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戰走在我前面,我跟着他到了山洞的一個隱秘的地方。說是隱秘也不盡然,是離各寢洞較遠的地方,洞府本就大,在這兒絕對影響不到別人休息。
“你找我什麼事啊。”我停下來問他。
“你……”雷戰轉過身一隻手指着我又欲言又止,臉憋得通紅。
“怎麼了啊。”我笑嘻嘻地走近他玩味的看着他說。
“你怎麼能讓那個隨風抱着你呢。”雷戰轉身便指着我氣呼呼地質問。
“你偷看我們!”
“我還不至於那麼無聊去偷窺別人。只是你不能讓他抱你!”雷戰面目嚴肅,明顯是生氣了。這和他平日裡意氣風發的樣子很不一樣。
我心下不忍柔聲道:“雷戰,我不是說你偷窺。”
雷戰面色稍緩沉聲道:“你以後不準跟他單獨出去,尤其是不能讓他抱你。”
雷戰的話有些讓我覺得莫名奇妙,我“噗嗤”一聲笑出來,饒有趣味地看着他說:“你……你……,呵呵,這話不適合我自己說哈,你該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雷戰白了我一眼說:“以後不准他抱你!聽見嗎,你以爲這世上的男人都像我一樣坐懷不亂嗎。”
聽他說坐懷不亂,我驀地想起在去西戎國的路上我月噬發作,是他用自己的體溫幫我取暖,兩個人就隔着一層半透明的裹胸抱了一夜,想到這,臉一下紅到耳根。
“你怎麼還記得!”
“這輩子都忘不了。”
“我還沒問你,你當時有沒有亂摸亂看明明比誰都壞,還說人家隨風。”我撅噘嘴說。
“我壞?好,那我就壞給你看。”雷戰壞壞的笑道。慢慢地向我逼近。
我自是知道雷戰喜歡耍嘴皮子,擡着驕傲的小下巴,不服輸地看着他。
正得意着,只覺嘴脣驀地被封住。一雙鐵臂圈住我的腰。我還沒反應過來,對方的舌尖伸了進來,渾身一陣戰慄,像觸電般麻酥酥的。奇怪的是我竟沒有推開他。相反我也試探着伸出舌尖,生澀的回吻着。這若是換做隨風,我可能早就推開了吧,可是這次反而覺得很美好,我很羞恥的暗罵自己不爭氣。
就在世界萬物都消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一聲驚訝讓我從這幻境般的場景中連滾帶爬地出來。我與雷戰往側面一看,帝堯和白若冰不知從哪出來的,白若冰衝着我們若有所意的笑。帝堯賊賊地笑着說:“呵呵,你們…繼續,繼續。”
我真很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心裡慌慌的想千萬只螞蟻到處亂咬。
雷戰一見帝堯那麼說,兩人不知道比劃了個什麼手勢,雷戰瀟灑的一笑。雙臂伸過來,我自是沒臉呆在這兒。我輕輕推了雷戰,低着頭跑回寢洞。
我枕在枕頭上雙手蒙着臉,心想:我怎麼了這是,明明心裡除了帝堯再也容不下別人,雷戰只是賭氣我說他壞才壞給我看,而且我說他是不是喜歡我,他並沒有正面回答我,只是個惡作劇,而我還那麼享受地與他親吻!我雙手下滑捂着依然加速的心跳。竟是一夜無眠……。
大概天剛亮珠顏、淡心便醒了,輕手輕腳的下牀。我眼皮乾乾的這時倒有些困了。
大概又過了近半個小時,淡心輕輕晃晃我說:“小姐,小姐,起牀了。”
“哦,馬上,你下去吃飯吧。”待淡心走後,剛欲出動去洗漱,發現寢洞裡已經準備好了木盆,盆裡有足夠的清水。待洗刷過後,仔細看自己的傷口,已經結痂了,估計想等到完全好還得再十天半月呢,有些東西是魔法無能爲力的。
我走向吃飯的地方和淡心坐在一起故意離雷戰遠一點。雷戰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許是不想讓我尷尬,便不再看我自顧自的吃飯。
“淳于姑娘,你的傷怎麼樣來了。到時候讓隨風再給你採些藥。“逍遙子看向我的傷口說。
“不用,沒事兒,你看,現在都結痂了。我好的可快了。”我得瑟兩下說。
“行了,行了,別亂動了,當心傷口裂開。”帝堯寵溺的看着我說。
“我……待會兒就走了。”白若冰彷彿糾結了一段時間說道。
“什麼?你不和我們一起嗎。”帝堯緊張的看向白若冰,十有**是對她沒有死心。
“若冰,和我們一起吧。”我放下碗筷說道。
白若冰顯然是想不到我會這麼說,隨後目光看向雷戰,會心地笑笑說:“不了,我還有事要做。”
帝堯雖然不捨但也沒有違背若冰的意願,昨晚他們也談了很久。帝堯這次看來是對她真的動了情了,他深知白若冰愛的是誰,只要她幸福就好。
飯後一起說了些話,白若冰告辭,帝堯牽馬出來堅決要送她,就我不會看事也要送她。
“紫霖,你有傷在身,回去休息。”帝堯沒有等我,同白若冰一併騎馬出去。我還沒明白過來爲什麼,雷戰握拳掩嘴輕笑道:“公主,你有傷在身還是好好休息吧。”
我、隨風、雷戰一同回山洞,到石桌那坐下,隨風本欲與挨着,雷戰快步上去別了隨風一下與我相近而坐,而隨風則一臉不爽地做到了我們對面。當時神經大條的我自是沒有發現身後那勾心鬥角的一幕。
逍遙子、珠顏、淡心也相繼坐了過來。
“前輩,雷戰希望你能同我們一起回帝都。我們一同輔佐大王完成千秋大業。”雷戰口沫橫飛地勸道。
“雷戰小賢,不是老朽不肯跟你回去,我都這麼大把年紀了,在這兒洞裡住了大半輩子,讓我住那亭臺樓閣,深府大院我可住不慣。”逍遙子就是那種老頑童型的,跟雷戰很是聊得來。
這時珠顏、淡心衝我眨眨眼,我與她們的對視一眼後跟她們回了寢洞。
“什麼事啊神神秘秘的。”我坐到牀沿問道。
“我想洗澡,都兩三天不洗了,身上好粘啊。”珠顏本就有潔癖,這樣讓她在外三天,有這麼熱也真是爲難她了。
“小姐,以前你在這住都怎麼洗啊。”淡心轉轉她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問道。
我心想,難道去荷塘,我只去了一次便不敢再去。畢竟掙扎在死亡線的感覺真的不好受。從那以後都是趁隨風不在用盆在寢洞洗。
“我們可以去荷塘好好洗洗,那裡的水很清。”我提議道,畢竟也沒什麼地方去。
“你們幾個鬼鬼碎碎幹嗎。”隨風也跟進來莫名其妙地問道。
“我們女孩子的事你插什麼嘴。”我們三人出奇地有默契,直接把隨風震懾住了。隨風不好意思的笑笑,無奈的退出去,好可憐,沒人陪他嘍。
“那等大哥回來我們就去。”我提議道。
衆女皆同意,之後四人坐在牀沿嘰嘰喳喳聊着天,可憐隨風落單指不定多鬱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