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藥門!龍甜皺眉,看着衆人的指指點點,心裡煩悶,“你先保住他們的性命吧!”龍甜對着那老大夫說了一聲,隨即看向了另一個大夫徐大夫,“麻煩這位大夫幫我好好查查,這飯菜是不是被人下了砒霜!”
徐大夫本來看着陣勢就覺得不對,如今龍甜開了口,徐大夫忙點頭應好,拿出了銀針,在每盤菜上試了試。
不多時,便停在了一碟甜湯上。
那銀針放到了甜湯裡,再拿出來,上面已經變成了黑色。
在場的人見了,紛紛吸了口冷氣。
龍甜接着道:“那還請大夫試試別桌的飯菜,是不是也被下了毒!”
徐大夫聽了,便走到了別的桌子上,依次試了試,等到都試玩,徐大夫才道:“除了這一碗甜湯外,別的東西都沒有被下毒。”徐大夫指了指余月兒他們桌子上的甜湯。
衆人聽罷,表情各異,但是不改的是,看着龍甜眼底的嘲諷。
龍甜眼底寒光閃爍,隨後哀怨着臉,看着在場的衆人,“我剛纔不說話,不是因爲我心虛,也不是因爲默認!我只是心寒,不明白爲什麼在場這般多人,都懷疑是我做的,難道我在衆人的眼裡,就是這般不值得信任?”
龍甜的眼神彷彿帶刺,在衆人的身上一掃而過。
不少的人在這樣的眼神下,不自覺的低下了頭,有些莫名的心虛。
而有的人卻覺得,龍甜不過是爲了轉移話題,對龍甜越發的看不上了。
不過無論是哪邊的人,此時都安靜着。
余月兒見罷,心裡暗道不好,這些人該不會因爲龍甜的幾句話,就聽信了龍甜吧?余月兒眼底閃過狠厲,柔聲說道:“帝后,你說不是你,那就不是你吧!這件事,我也不追究了,相信云云她們也不會追究的。”余月兒指的是桌子上,其餘幾個中毒的人。
龍甜聽罷,笑了出聲,“既然是在我的地盤出事,那麼自然是要追究到底的!就算你們不願意追究,我也不同意。”
余月兒微頓,看着身上散發出戾氣的龍甜,心裡亂了半響,很快便又顫抖着聲音道:“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先給她們解毒嗎?”
聲音很小,彷彿是在呢喃。
但是此時衆人都圍在一起,自然是聽到余月兒的話。
衆人聽罷,不覺皺着眉頭看着龍甜。
夏荷的臉色卻是黑了,站了出來道:“那你們是想要怎麼樣?如果沒有查清楚,你們便懷疑我們小姐,如今我們小姐想要洗脫污名,你們又說我們小姐不顧這些人的性命!你們到底想要我們小姐怎麼做?”
此言一次,讓不少人語塞,但也有人不忿的說道:“你不過是一個小丫鬟,哪裡輪到你開口了?”
夏荷冷冷一笑,“奴婢不過是實話實說,如果各位夫人和小姐覺得不順耳,那奴婢也沒有辦法。”
衆人聽罷,表情都有些難看,這龍甜,不止自己囂張,就連身邊的丫鬟也是無法無天!
龍甜見罷,嘴角微翹,對着夏荷說道:“你這丫頭,在場那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就是有什麼想說的,那也憋在心裡就成。”
夏荷低低的應了一聲是。
龍甜這纔對上了在場的衆人,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們都覺得是我下毒,但這糖水我可不曾經過手,又怎麼下毒?”
“只要你讓你的丫鬟下毒不就成了?”林夫人撇嘴,滿臉不屑。
“是!可是我有那麼傻嗎?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下藥,而且還是砒霜這樣容易讓人察覺的!就算我真的要殺人,那也是真槍實彈,不會用這樣簡陋的辦法。”
此言一出,讓不少人不寒而慄,一個個面面相窺,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啞然。
這未來的北帝后可真是敢說啊!
就她這句話,可就足夠讓不少人腹誹了。
偏偏龍甜彷彿沒有感覺到,接着道:“其實比起你們懷疑我下毒,我跟懷疑是有人嫁禍與我!”
“現在都已經人贓並獲了,你還想要狡辯?”另一個貴婦人許夫人忍不住站出來瞪着龍甜,無論龍甜說什麼,都無法改變,這余月兒他們是在這裡吃了東西,然後中毒的。
龍甜自然知道,單單從這方面來說,她沒有半點勝算,所以展顏一笑,接着道:“人贓並獲?你們可以說是這些中毒的人,但是贓呢?”
在場靜默了片刻,那個許夫人才接着說道:“搜身!那東西一定就在你的身上,要麼就是在這船上!”
聽着許夫人聲音中的酌定,龍甜眯起了眼睛,隨後勾起嘴角,“好!那如果找不到贓呢?”
許夫人語塞,沉默了片刻。
“若是找不到,那麼接下來我要做什麼,你們就必須聽我的!也必須配合我,如何?”龍甜滿臉的認真。
許夫人心裡猶豫了半響,眼睛對着四周的人看了看。
那被她看得人,也忍不住皺眉,隨即點了點頭。
許夫人見了,總算是有底氣了,“好!如果找不到,我們就配合你!但若是找到了,你就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龍甜應了一聲好!
許夫人對着四周的丫鬟揮了揮手,一邊道:“龍小姐,你們的人可不能到處亂跑,如今必須在這裡站着,免得受了你的命令,偷偷把東西給丟了!”這許夫人也是豁出去了,反正她都已經得罪了龍甜,那麼這件事,她便直接鬧到底!
龍甜卻仿若未聞,依然帶着笑,“好!”說完便讓夏荷讓他們的人都出來。
因爲是在船上,離京城也有點距離,爲了安全,龍甜帶了三十多個人,這三十多人有一半是暗衛,身強體壯的,讓人很有安全感。
此時一個個站在那裡,冷着一張臉,倒是讓不少人側目。
龍甜讓他們各自站好,而她,則是站在一邊,看着大夫給人把脈,開藥。
許夫人帶着人,開始搜了起來。
這船不小,但是比起那些院子來,那是小了許多,而這些貴婦人帶過來的丫鬟也不少,此時三下五除二的,便把這地方給搜了一遍。
本來還一臉得意的許夫人,隨着尋找,臉上的表情逐漸的僵硬,額頭也開始冒出汗珠。
等到確認什麼也沒有找到後,頓時急促不安,仿若被踩了尾巴的貓。
龍甜可不在意許夫人的焦慮,嘴角微翹,“看來是沒有找到?”
許夫人的眼睛瞪着龍甜,彷彿要在龍甜身上燒出兩個窟窿,隨即反應過來,惡狠狠的說道:“那東西你一定是藏在身上了對不對?不然怎麼會找不到?”
這女人是魔障了吧?咬着她就不放了?龍甜的眼神冷漠。
許夫人卻像是已經認定,手指着龍甜,道:“你們去搜,一定是在她的身上,一定在的!”如果沒有找到,那剛纔的事情……許夫人不敢去想。
如果最後什麼也沒做成,余月兒定然不會幫她,而她得罪了未來的帝后,老爺定然不會輕饒了她,思及此,許夫人總算知道害怕了,就連聲音都顫抖而尖銳,“我讓你們搜,你們難道沒有聽到嗎?”許夫人看着身邊的人,惡狠狠的。
一邊的丫鬟聽了,臉色蒼白如紙。
讓她們去搜未來的帝后?她們不要命了嗎?如果真這樣做了,帝君一定會殺了她們吧!可若是不這樣做,回頭怕是小命也不保。
兩相比較之下,丫鬟只能強忍着顫抖的身體,湊近龍甜,“龍小姐,請你配合!”說完便想要去搜。
夏荷怒髮衝冠,站在龍甜的面前,“就憑你們也想要搜我們家小姐?”
小丫鬟漲紅了臉,不知道該怎麼應答。
夏荷瞪眼,還想要再說,而許夫人卻是站了出來,猙獰着臉道:“既然你覺得那小丫鬟沒資格,那我給龍小姐搜身總可以了吧?”
夏荷眼睛眯了起來,身上的殺氣盡顯。
許夫人挺直了腰肢,回視着夏荷,沒有半點的退縮。
這一幕,看得旁邊的大夫都乍舌,眼睛看了眼仿若對眼前的一切都漫不經心的龍甜,心裡泛起了嘀咕,這樣一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得罪了在場這些不講理的人?居然讓人這麼針對?
而且看這架勢,還是非要給人坐定了嫌疑。
莫名的,幾個大夫都有些同情起了龍甜。
龍甜被各個大夫眼底的同情看得略微不自在,咳嗽了兩聲,看到夏荷回頭看着自己,慢條斯理的說道:“夏荷,許夫人的身份也是不俗,如今許夫人想要搜我的身,那你便讓開吧!”
夏荷皺眉,看着龍甜對着點了點頭,夏荷只能讓到一邊。
許夫人迫不及待的上前,來到了龍甜的身邊,手粗魯的對上了龍甜的身體,用力的撕扯着龍甜的衣服,若不是龍甜的衣服質量不錯,此時這麼一拉扯,怕是早就變成了破布。
只是許夫人卻依然不甘心,越找,臉上的表情越是蒼白。
那幾個大夫見了,不由露出了諷刺的笑容,不過他們只是普通的大夫,若是得罪了這些貴婦人,那小命怕是都要不保,思及此,衆人只能低下頭,當作沒有看到這一幕。
倒是站在四周的貴女和貴婦人,心裡有別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