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次慘痛的教訓,那花仙子從那以後對我都是謹慎謹慎再謹慎,縱使隔着凡塵萬年的回憶,我再一次瞅着記憶裡的花仙子,怎麼看怎麼覺得花仙子每一次都很想把我丟出花海,卻又礙於爹爹孃親的面子無可奈何。
沒法去花海了,我只好瞅着其他花開花落的地方,尋了好幾個山坡,年幼的我抱着我心愛的小鋤頭,終是把目光瞄準了隔壁山坡的一山坡的桃樹。
那時候,我抱着小鋤頭在滿山盛開的桃花樹下吭哧吭哧的挖坑,然後顛顛的的撿了地上的落花來,復又細細的埋上。可正當我乾的起勁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好聽的聲音,“你在葬花嗎?”
聞言,我雙眼一亮,猛的回過頭,看着來人,一個勁的點頭,道:“對呀,對呀。”
見我這樣,那說話的男子微微一笑,單手繞着空中一劃,滿地的落花就都飛了起來,在空中排列成各種各樣的形狀,美麗極了。可當我看的正起勁的時候,那男子卻突然往坑裡一指。瞬時,所有的花都落到了我想前挖坑裡。
正在我呆愣的時候,男子卻看着我輕輕一笑,淡淡道:“再不埋了,等下風一來,花可就又要飛走了哦。”
聽得此話,我心裡一驚,忙低下頭去埋坑,可等我埋好坑後,身後的那人卻又不見了。但從那以後,我的心裡就住進了那個讓我埋花的男子——隔壁山坡的之谷仙君。
三哥皺眉,有些生氣道:“丫頭,你找那鋤頭做什麼,難不成這凡塵萬年你還沒有看明白麼,他跟你不合適,你還是莫要再跟他往來了罷。”
搖搖頭,我轉過頭一邊繼續翻找,一邊道:“不是,我這不是琢磨着看能不能用鋤頭把那屋子的老鼠洞給刨了乾淨麼。”
聞言,三哥像是重重的鬆了口氣,笑道:“呵呵,這樣啊,那你還是起來想想其他辦法吧,就你那小鋤頭,怕是刨不得咱家這地的。”
聽得此話,我皺着眉頭站了起來,轉過身,看着三哥,道:“這是爲何?難不成咱家的地還是黃金砌的不成?”
“你這混丫頭,凡塵歷練個萬年倒是把凡人那些個壞毛病都學了個遍,什麼時候變得滿腦子都是錢了。”三哥說着便用摺扇輕輕地在我頭頂敲了一下,隨即開口繼續道:
“黃金倒不是,咱家不過是建在清水湖的靈脈上而已,你這鋤頭揮下去,非得把靈脈給毀了不可。”
聽三哥這麼說,我皺着眉頭,很是不解,道:“三哥,咱家建在靈脈上這事我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
聞言,三哥認真的與我對視了良久,看的我越來越緊張,可就在我有些挺不住要相信他的話的時候,卻見他撲哧一笑,盯着我的眼睛戲謔道:“因爲我是騙你的。”
三哥說完,便又是好一陣輕笑,隨即搖着摺扇好不悠哉的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一陣咬牙切齒,正想衝了出去,揍他一頓,便聽他說,“你且去竹樓看看,你在凡塵的那段日子,孃親常常抱着你那小鋤頭抹淚呢。”
我一怔,呆呆的站在原地,過了好半晌,我才又嘆了口氣,無奈的出了小草屋,折了根瞅着不錯的棍子,便往柴房走去。
那小鋤頭我是不想去問孃親要回來了,家裡沒了別的刨土工具,我便也就只好拿着小棍子捅了。我琢磨着,多折騰一會兒,也該是能把老鼠洞給掏乾淨的罷。
可當我走到柴房的時候,就瞥見墨綠那廝站在那兒,小老鼠們嘰嘰喳喳的從老鼠洞裡跑出來,圍着他繞圈圈。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感覺這些小老鼠們似乎是極爲開心的樣子。
帶着疑惑,我上前一步,但讓我感到有些突兀的卻是那些嘰嘰喳喳的繞着墨綠那廝轉的老鼠們一見到我便嗖的一下就回到老鼠洞去了,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隔着一兩米的距離,我看着墨綠,心中暗道:難道這廝竟是個老鼠仙君?那我是不是就可以找只貓來治治他?
心裡雖然劃過這樣的年念頭,但轉念一想,我卻有覺得哪裡不對,它既是老鼠爲何會要着我掏了這老鼠洞?
“你到底是誰?”上前幾步,看着墨綠,我皺着眉頭疑惑問道。