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唉,哥,跟你說實話吧,我沒找到事做。”小智低着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這些……”我心想不會是偷的吧。
“哥,其實這些都是我去當鋪換錢買的。”
“你去當鋪?你當什麼了。”我下意識地想到我的抹額,上面可是鑲着玉片的,可抹額確確實實在我頭上啊。我奇道。
“我今日去掘人家的墓了,是一個大財主的。挖了雙鐲子,當了一隻,還留下一隻,哥,送給你。”小智將鐲子從布包裡拿出來說。
“你也太不道德了把,去挖人家的墓啊。我們會不會倒大黴。還是還回去吧。”我戴着那隻翠綠的手鐲總感覺沉甸甸的。
“哥,沒什麼吧。反正人都死了,東西也不要浪費了。”小智賊賊地說。
“唉,你呀。”我嗔了他一眼道。
“嘿嘿嘿。哥,我今日上街看到一些人拿着你的畫像到處打聽,什麼樣的人都有。你以前到底是什麼身份啊。”小智嘿嘿一笑,又滿目疑惑地問我。
“誰知道呢,他們怎麼打聽我的。”我雙手一攤,饒有興趣地看着小智問。
“他們也沒說什麼,就說有沒有見過這個人,他們拿着你的畫像,沒說你什麼身份,哥,你身價還很高呢。你猜多少。”小智說道。
“多少啊。”我順口問道。
“這個數。”小智伸出兩個手指,眼睛瞪得圓圓的。
“二百兩?”
“對啊,兩百兩啊哥哥。”小智興奮地說。
“怎麼,你想出賣我啊。”我玩笑道。
“我小智就算罷我自己賣了也不會賣大哥的。我發誓。”小智聽後確當真了,伸出三隻手指就要發誓。我攔住他說:“好啦,我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
夜黑的深沉,三人把能拼的拼在一起,拼成一張大臥榻,中間用布簾子隔着。不久就聽到小智的鼾聲。睡得跟死豬一樣,不知道怎麼的,今晚總是翻來覆去睡不着。細聽,隨風也是沉沉地睡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這漫長的夜始終不肯離去。但是疲憊的身體最終戰勝了漫長的夜,我慢慢睡了過去。
血……到處都是血……我從一間裝飾還不錯的房間中跑出來,天陰沉沉的,一個人也沒有,靜的可怕。就像以前和帝堯到逃出山洞後那個詭異的地方一樣。
我一轉身,一個身着豔麗的妙齡紅衣女子的正站在我身後,忽然她口吐鮮血,就那樣朝我走來,我嚇得緊閉眼睛,我一點一點睜開眼睛,沒有什麼人,我全部睜開眼,往四下看,竟看到剛纔那個女子已經站到了我身後。我忍不住大喊:“啊……”直到我醒過來發現我醒了,剛纔的一切都是夢。
我驚嚇之間已經從榻上坐了起來,感覺頭髮間,後背,手心都是汗。隨風狸窩最近,聽到我喊叫連忙起身,猛地拉開布簾。
“然然,你做噩夢了?”隨風看着我說。
“呼……嚇死了,還好是做夢。”我自言自語了一句又直立立地躺倒榻上,由於榻上就鋪了一層薄褥,我躺下去時,背被咯得生疼。
“現在幾時了。”我看着天剛矇矇亮,沙啞着聲音說。
“卯時了。再睡會兒吧。”
“小智還睡着呢。”
“他昨晚很累,睡得很沉。現在天還早,再睡會兒吧。”
“嗯。”兩人相視一笑,拉上簾子各自躺下。簾子那邊我能觸碰到隨風結實的身體。隨風動了動,我忙翻身,離他遠一點。就這樣三人隔着兩道簾子,同一張榻,做着不同的夢。
東方泛起了魚肚白,不是是鄰家的狼狗還是周邊的野狗,不停地吼叫着,迎接新的一天。
“早上吃什麼,我把饃饃給熱熱吧。”我洗漱完說道。
“姐,你現在有孕在身。得讓你吃點好的。”小智說。
“小智,你去近處買點好的。”隨風從腰帶中掏出幾個碎銀子。
“不用,我這邊有。”
“你有?”我想起我們那天賣的土豆龍捲風賺的錢都在我這,小智哪有錢啊。不由奇道。
“姐,姐夫,你看,我還有這個。”小智神秘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翠玉鐲子,和隨風送給我的那隻一模一樣,明顯是一對。
“小智,你這鐲子到底哪來的。”
“我那日去掘人家的墓了,是一個大財主的。挖了雙鐲子。”小智像犯了錯的孩子低着頭喃喃道。
“你也太不道德了把,去挖人家的墓。我們會不會倒大黴。還是還回去吧。”我戴着那隻翠綠的手鐲總感覺沉甸甸的。
“沒什麼吧。反正人都死了。而且那是個老墓了,早就沒有後人去祭了,之前有人去盜過,我看被挖開了,所以纔拿的。”小智賊賊地說。
“唉,你呀。”我嗔了他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