花與茂盛的神植。
不過,這些仙花與神植,與尋常的花草樹木不同,這裡生長的仙花神植,全都是灰色的,很是詭異。
冥界之中,出現異變的地方,不止是東絕冥土這一處,還有其他地方,也是如此,也發生了異變。
比如忘川河。平日間,忘川河之中,無波無瀾,水波不興,很是平靜,可是,如今那裡卻是狂風大作,忘川之中巨濤滔天,古往今來,那些沉入忘川河之中的亡魂,紛紛悲嚎、慟哭。聲音無比的淒厲悽慘,且透着驚懼與慌恐,彷彿是在害怕,在害怕什麼。
再比如冥界的南門之外的那處陵園,那處上蒼之墓。
此刻的那裡,也在發生着可怕的異變,不知道具體從何時開始,那裡倏然下起了瓢潑的血色的雨,滾滾的血色狂風,在那裡肆虐,一朵朵、一片片被血雨染紅的淚蒼花在狂風的席捲之下,搖曳飛舞,飄蕩漫天。一顆顆粗大的淚蒼花樹被染成了血樹,血水沿着枝幹徐徐滑落,一眼看去,就好像是在那些淚蒼花樹在泣淚一般,那畫面美麗,卻又滲人。
···
諸天異動,萬界沉浮。
諸天之中相繼出現可怕的異動,冥界如此,鴻蒙世界之中亦是如此。
甚至於,這裡那是諸天之中,異變最爲頻繁的所在。
比如天棄仙墳之中,那一日,那裡倏然響起了一陣無法形容的詭異之音,像是亡者的哭訴,像是有萬千生靈在獻祭,在吟唱着祭祀之音,又像是有無數神魔在朝拜,又像是有什麼可怕的存在在以某種可怕的代價發出的召喚之音。
音符流轉,迴盪萬千,隨着那些音符的出現,隨着那些聲音的想起了,那裡直接沸騰了起來,浮生異變,界宇沉淪,大地龜裂,給人的感覺,彷彿是有什麼可怕的存在,要被喚醒了起來,要從大地之中復甦一般。
再比如神隕葬坑。
幾乎就在天棄仙墳那裡出現異變的同時,那處青華耀世,依稀間,可以看到,在那些璀璨的青華之中,依稀間有一個神秘的古界的虛影顯化而出,其上散發着遠古洪荒的悲愴,四周激盪洪荒的滄桑氣,瀰漫着古老的時光雨,厚重與巍峨,彷彿穿越了宇宙洪荒,跨越了千秋萬古,要降臨當世。
此外,歲月境海之中也在發生異變。
那一日,一條由無數帝骨鋪就而成的皚皚古路,倏然橫亙而來,自無盡的天外,不知道穿越了多少時空,橫陳而來,一直延伸到歲月境海之中,皚皚的古路之上,激盪蒼涼的氣息,充斥着無匹的戰氣,此外,其上更有縹緲的戰歌傳來,給人的感覺,彷彿是有迷失在無盡的時空的戰魂,找到了方向,要橫渡時空,重歸世間。
···
諸天萬界,異動頻生,一切種種,皆是在像世間顯示着同一個信息,那便是最爲可怕的年代、最爲黑暗的紀元,將要降臨。
“呼呼呼!”
“轟轟轟!”
···
三十六帝天之中,蒼淵所在地,此刻的這裡,正是發生這可怕的劇變,滾滾的蒼隕之氣,如海如洪流,瘋狂的朝着四周滌盪,滾滾的湮滅氣,隨着狂風席捲天地十方。
這裡,也就是蒼淵,乃是諸天萬界之中第一處出現異變的地方,同時,這裡也是諸天萬界之中的所有異變之中,最爲嚴重的一處,此外,這裡,更是諸天萬界之中的所有異變的根源所在。
事實上,從某種程度來說,正是因爲蒼淵這裡出現了異變,才導致了其他各處出現的異變,這裡,就相當於是一個引子。
蒼隕之氣,可怕至極,其有着吞天噬地之威能,一旦被沾染,就算是大帝也難逃一死,蒼隕之氣所過之處,生靈俱滅,萬物消亡,無物可生。
此際,那兩位分別身穿灰色長袍以及紫色長袍的神秘的老者,正處在蒼淵的上空,各自神威大方,在他們各自的腳下,各有一片浩瀚無匹的奧義之海在沉浮,他們在釋放各自的威能,在全力佔壓着蒼隕之氣,滌盪着暴躁的蒼隕之氣。
若非是他們兩人在此,若非是他們擋住了蒼隕之氣,恐怕,根本無需逝界的生靈到來,整個鴻蒙世界,乃至是整個宇宙,都是會在蒼隕之前的席捲之下,頃刻間消亡。
“怎麼會如此?爲何會這樣?如今,上蒼已然歸來,按說這裡不該會這樣纔對啊?”此刻,那位身穿紫色長袍的老者在大吼,眉頭緊鎖,滿臉的凝重與困惑,眼前的這種情況,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