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吐了口氣,將文件放回原處,我想,所謂的古山在監獄裡待了十三年不過是他爲了將集團首領的擔子丟下,轉移大衆視線的一種詭計安排而已。
都說女人是八卦的,男人也不例外,這段時間我一直埋首在文件檔案裡,也沒有什麼好八卦的新聞再供他們娛樂。所以,現在的我走在公司裡,大家也就不再緊盯着我了,反而都津津有味的聚在一起談論着新的八卦。
看着衆人聚在一起八卦的模樣,我卻是想起了天盡頭那夥喜歡聽故事的少年。想當初自己是被衆人圍在中間,如今卻是被隔絕在衆人之外,心裡劃過一絲淡淡的落寞。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又有幾次像李安筠詢問工作的事情,卻都被她笑着推脫了。心裡鬱悶無奈的同時,我卻也只好又將公司的舊文件,老檔案都整理了一遍。做着這一切的同時我也沒有停下對李安筠的觀察。
畢竟,帝君明知道我的情況還把我安排到她的身邊。我琢磨着,定是這李安筠身上有什麼問題,帝君纔會如此委婉的安排我近距離觀察她。
但連着古山這廝下凡的目的,看着李安筠,我在怎麼也沒有發現李安筠有什麼不同的地方。李安筠就是血煞魔王的復生?我不是沒有懷疑過,但卻是很快便被否定了。
李安筠雖然對我不咋地,經常笑裡藏刀,柔面殺人於無形,且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過不去,但公平的說,李安筠就是一個很平常很平常的普通人罷了,怎麼也不像是鳳漪神女口中的那個荒。淫無度的帝王。
就這樣,時間過去了一個月,我始終沒有接到什麼實質性的工作,心裡微微鬱悶的同時也暗自無奈。
又是一年一度的年會,各個部門都忙碌了起來,但與往年的忙碌不同的是,今年各部門卻是異常重視與緊張,原因是一直不曾親自出席年會的總裁會出席。
李安筠偶爾也會安排些工作給我了。這讓我心裡微微鬆了口氣。也許這就是關係緩和的開始吧。
大家都準備的很認真,但我看着他們卻還是微微有些擔憂,古山這廝經常抽風,我是知道的。此時此刻,看着準備充分,抱着資料,信心滿滿的想要在古山面前展示自己的才能的衆人踏進會議室,我心裡不由暗暗擔憂道:“不知道他等會兒會不會又突然抽風了。”
現實表明我的擔憂不是多餘的,因爲很快,年會便散了,衆人皆哭喪着臉,顯然是被古山那廝的不定時抽風給嚇到了。
只是安靜的從辦公室門口路過,我很快便聽到了,原來古山在會議上聽着大家報告今年作出了多大多好的成果,僅僅只是聽了幾句便開口打斷了,詢問一些陳年老業績。
搖搖頭,想起我前段時間看到的那些沾了厚厚的一層灰的舊文件,舊檔案,我不由的爲這些公司精英掬了一把同情淚。這世上怕是隻有古山這廝會要聽那些個陳年業績吧。
但轉念一想,我卻又有些感動
。想着自己這段時間在曼浦國際的生活,輕輕嘆了口氣,古山也應該是在幫我吧。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我緩緩地轉過頭,看了眼窗外,心中劃過一抹淡淡的暖流。
這時候,一個女孩跟着李安筠一起走進辦公室,同時開口小聲的懊惱道:“李姐,你說總裁怎麼突然就要聽那些陳年老案子呢?”
女孩說着一邊往辦公室內走,卻像是突然看到我,當即便閉緊了嘴巴不再說話,小心翼翼的跟在李安筠的身後。
這個女孩我認識,是李安筠的心腹,是美國人,叫lisa,卻偏偏很喜歡中國名字,取了箇中國名字叫蕭清亦,公司裡的同事要麼叫她小蕭就是蕭姐。
其實,每次聽到他們管她叫蕭姐的時候,我都忍不住心內嘆息。蕭姐,小姐,可不是小姐麼。用蕭清亦自己的話來說那叫性自由,但若是像她那樣,爲了業務,就無所不用其及,甚至賠上身體也在所不惜。
說實話,這種事情不是沒有聽說過,尤其是近距離靠近這個圈子後,更加深刻的感受到了工作的辛苦。只是,這樣不顧一切的爭取業務真的有意義嗎?工作真的只是爲了高新,高職位嗎?
面色不變,我心內再次嘆口氣,心裡劃過一抹嘆息,奮鬥事業本就是件辛苦的事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不管別人是選擇正道還是邪途,堅持做好自己的選擇就好,對於別人的選擇,無需理解,也無需刻意尊重,淡定就好。真的,淡定就好。
安靜的坐在自己的小角落,對於她們的進入,我僅僅只擡頭朝她們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便專心看自己手中的文案。
看着手上這份已經看了遍的文案,我不着痕跡的看了辦公室另一頭的李安筠兩人一眼,微不可察的搖搖頭,心底無聲的嘆了口氣,默然呆想了片刻,我便擡手合上了文案,並隨手擱置在一旁的桌子上。
打開面前的電腦,我便開始專心的查閱着曼浦國際最近的新聞,瀏覽曼浦國際的頁面,沒有繼續注意仍舊還在懊惱中的李安筠兩人。
不知不覺間,時間就過去了,看了眼時間,下班了,我忙收拾了一下東西回家。離開前公司大樓,我擡頭看了眼總裁大樓的最頂端,心裡淡淡的,蘊留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不着痕跡的搖搖頭,我收回視線,深深地吸了口氣,回想了一下古山帝君與鳳漪神女自己的和諧美好,提步便往家裡趕去,不再猶豫。
心裡本還有些擔心踏歌神使,正猶豫着該怎麼找他,“你?”看着站在眼前的男子,我心中一愣,下開口意識的問道。
說完,我便又疑惑的打量了一下房子,眉頭微凝,復又看了一下四周,我不由的皺緊眉頭,“沒錯啊,這是我家啊。”看着從屋內爲我打開大門的踏歌神使,我心中暗暗道。
就在我極度疑惑的看着他的時候,踏歌神使卻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朝着我微微彎了彎腰,伸手似是要做個請進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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